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澧州城的武林人也許不少,可敢前來相助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天知道這兩個黑道巨擎和這個花帆是怎麼聯繫到一起的。
也許是這個結果叫我更加放縱了自己吧?
柳如嫣暗自爲自己解愁。
哥哥纔剛剛能行走,要他出去對敵,先別說不是對方的敵手,恐怕連一套能成形的拳法都打不出,讓他拿什麼去對敵。
那麼,難道崆峒劍派這樣退卻不成,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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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嫣低聲暗道: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哥哥半生的勞累都附註在這個道觀裡了,怎麼也不能叫它這麼悔了。
可,柳如嫣想起了這兩天道觀裡的種種現象。
自從柳如非傷重而回的時候,平時窺覷道觀的人們紛紛現出原形。
或冷嘲熱諷,或拉幫結派,或隔岸觀火,種種惡劣的表現都紛紛展現。
可,當知曉這帶頭的竟然是武陵山主和雲夢山主與花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啞然了,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柳家的哥倆。
誰能代表崆峒劍派去參加這次武會?
柳如嫣還記得,昨日她瞞着哥哥參加崆峒劍派主事人的會議,自己的問話壓得滿常鴉雀無聲。
四天過去了,灃州城也曾向崆峒山去過消息,希望得到崆峒劍派總門的幫助,可惜回來的消息讓人失望。
一個武陵山主不可怕,再加一個雲夢山主同樣嚇不到崆峒劍派,畢竟崆峒劍派是東陵九大劍派之一,勢力甚至還在黃山劍派和點蒼劍派之。
可是,綠毒手花帆以及另外不爲人知的兩個人確確實實將崆峒劍派壓倒了。
花帆是七彩魔域的人,另外兩個是蠻荒三聖的人。
七彩魔域勢力本身已經可九大劍派了,更不要說三蠻了。
他們已經把崆峒劍派牢牢牽制住,根本伸不出手來幫助灃州城崆峒劍派。
柳如嫣理解崆峒總門,她知道,不是崆峒宗門伸不出手幫助,而是不敢伸手幫助。
因爲如果宗門不出手她們面臨的還只是這幾個人,如果宗門出手,天知道還會引來什麼樣的強敵,到那個時候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你們不能,我能,現在只有我能,哥哥不能出手,還有我柳如嫣。
聲音很輕卻重如千斤,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羞得所有人都灰溜溜的逃出了場地。
似乎這個時候,柳如嫣才展現出柳家人的風采,雖沒傲氣,但有傲骨。
自從那個會議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正眼看她柳大小姐,再也沒有人來敢管她柳大小姐,而她似乎也更加放肆了。
當街縱馬,笑滿澧州!
澧州城的小公主的豪氣令任何人不敢小覷。
當整個澧州城的武林人都知道澧州城小公主要代表崆峒劍派去參加醉仙樓武會時,沒有人不感到驚訝,沒有人不感到敬服。
花家家主花修拍案而起。
城北雷火車行主人雷北啓道了一聲:“好!”
嘉山腳下詠坊主人馮丞捧着史書怔怔了半天吐出一個字:“贊!”
在餘家牌坊吃着花酒聽小曲的幾個少年豪俠聞聽不禁呆了半響後一起舉杯。
柳如嫣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澧州城武林人豪氣沖天,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舉動震盪了半個武林的風波。
此時的她還在沉浸在昨天溫柔的回憶,嘴角不時的流露出淺淺的微笑。
斜臥在樓閣的柳如非,黯然傷神。
身的傷痛不時的在提醒他前日的失敗。
此時的他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風流倜儻的神采,失敗的痛楚在腐蝕着自己的心靈。
目光飄向窗外,看到坐在門口呆立的妹妹,心底不由泛起一番憐憫。
對於妹妹,柳如非從來沒有看透過。
早年快樂的小丫頭在父親的看管下只知道學武和苦練,雖然練了一身不俗的武功,可也失去了童年的快樂。
也是因爲這個,妹妹在父親遊歷之後如同瘋了似的出去玩耍,與一些豪門遊俠,貴介公子嬉笑玩耍徹夜不歸。
如果不是自己出言威嚇,天知道妹妹會變成什麼個樣子。
對於妹妹,他費盡了心思,任憑怎麼述說也沒有一點作用。
可,柳如非知道,表面妹妹是那麼的放蕩不羈,可實際她還真的很少有吃虧的時候,畢竟她那一身武功這些紈絝子弟沒有人能夠抵擋。
而,他也知道,這不過是妹妹表面的歡樂而已,內心還是對於父親的一種叛逆。
本以爲等待妹妹的醒悟。
可,高興的是,在自己挫敗在一個不知道名姓的高手下的時候,在崆峒劍派人心渙散即將四分五裂的時候,妹妹懵然醒悟了,表現出一種驚人的蛻變,無論這種改變的結果是如何,至少現在柳如非幾乎已經忘卻了自身傷痛,心所有的只是因爲妹妹的蛻變而高興。
天色將晚,柳如嫣望着躲在雲層裡漸落的斜陽,嘴角一絲微笑,臉飄起一抹紅雲。
是昨天,在這個時候,哪個天神一般魁梧的漢子說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叫我遇到另一個人生的追求,我老葛決不能放棄。”
漢子可能想不到,這鏗鏘有力的話語對她來說是從來沒有過的感動。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葛雲峰的武功究竟如何,可自從哥哥受傷哪天到如今,還只有哪個漢子對自己說過這樣體貼感人的話。
原來自己的那幫玩耍的紈絝子弟已然一個都不見了,如果自己真的能度過這個難關的話,還真的要考慮是不是改去找他。
當然,如果他真的能夠來醉仙樓,來幫自己的話,那是最好的了。
可能嗎??
柳如嫣嘆息。
這個也許對自己是奢求,對他也太過爲難了。
忽地神情一動,柳如嫣往入門處望去。
一個四、五十歲的矮胖道人,臉掛着純真的笑意,筆直朝他們走過來。
門側一直在望着柳如嫣發呆的門人走了過來道:“原來是一污道長,請問道長是來...”
一污道人笑嘻嘻地在兩人一側的空椅子坐下,和善地笑道:“這位是柳小姐吧?可把小道累慘了,在牆外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等到柳小姐醒過神來,纔有機會來找你們說話。”
門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柳如嫣剛好相反,大覺希的嫣然一笑道:“道長是從那裡過來的,已經快到武會的時間了,這個時候還只有道長能來崆峒劍派,如嫣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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