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華服在一羣樸素的人羣中真是顯眼啊,本來都在挑選飾物的人們一見安素和墨軒逸靠過來立馬就自動的分出了一條路。
原來是些簡單的釵子。
安素瞬間被一個角落所吸引,“把那支釵子給我拿出來。”
墨軒逸一看,是一隻木簪。
和安素頭上的一樣,半開的桃花,只是材料不同罷了。
“就這隻吧,多少錢?”
小廝略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安素,心想,穿的這麼華貴竟然纔買這種貨。
“五文銅錢。”
安素最討厭的就是狗仗人勢和狗眼看人低的狗腿子,以前是現在還是。
故意拿出一錠十兩黃金,然後付給小廝。
小廝與周圍的人都傻眼。
這、這可叫他怎麼找啊!
“找不開?去叫你們掌櫃的找。”
小廝急急忙忙的叫人看住了貨物,去請掌櫃。
張老二一聽聞有人買了一隻五文錢的簪子卻掏出了一錠黃金來,生怕是故意找茬,連忙跑了過來。
“不知是哪位貴客,在下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啊!”
張老二一進來就看到了安素與墨軒逸,實在是太出挑了,那股子貴氣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常人。
“掌櫃的,你們家這支木簪我要了,勞煩找錢。”
言罷,安素將金子遞過去。
張老二看了看安素手上的簪子,卻愣住。
‘“姑娘怎麼會選這跟簪子?”
“這跟簪子與我發上這跟是一模一樣,只是這是木簪罷了。”
張老二這才注意安素的頭上確實是插着一根簪子,看簪頭,與這木簪卻是一模一樣!
“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安素挑眉,示意他說。
“請姑娘將簪子借老夫一瞧。”
哦,就這啊。
安素爽快的將簪子撤下,三千墨絲飛舞。
張老二細細的端詳這跟簪子,不錯!確實是二十年前的那根!
“姑娘!敢問這簪子是誰給你的!”
看着掌櫃的一臉嚴肅,安素的心恍若漏掉一拍,這簪子與自己的生父母有關,莫非。。。。。。
“安素被人撿到時就在身旁,曾經的養父母說是生父母的信物,撿到時就有。”
“實不相瞞,這跟簪子,是我師傅所造,而這根木簪子也是我師傅所造。”
“只是這跟簪子是天上的玄鐵所磨製打造,早在二十年前隨着當時的西夏候遠夫人安袁茹不見了蹤影,前幾年九十九歲的師傅仙逝前又刻了一隻一模一樣的木簪,但是也許是這支木簪過於簡陋,就一直留了三年,今天得以見到舊簪,也許是有緣,木簪就贈與姑娘了吧。”
安素卻猛然間臉色煞白。
“素兒?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墨軒逸看着安素面色不對慌忙問道。
安素整了整心神。
“如此,多謝。”
張老二面色嚴肅,“姑娘慢走。”
回到客棧時太陽已經落了土。
墨軒逸連忙喚來小二準備晚飯。
房內安素呆呆的坐着,耳邊一直迴響那珠寶閣掌櫃之話。
二十年前,西夏候遠夫人安袁茹,不見蹤影。
她現在是年方二八。
這簪子,據說是一出生就帶在身上。
恰好那候遠夫人是以安爲姓。
她記得幼時尚在人世時養父母曾說過,她的名字,是當時包着她的褥子裡夾着的,有着很清秀的字跡。
安袁茹?
安素?
晚上吃飯時,墨軒逸注意到安素老是走神,筷子竟然夾出了餐盤外。
連晚上睡覺前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墨軒逸並不是傻瓜。
這跟簪子,必然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