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閃閃的珠子,便是趙家的傳家之寶,華夏五靈珠之一的雷靈珠.
雷靈珠現身,京南市的天空瞬間被一片烏黑的烏雲給籠罩住了,烏雲翻滾,無數道電光在烏雲之中閃爍着。
天色也在一瞬間變黑了。
老者手拖着雷靈珠,身後數十個趙家高手歸齊化一合起來雙手,內力和精神力從他們的指尖跳動着,力量,全部匯聚在電光閃閃的雷靈珠中。
雷靈珠翻滾着,一道藍光,從雷靈珠上映射在石碑上。
石碑上的裂痕,在藍光的照射下慢慢的聚合了起來。
雷靈珠是趙家先祖傳給趙家的寶物,趙家祖訓,在石碑破裂時用鮮血祭之,並以雷靈珠鎮壓,便能降妖除魔,保住趙家一方平安。
趙文卓以舞林大會爲名,以倚天劍爲引誘惑江南各省的幫派高手前來,之後趙文卓又把他們騙到他趙家禁地裡,爲的就是用這幫武林人士的鮮血祭碑,之後再請老祖宗率領家族高手憑藉雷靈珠之力,鎮壓住石碑的裂痕。
到時候,趙文卓完全可以把這些武林高手的死歸結爲是他們自相殘殺,這樣,他趙家既不用犧牲家族的力量,也會消滅秦關西這樣的敵人,算起來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
趙文卓不知道石碑鎮壓的東西是什麼,只是從家族的傳承中他大致瞭解到石碑鎮壓的是一隻遠古兇獸,若是遠古兇獸逃打破石碑來到世間,先不說天下蒼生,就說他趙家首當其衝的就要被那隻遠古兇獸滅了。
二十年前,趙家後院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石碑居然出現了裂痕,二十年過去了,石碑上的裂痕一年比一年大。
裂痕出現,趙家人才想到祖宗傳下來的遺訓,石碑裂,趙家亡!
爲了趙家的生存,趙家兩代人費勁心裡謀劃着一切,幾日前,準備了二十三年的陰謀終於得逞了。
趙文卓成功的把江南省的各大高手騙進了趙家禁地,用他們的血,保全他趙家的生。
趙家禁地中鎮壓的遠古兇獸,由於年代久遠,趙家已經沒人知道那隻兇獸具體是何方神聖,趙文卓卻知道,遠古時期的荒獸,光聽其名就知道霸道無比。
秦關西一行人,絕對不會是遠古荒獸的對手,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相比秦關西吳宓他們早已經被那隻遠古荒獸吃了吧。
“趙家子弟,潛心靜氣,用盡全力!”|突然,老祖宗的一聲大喝聲把想入非非的趙文卓拉回現實,趙文卓心一懍,忙正襟危坐了起來,精神力傳到雷靈珠上。
電光大盛的雷靈珠爆發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石碑上裂縫,在雷靈珠光芒的照射下慢慢變小了,直至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石碑內封印着白虎獸的結界中,白虎血紅色的眼睛看着虛空中一閃就消失的裂縫,眼神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之色。
“焚天,我和你勢不兩立!”
一聲暴吼聲,從白虎的血盆大口裡響起。
不甘心的白虎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虎爪抓向了虛空,秦關西消失不見得地方。
突然,無邊的夜空中突然雷聲滾滾。
白虎揚起脖子,九天之上,一道碗口粗細的閃電從夜空中一瀉而下,直直的衝向了白虎。
“不!”白虎當看到夜空中閃爍着雷光的時候,血色的眼睛中閃過一道害怕之色,白虎大吼一聲,巨雷打在了白虎的身子,白虎龐大的身軀居然硬挺挺的彎了下來。
接着,無數道閃電,冒着幽幽的藍光,從虛空中傾瀉在白虎潔白如玉的虎皮上。
藍色的雷光,瞬間包圍住了白虎獸。
“不!”一聲不甘心的吼聲,長長的在夜空中迴盪。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雷聲寂靜下來,霸道的藍色神雷,也消失在了夜空中。
巨大的白虎,在巨雷消失的時候同樣也消失了身影。
偌大的黑夜中,只有滿地的碎骨還在微風的吹拂下變成了粉末,隨風飄散。
此時,趙家大院外,原本充滿裂縫的石碑徹徹底底的聚合在了一起沒有一絲絲的裂縫。
而懸在半空中閃着藍光的雷靈珠也在一瞬間變成了暗灰色,掉在了趙家老祖宗的手中。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從來沒發生一樣。
只有趙家後院那墨色石碑,在默默的訴說着發生在石碑內外的事情。
蘇江省,蘇北的一處偏遠的山村。
新劉村,是蘇北小鎮鄉下一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小村落。
和華夏數千年傳下的村莊一樣,新劉村在華夏的一角,安靜而又祥和。
村口,一個半大的男孩兒,男孩兒瘦弱的身板本揹着一個和他個頭差不多大小的竹簍,穿越了村口的泥土路,走向了圍繞着村子的一片大山。
男孩兒揹着竹簍是去山上找到一些野菜,揹回來餵豬。
“小安,又去給家裡打豬草啊。”
一路上,鄉間扛着鋤頭從田地裡農忙回來的人看着這個揹着竹簍抿着嘴一言不發的男孩兒,眼神中都帶着讚賞的神色。
“是啊,劉大爺。”被稱爲小安的男孩兒每見到一人,都要停下來禮貌的打個招呼,男孩兒瘦削的小臉總是在一笑之後便恢復平靜。
男孩兒揹着竹簍,看了看西天將要落下的太陽,一瘸一拐腳步不由得加快了三分,男孩兒很清秀,只是走路的姿勢卻是一高一低,一隻腳,跛了。
今晚上天黑之前,他一定要把豬草從山上打回來,不然,家裡的那些豬就該捱餓了。
新劉村四面環山,只有村北邊有一條小路通到外面,小安要去的地方,就是村子西邊的一處大山。
一路上走着,小安皺着的眉頭也在暗暗打算着,一頭豬,長肥了賣的錢就能夠他半年的學費了,家裡養了兩頭豬,等到母豬下了豬崽,公豬長肥了,他們家的生活就能寬裕了。
一想到這能餵豬賣錢把學費攢夠,小安的臉上又是閃過一道笑容。
大山山腰的一片野草地,剛下的雨,草地上還是溼漉漉的,小安弓起腰,從背後的竹簍裡拿出個鋤頭,低下身子搜尋着豬草放進了揹簍裡。
男孩兒動作嫺熟,每一次彎腰,每一次揮鋤,都會有一大把的野草被他放進竹簍裡。
太陽漸漸落下,黑夜也慢慢襲來。
小安加快了步伐,他要在天色完全黑之前把背後的竹簍裝滿。
不過,天色見黑,男孩兒臉上也是帶着稍稍的恐懼,深山之中,茫茫的草木中,小安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一個人在這兒他還是很害怕的。
“咕咕咕....”一隻小鳥在小安的頭頂一飛而過,寂靜無聲的草地理突然傳出的聲音把小安嚇了一跳,神色一慌之後,小安的眼睛忙是鎮定下來,心中默默的安慰他自己,不害怕,不害怕,只是一隻布穀鳥罷了。
黑夜,終於襲來了。
小安挺起身子,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後滿滿的竹簍,臉上露出了一道滿意的笑容,男孩兒上下顛了顛身子,感受到背後竹簍沉甸甸的重量,小安心中一定,家裡的豬,今晚上不會捱餓了。
轉過身,小安微微的彎了彎腰,四周看了看,辨別了回去的方向,一步步往回走去。
遠方的山腳下,黑夜中的新劉村一閃一閃的亮着燈光,他的家,就在村一處小溪旁。
突然,走在草地上的男孩兒腳步一個踉蹌,不太靈便的腿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嘶....”小安捂着磨破皮的胳膊疼痛的抽了口冷氣,從草地上慢慢站起身的他趕緊扶起地上的竹簍,見豬草還安安穩穩的躺在竹簍裡,小安又放心的舒了口氣。
小安轉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的草叢。
一個黑影,橫臥在草叢裡,黑夜中,小安只顧趕路,剛纔踩到了一團軟軟的東西,之後便被絆倒了。
絆倒他的,便是身後草叢裡那黑乎乎的東西。
黑夜中,小安看不清那團黑影是什麼東西,只是憑着意識判斷出,草叢裡的黑影,像是一個倒在草叢裡的人。
人?
小安心臟撲通一跳,喉嚨上下移動艱難的嚥了口唾沫,眼睛中冒出了一抹害怕的神色。
這裡是一片荒山,新劉村的農民都在一天的勞作之後回家休息去了,小安所在的地方又是一片野草地,怎麼可能會有人?
不是人,難道是鬼?
一想到鬼,小安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十幾步。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在夜半的深山中,看見一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躺在草地裡,怎麼可能不害怕。
“咕咕咕......”一隻布穀鳥,在黑夜中劃過小安的頭頂,本來害怕的小安在聽到這道鳥叫之後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六神無主的他嚇得忙是一瘸一拐的向着遠方跑去。
黑夜中,小男孩兒瘦弱的身影漸漸遠離,沒了蹤影。
夜空中,升起了一輪圓月,月光灑落在草地上,草叢裡的黑影也漸漸顯露出了樣子。
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無聲無息的躺在草地裡,黑衣人的一頭銀髮,在月光的照射下異常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