似乎是說到此,夏擎天的面色出現一抹古怪之色,欲言又止的看着夏伊朵道:“這件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告訴你,你進來看一看,大概也都清楚了。”
“……”聞言,夏伊朵牽着夏寶貝的手緊了緊,雖然心裡有衆多的疑問,卻不敢多問,乖乖的跟在大哥身後。心裡的一個個問號卻是冒上了泡泡:爲什麼一個兩個說到這件事的表情都會那麼奇怪,假如爸媽出事了,也不至於如此。
別墅內一如往昔,所有記憶中的事物依舊,都原封不動的擺放在那裡,除了偶爾多出的幾件女主人的小物品外,比如說,茶几上整齊的一套歐式茶杯,還有木質鞦韆椅,還有書架上零碎的幾本娛樂雜誌,上頭的女藝人恰好的裴氏傳媒旗下的女藝人之一。
一切照舊,甚至連垃圾桶裡都是整潔如新的,很顯然有王嫂在,別墅裡總是井井有條。
一行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窗外是春天明朗的陽光,夏擎天閉口不說話,王嫂似乎看出氣氛尷尬,走進廚房去爲衆人準備茶水去了。
“大哥……”夏伊朵看見夏擎天一手支撐着下巴沉思的模樣,有些害怕。
夏擎天擡起頭來,撞入夏伊朵那雙清澈乾淨的眸子裡,不由得轉過頭去,暗暗深呼吸了下,才慢慢說來,“不是大哥不想告訴你,而是大哥都不知道如何告訴你,因爲,我們的父母沒有出事……”
聽聞父母沒有出事,夏伊朵稍稍心安了些許,只是夏擎天的下一句話又將她的心高高提起來,“只是,沒得到他們出事的消息,卻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也可以說是,他們……失蹤了,而且是,失蹤在了這個世界上!”
“怎麼會這樣!?”夏伊朵大驚失色的從沙發上起身,一雙清澈的明目睜的圓滾滾的,顯然是震驚到了極致。
從小到大,夏伊朵也不清楚父母在外做了什麼,只是知道他們很喜歡旅遊,每年都在各國往返來回,偶爾的時候也能收到從很多地方寄回的明信片,但是每次的地址幾乎都是不一樣的。初初的時候,他們也會覺得不舒服,只是到後來漸漸習慣了,也開始適應沒有父母愛護的生活,只是,他們遊歷了那麼多年都沒出事,怎麼會,怎麼會突然消失了呢?
“會不會……”顫抖着脣瓣,夏伊朵不敢說出那個字眼,那個字眼太可怕,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會消失,會老去,會離去,就像我們年少時從未想過父母終有一天會老去一樣,所以肆無忌憚的闖禍惹事,只是爲了讓他們關注的多一點。
夏寶貝看着這樣激動的夏伊朵,聰明的他多少能理解一點這段話裡的意思,是以,適才還坐在夏伊朵旁邊的小身子往後者的懷裡鑽了鑽,將腦袋埋在夏伊朵的懷裡,用短短胖胖的雙手抱住了夏伊朵,雖然,他壓根夠不着。
似乎是感知到了懷裡的動靜,夏伊朵低眸,就對上夏寶貝擔憂的神色,頓時有些傷感的掐上夏寶貝嫩嫩滑滑的臉蛋,只是她的肩膀卻是一聳一聳的,顯示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我想應該不會,他們並沒有所謂的仇家,況且這些年都相安無事,不可能突然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尋仇,這些年父母也卸下了夏氏的擔子,現在的他們,不過是最普通的兩個老人而已。”
“至於綁票,那更不會,如果是綁票,我們不可能沒有接收到綁匪的電話威脅,更別提他們的消失太過快速,我們不可能事先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這一切來得太古怪,我想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劫殺跟綁票。”
夏擎天交握着雙手,仔細的分析着這一切的前因後果,這讓夏伊朵的眉梢也漸漸的蹙了起來,不是普通的綁架,也不是劫殺,那還會有什麼原因!?
“根據二弟傳過來的消息,他們最後的落腳點是在雲南的一個旅館裡,據旅館的老闆說,他們當天晚上並沒有出入旅館,並且當天也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夏擎天想起夏亦澤打過來這通電話時的古怪語氣,眸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精光。這一切都表現的太奇怪了,奇怪的有些詭異,若是他們沒有下去,那麼是因爲什麼事情逃走了麼?
王嫂已經從廚房間出來了,見他們的面上都是極其嚴肅,便默默的泡了茶放好就退下了。
娜娜極其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聽着這雲裡霧裡的一段分析,只覺得頭更疼。掐了掐鼻樑骨,她不耐煩的道:“直接說重點吧,既然不是這樣,不是那樣,那麼爸媽到底去哪裡了呢?”
說實話她對這婆婆公公也沒有特殊印象,只有第一次來到她們家時,夏母表現的極其熱情差點嚇到了她之外,就只有她跟夏擎天結婚那會他們出現過,到後來幾乎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她也隱隱聽家裡父母說過,這夏父夏母在幾個兒女們很小的時候就將擔子丟給他們了,自個兒出去逍遙快活去了。
夏擎天的雙手交叉,託着下巴道:“我懷疑,他們應該是失蹤了。”
聞言,娜娜不屑的哼了一聲,“切,還以爲你能說出多高明的話呢,就是這句,我也會啊,我也知道是失蹤了啊,只是現在失蹤去了哪裡,你知道麼!?”
娜娜的一通夾槍帶棍,讓夏擎天漲紅了一張冰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見着這場爭對父母失蹤得出疑點論點的結論居然變成了兩夫妻吵架,夏伊朵頭疼的撫額剛想說出什麼,卻聽見懷裡的夏寶貝無比激動的喊出一聲,“這種事情,應該找我爹地啊!”
說完,小傢伙完全無視了夏伊朵鐵青的神色,激動的揮舞着雙手繼續亂喊,“我告訴你們啊,我爹地可厲害了,別說是找個人,就是找只兔子,我爹地也肯定能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