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國三十六年,新帝尚登基,日月王朝屢次犯我河山,王命,誅之。
五月正是天不熱百花齊放的好時節,墨軒逸想了許久,還是決定離開京都遠赴臺歌。
對於墨國的子民聽見他們的皇帝陛下要親臨臺歌都表示不屑。
臺歌自此未失過手,何況是這麼小的幾次戰役呢。
墨軒逸心中對太后一黨深有顧及,臨行前召來胞弟阮王攝政,宮中妃嬪按祖宗定下的規矩是不可隨上戰場,但是墨軒逸仍是將安素做小卒打扮,帶去了臺歌。
墨軒逸出行的時候帶的東西不多,全德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招呼着安素好好服侍墨軒逸,太后雖與墨軒逸不和,但事關江山社稷,仍是率領後宮妃嬪來送行,她一介女流若是耽擱了列祖列宗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使得南墨江山被別人奪取,死後愧於進祖陵啊!
“望吾兒凱旋而歸!”
太后說完,所有婢子侍從均跪下來,伏地高呼,“望陛下凱旋而歸!”
聲音凝聚了太多的惶恐和期盼,久聚不散,餘音震耳。
“好!啓程!”
墨軒逸下令,身後的二十萬鐵騎緩緩地開始動作起來,安素被安排坐在馬車內,悄悄的掀開簾角,細細的將一路的精緻景色銘記心中,不知道怎麼的,安素覺得,這一去,恐怕再難回南墨了。。。。。。
車馬勞頓,安素畢竟是市集上的農家姑娘,無聊時出了馬車,驍勇將軍李子渠便教安素騎馬,安素倒也是天生聰慧,騎馬於安素如履薄冰。
李子渠與墨軒逸同門師兄弟,手足情,君臣情,對安素,李子渠更多的是關照,墨軒逸在時便不老實的開墨軒逸的玩笑,老是鬧着要抱小皇子。
臺歌是南墨的最南邊,全軍趕到時,邊境的戰火已經燎燃,正是慕夏六月。
“素兒,吃得消嗎?”
到達臺歌的第一晚,安素住進了房子,雖然沒有皇宮的豪華,沒有小竹林的幽靜,但是對於整整數日沒有挨牀的安素而言,踏踏實實睡一覺比什麼都舒服。
回覆墨軒逸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墨軒逸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進了牀邊,沐浴後的少女體香充斥着鼻息,被子裡的女子緊閉着濃睫,沉沉的睡着,小巧的嘴巴紅嘟嘟的,膚白如雪。
墨軒逸實在是不忍心打擾安素的美夢,輕輕的躬下腰,印上了一吻在安素的額頭上,細心的捏好被角,轉身離去。
“唔。。。。。。我。。。。。。要回家。。。。。。”
安素突然小小的聲音冒了出來,嚇得墨軒逸不輕。
素兒,即使是睡夢中,也想着要離開嗎。。。。。。
心中一緊,決絕的走出了安素的房內。
是愛嗎?
墨軒逸出去時問着自己,自己是愛上了那個看起來冷清的女子嗎?
呵。
這個想法一冒出腦海,墨軒逸就覺得自己可笑。
愛?愛那個一無是處的女子?
愛她的什麼?
愛她偷銀錢時的裝笨弄拙?愛她歡好時將他一腳踹下龍牀?還是愛她偶爾露出的溫柔清婉?
罷了!
墨軒逸心上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