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爺只覺得此刻,額頭上的汗珠子越冒越多,雖然說黑風堂是個只發展了幾年的新興幫派,可是其狠戾的程度,讓他也是心驚不已,不敢得罪,生怕殃及到自己的身上。";
“馬爺召集各路幫派召開會議,怎麼能沒有我黑某人!?所以,不請自來,馬爺不會怪罪吧!”黑老大幽幽的開口,深邃的黑瞳中仿若一潭死水,讀不出一絲的情緒。
“當然,當然不會!”馬爺的腦門都快冒出汗來了,溫度適宜的深秋,被這個男人這麼一喊名字,頓覺身在地獄一樣冷。
“那麼,既然如此,大家都落座吧。”隨着他這一聲令下,身後的屬下恭敬的替他拉開身前的座位,黑煞就勢坐了下去。
他笑的意味莫名,面上卻是一派平靜之色身後還跟着他的幾個手下。
他們的手中個個有槍支,剛纔的那幾聲槍聲,無疑都來自於黑煞的手下。
在座的想到這個男人狠辣果決的手段,跟他同坐,氣氛便變得十分微妙起來。
“衆所周知,西方最近新出了一股異象,我懷疑……”他的指尖輕釦着桌面,脣角淺勾,“那是妖氣!”
“刺啦,,”又是一聲鐵鏈響動的聲音,而隨着“咔吧,,”一聲,鐵牢唯一一扇通向光明的鐵門被來人打開。";
穿着漆黑服飾脣色鮮紅的黑執事面無表情的握着手裡的鐵鎖,視線從鐵牢內盤踞在地面上的一干女孩子的面上遊離而過,終於鎖定在了其中一個,“你,跟我來!”她說完便是面無表情的轉身,她的身後立刻站出來兩個手下,將困難的起身的女孩子撫起,然一邊拉一手的拖出門外。
隨着門鎖再度落上的聲音,餘留下鐵牢內的其它女孩子個個羨慕不已。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有了三天了,每天,都有人來給她們送飯,確保她們有力氣能夠活下去,但是卻不放了她們。
夏伊朵抱膝坐在鐵牢內最裡處的乾草上,她不知道那些被拖走的女孩子最後去了哪裡,但是據其他女孩子猜測說,那些女孩子肯定是被放出去了,或者是去享福了,也許是被這個莊園內的青年主人看上,坐上鳳凰了。對此一類的言論,夏伊朵通常都是一笑了之。
對於這些女孩子們憑空的幻想,她只覺得是那樣的不切實際。";
黑牢,連鎖着他們的鐵門都是漆黑的,那沉黯的黑色讓夏伊朵這種見過世面的人都不由得心驚。
這種黑,黑的讓人覺得可怕!
地面上鋪着乾草,一個鐵牢內鎖着剩餘的二十幾個女孩子,那些女孩子都蝸居在一起,互相吸取着對方的溫暖,只有夏伊朵跟另一個女孩子,顯然是不合羣的。
夏伊朵不合羣是因爲,她的肚子裡有孩子,這樣互相壓在一起,她怕會傷到孩子,她覺得,一個人反而更自由。
況且,跟那些異想天開的女孩子混在一起,她覺得她會崩潰。
她現在就十分擔心那些被拖走的女孩子的最終去處,她覺得,那肯定不是一個好去處,她有十分強烈的預感。
還有另一個跟她一樣顯然不合羣的女孩子有着藍眸黑捲髮,這三天裡,她一直都靜靜的坐在那個角落,只有放飯的那一刻,才見她接過碗去,靜靜吃完,然後繼續在原地打坐入眠,似乎這混亂嘈雜的環境跟未知的危險,完全不能影響她的休憩一般。
這些女孩子們大多數都是來自z國日本或者是俄羅斯的,而且大都在十七八歲左右,最大的也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個個都生的膚白貌美,要麼就是清秀乾淨型的,因爲年紀小,又從沒經歷過綁架事件,剛纔那會還算在震驚當中,也沒有大喊大叫,現在從震驚狀態中醒來,那心裡的恐懼,卻是怎麼都攔阻不住的。
第一聲的哭泣聲起後,這一大片包圍成一圈的十幾個女孩子,都開始異口同聲的紛紛哭泣起來。
一個人的哭聲還好,這一大片哭聲,況且又在黑暗中,視覺度較低的情況下,耳朵就變得特別靈敏。
只是這各國的語言混雜在一起,讓夏伊朵的耳膜此刻正經歷着鬼哭狼嚎般的重創。
“嗚嗚嗚,我要回家,我哥哥還在家裡等我……”包圍圈中,其中一個女孩子突然大聲哭泣開來,立刻引來了其他女孩子們異口同聲的哭泣聲,“我媽媽要是不見了我,她會很着急的……”
“是啊是啊,早知道就不出來了,誰知道居然會被綁架,而且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要怎麼回去,嗚嗚嗚……”
……
“吵什麼吵,都給我安靜點!”一句嘰裡呱啦的鳥語過後,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鐵牢門外,讓正在抱團哭泣不止的女孩子們紛紛驚嚇的眼淚都收了回去。
夏伊朵看着那黑色的一片衣角消逝在鐵牢外,那一個黑天使的印記在她的腦海裡始終揮之不去。
這三天裡,她們接觸的都是不同種族白皮膚的人,唯一的特點就是脣瓣黑,黑的讓人想到黑玫瑰那詭異的色彩。
而且她們的語言也是混雜不清,夏伊朵即使學過八國語言,也只能勉勉強強聽懂一半。她疑惑的擡起頭來時,便見那個剛纔獨自窩在牆角處的女孩子朝她這邊坐了過來。
“那一羣蠢貨,馬上就要送入虎口了,還在那異想天開!”女子並不標準的中文裡有着濃厚的嘲諷,斜眼剔向那一羣包圍圈中的女孩子的目光,明顯帶着諷刺。
“怎麼說?”夏伊朵見她捱了過來,便將自己的地盤分出一半給她。
“你難道沒有聞到……剛纔那兩個人來拖人的時候,身上那遮不住的血氣麼?”女子蹩腳的中文並不能遮掩她眉宇間那嚴肅的神色。
“……”夏伊朵的心咯噔一聲,沉入無底的黑暗之中。似乎,的確是,剛纔那兩個人進來的時候,身上的確有非常濃重的血腥味,她以爲,僅僅只是偶然,但是聯繫到上面幾次,夏伊朵很難把這些歸類爲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