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卿的話好像說他們就僅僅只是在一起的關係似的,這讓嶽子健覺得很不開心。她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難道以爲在一起就只是在一起逗逗對方而已?
嶽子健伸手,一把攬過林若卿的頭,這讓林若卿有些吃驚,他的臉漸漸靠近,在她瞪大眼睛看着他離她只有幾毫米的額頭,來自脣的觸覺就刺激了她的神經。
他的脣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脣,那種蜻蜓點水般的感覺卻讓兩個人的臉瞬間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嶽子健的脣離開林若卿的脣,他輕聲說道:“這回有到那種可以互訴心事的親密程度了嗎?”
林若卿紅着臉。
嶽子健低聲說道:“若卿,不管是什麼事,你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其實都可以跟我說一說,好嗎?”
林若卿低着頭,依舊不作聲。
嶽子健接着說道:“我們在一起,本來就是要有快樂的事說出來一起快樂,有難過的事說出來互相分擔的啊。”
“可是那件事,其實不關我們的事。”林若卿小聲地說道。
嶽子健問道:“什麼事啊?”
“就是,曉姍向蔣少鋒表白被拒絕的事。”林若卿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嶽子健挑了挑眉:“哦?顏曉姍喜歡少鋒哦?看不出來啊,我怎麼看出來的是你喜歡少鋒多一點,呵呵。”
“你別逗了。”林若卿低聲說道,“我一直找蔣少鋒都是因爲曉姍,向你打聽他的一些事也是爲了她。”
嶽子健戲謔地盯着林若卿,笑道:“看不出來吖若卿,原來你這麼熱心腸,也熱衷於當紅娘啊。”
林若卿對上他戲謔的目光,說道:“嶽子健同學,你就說你是不是想找死吧。”
嶽子健雙手舉起,笑道:“別,若卿,我開玩笑的呢。”
“我勸你還是把多點心思花在你的功課上吧。”林若卿把試卷擺在嶽子健的面前,“少開那些無所謂的玩笑。”
“好好好。”嶽子健雙手舉起,擺出一副投降的樣子。
來自她的脣的柔軟溫暖的觸
感還停留在他的脣上,嶽子健摸摸自己的嘴脣,對林若卿說道:“若卿,剛剛我親你的時候,你會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嗎?”
“……”
林若卿給了他一個白眼,真是無語,竟然有人會形容那種感覺是被雷劈的感覺。
見她不說話,嶽子健接着說道:“就是那種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覺。”
“嶽子健你是不是變態?!”說實話,林若卿真的忍不了這個學渣在亂用詞彙形容明明可以描述得好一些的東西。她抓起桌上的課本朝他的肩膀打去。
“啊,天吶,若卿,天吶。”嶽子健伸手擋下,大叫道,“你是要抓狂了嗎?”
林若卿接着打下去,說道:“我已經抓了。”
嶽子健則捂着肩膀叫苦不迭:“果然接近了才知道女人都是暴力的,怪不得千百年來流傳着那句‘最毒婦人心’的名言。”
林若卿放下課本,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目光,說道:“我求你不要再濫用詞語和俗語了,你這個笨蛋,還是先把你的語文學好再來跟我交流吧。”
Www ●ttκǎ n ●c○ “啊?若卿,你是嫌棄我了嗎?”嶽子健說道。
林若卿收拾好書包就往教室外面走,嶽子健跟在她的身邊,一邊緊跟她的步伐,一邊說道:“若卿,想不想學鋼琴?明天週末去我家玩玩鋼琴好不好?”
“你家有鋼琴?”林若卿對着他挑眉。不過細想也是,從嶽子健平時的穿着來看也不像是什麼平凡人家,而且他還有去上鋼琴補習班,林若卿自己倒是沒有仔細瞭解過他的家境。想到這裡,她笑了笑,說道:“嗯,好啊。你就教我鋼琴吧。”
忽然間,一幅畫面又浮現在眼前。一個男人坐在鋼琴架上彈鋼琴的畫面,她只看見他的背影,可是卻又好像在哪裡看過那背影。
林若卿用手敲敲太陽穴,嶽子健發現她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於是問道:“你沒事吧?”
林若卿卻忽然奇怪地皺着眉頭,扭頭看他。那個彈鋼琴的男人,會不會是嶽子健?莫非她除了可以看見關於季澤風的畫面,還能看見關於別
人的畫面?
“怎麼啦?”看見林若卿那樣盯着自己,嶽子健覺得有一些不自然。
林若卿收回目光,輕聲說道:“沒什麼。”
林若卿背正了書包,慢慢地往餐廳方向走回去。
在離餐廳不遠的地方,林若卿轉身對着嶽子健說道:“我已經要到了,不用再送我了,回家去吧。”
嶽子健點點頭,轉身離開。
剛一推門走進餐廳,就聽見餐廳裡有罵罵咧咧的聲音。林若卿驚訝地看見一羣人在砸餐廳,櫃檯方向有一個長得粗壯的男人在把抽屜裡所有的錢都裝進了自己帶來的袋子裡,客人們恐怕早就逃走了。
林若卿在角落裡看見了正蹲在角落裡流淚的盧美婷。
林若卿對着那些人大喊一聲:“你們在幹什麼?”然後她飛奔到了盧美婷那邊,蹲下去,問道:“美婷姐,怎麼啦?”
盧美婷只是搖搖頭,眼淚嘩啦啦往下流,什麼也不說。
看着那些穿得亂七八糟的男人還在揮動着鐵棍,砸餐廳裡的桌子,林若卿站起來,大聲地喊道:“住手。你們在做什麼啊?”
那羣人停手,看着林若卿,又轉而望向那個站在櫃檯拿錢的粗壯男人。那個男人甩動着一臉的橫肉,大聲說道:“我有叫你們停下來嗎?”
那一羣男人又開始揮動起鐵棍。
林若卿又大聲喊了一句:“住手啊。”男人們神奇般地又停了下來。
林若卿指着那個滿臉橫肉的粗壯男人,說道:“你是誰啊?憑什麼砸我們的店啊?”
那個男人笑了,說道:“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你特麼又算哪根蔥啊?敢對着我指手畫腳?”
林若卿面不改色地說道:“你說,你爲什麼要砸我們的店?”
“爲什麼?呵呵。”那個男人指着角落裡的盧美婷,說道,“你問問那個女人,她老公欠了我們多少錢?幾年前就一直在找你們了,真是一番好找啊。”
“我說了,我和那畜生早就已經離婚了。”盧美婷忽然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