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逸怒極。
看着安素淚眼朦朧的倒在狐裘上,一雙大眼睛裡具是驚恐之色,手上已經化出了掌風,只要他輕輕一揮,眼前的女子就會與世相隔。
墨軒逸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女子瘦弱的身軀不住的顫抖,自己硬是下不了手。
哼,要不是她還有點利用價值朕早就一掌劈了她!
墨軒逸心裡暗暗道,這次就放過她!
墨軒逸起身一躍到窗口,反手將掌刃向牀的方向一使,隱在了冥冥夜色。
安素被牀的轟然坍塌而嚇到,一時間也忘了去思索墨軒逸的反常。
剛想站起身來,安素卻發現自己完全直不起腿來。
小腿被牀的木碎擊着,因爲太過驚恐而沒注意到疼痛。
血打在白色的狐裘上,安素才恍然記起來要叫太醫。
“水冬!水冬!”
一直在離銘虛殿外院的水冬聽見細細碎碎的喊叫聲忙不迭的跑進了寢殿。
天!她看到了什麼!
安素跌在血中癱軟無力,牀不知爲何碎成了屑塊,窗戶大開灌進許多的冷風。
水冬將安素扶到墨軒逸常坐的小榻上,轉身就衝出了銘虛殿去傳太醫。
次日早,墨軒逸早早的去上了早朝。
關於那啞美人與陛下牀底之間太過火導致受傷一事,在朝堂間市井坊傳得沸沸揚揚。
與此同時,太后稱福澤恩天,取消第二天的選秀,舉國皆驚。
市野間紛紛議論這啞巴女子的絕世絕色。
宮中:
安素的小腿只是被木碎戳破了皮膚,恰好劃的口子較大罷了,太醫敷了一副止血藥就囑咐安素別摳結痂就匆匆告辭了。
近晌午也不見墨軒逸來銘虛殿,安素想到自己將他踹下了牀,心裡頓時有些後怕。
也喚不見水冬,安素自己溜進了膳房。
輕手輕腳的燉了一盅雞湯,忙到了晌午。
安素也鮮少在宮中走動,但也大致知道宮裡中心的一座殿就是天子所居住的。
端着一盅湯,繞了不知道多少亭閣小榭,纔到了天子所居——潮陽殿。
安素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換了一套衣裳,守門的正是全德才。
礙於安素只是區區美人,全德才只好好心提醒安素現在不要進去。
安素疑惑的用一雙大眼睛看着全德才。
全德才向安素示意。
安素耐心靜着候在門口,對裡面傳來的靡靡之音充耳若聞。
約過了一炷香,門被拉開,一個頭發散零衣不蔽體的女子被推了出來。
天!安素看到了什麼!
她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是水冬。
水冬震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端着托盤的安素。
“素、素兒姐姐?”
墨軒逸身上搭着一襲明黃大袍,露出古銅色的胸膛,在腰間跨跨的繫上了一根帶子,半掩到大腿,靜默的立在門檻處。
安素心裡有些許的怕,她也不清楚自己在怕什麼,顫顫巍巍的越過水冬,牽強的將面上扯出一個笑,向墨軒逸走去。
安素動着手勢,將自己辛苦熬的湯向墨軒逸示意。
“素兒姐姐!你聽水冬說,不是你想的這樣,陛下說會給我名分的,從此以後咱們可以平起平坐了。。。。。。”
墨軒逸冷冷的眯着眼。
“來人,將這個婢子給朕拖出去,引誘主上,亂棍打死。”
水冬絕望的張大眼睛,她都不敢相信說出這話的人前一刻還在她身上馳騁,現在竟然要將她。。。。。。
莫非真的只是爲了套出她的話?
水冬不發一言不敢掙扎滿腦子都空了,木納的被架起。
安素實在是太緊張了,她隱隱約約的有了什麼預感,神遊到連墨軒逸將她牽進了潮陽殿、水冬被人給拖了下去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