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十六郎

十六郎,一個很怪的人。

身材修長,氣質清冷,是個單憑氣度能撼人心絃的男人,他身帶有一種天然的,無高貴的傲然。

不是高高在的那種狂傲,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

是傲然、是高貴,並不會給人任何壓力。

尤其是他的容貌用俊美絕倫已經不足以形容,用北淵凌來說,那是異常的美貌。

對,沒有形容錯,是形容女子的那兩個字,美貌。

十六郎是個英俊瀟灑、風度翩翩,可以用美貌來形容的男人。

有着天仙一般絕美的容顏,有着舉止優雅天生高貴的氣度,按理說這應該是個天生的王者。

可惜,跟十六郎接觸多了你會知道,這都是錯的。

十六郎絕對非人哉。

北淵凌不知道自己怎麼讓鬼迷了心竅,怎麼跟他熟悉的呢?

似乎,似乎是一年前。

一年前的某一天,北淵凌被破軍山發現,破軍山出動數百人圍追堵截。

圍殺與反殺,北淵凌最有信心的是山野,在哪裡,他是最強王者。

於是,在追與逃之,他將破軍山的追殺者引導進山野之,在山野間他跟破軍獵殺者破軍五子展開一場狂野對殺。

當獵殺者與獵物進行最後的狂殺對決時,十六郎莫名其妙的走進了獵場。

十六郎沒有冒然參與進這場狂殺,但北淵凌彪悍雄風卻深深吸引了他。

高貴與野蠻,優雅與狂野,在那天,在那一刻似乎是形容北淵凌和十六郎的。

從小生活在大世家的十六郎,那裡曾見過如此野蠻的廝殺,如此彪悍的對決。

鮮血漫天,一步不退,當戰鬥結束,除了北淵凌外,十六郎幾乎找不到一個完整的屍體。

那一刻,十六郎的心神皆被震撼。

北淵凌似乎也成了十六郎的偶像般,緊緊跟隨甚至寸步不離。

“給我講講唄,哥哥!”

這句話,幾個月間沒離開十六郎的嘴,也沒離開北淵凌的耳。

十六郎的功夫北淵凌要強,似乎要強不少。

如果是切磋,北淵凌認爲自己要差很多。

但如果是拼命,兩人都不留手的話,十六郎絕對活不過兩招。

無他,一是經驗二是心性。

如同高貴的牡丹與卑微的小草一般,在室內,牡丹是嬌顏不可方物的美麗。但要移植到山野,不用別的,只消一場風雨能折了牡丹的命。

“十六郎是沒經歷過風雨的花朵,他沒經歷過生死,不知道什麼叫拼命。”

這是北淵凌的原話。

“北淵凌的前半生是場悲劇,簡直是個悲哥。不過他拼命時候的姿態,太帥了!”

十六郎眼冒精光時形容北淵凌的原話。

從那天,北淵凌沒感覺到寂寞,因爲他身後跟着一個小尾巴,時刻不離的跟着他。

“我要闖蕩江湖,真的,我走進江湖兩年了,直到今天才真正接觸到江湖。”

十六郎像一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公子,興奮的嗷嗷叫的要闖江湖。

可是,北淵凌卻知道,自己像一團火炎,時時刻刻吸引着無數危險向他涌來。

直到現在,北淵凌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什麼了,永遠都有無數人在追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一個強者,自己無法抵擋的強者出現,稍不注意會丟掉性命。

甚至,無數次北淵凌都遊走在生死邊緣,到現在還活着,北淵凌只能說幸運還伴隨在他的身邊,天知道那一次黴運來臨,自己被埋葬在死亡深淵。

這個時候,他那裡敢招惹十六郎。

可惜,十六郎除了拼命不如他之外,任何一點都他要強。

這個傢伙如狗皮膏藥般,死死的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既然甩不掉,既然你不怕死,想跟你跟着吧。

當北淵凌無奈的認命,任由十六郎緊緊跟隨後他突然發現,以前的他還像一團火苗,被動的等着飛蛾撲來。而等十六郎伴隨他左右之後,被動突然變成了主動。

因爲十六郎這傢伙像一個仇恨吸鐵石,時刻能吸引仇恨值,天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招惹一個強者的仇恨,然後莫名其妙的打了起來。甚至好多時候,打完都不知道跟誰打的,更不知道因爲什麼打的。

這個傢伙雖然初出江湖,像個弱雞般從來沒經歷過真正的廝殺,但他並不怕戰鬥,更不怕拼命。

往往很多時候,不問什麼原因,一聽到戰鬥眼睛冒着精光,嗷嗷叫着的衝了過去,噼裡啪啦的率先動起手來。

如果要問他爲什麼打。

他會懵懂的說,什麼爲什麼,打完再說。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北淵凌一路走一路打,打着打着,走着走着,他突然發現,這裡似乎距離九華山越來越遠了。

可是北淵凌又不能甩開十六郎,獨自去走,因爲那樣,北淵凌不知道十六郎能活幾天。

最後,他只能無奈的跟着十六郎矇頭向前闖。

我是個悲哥呀,怎麼招惹這個傢伙了。

走在揭陽縣街道,北淵凌滿臉悲哀的看着精力無限的十六郎,一股鬱悶淤積在他的胸口,如同火山般簡直要爆發出去。

三天前,北淵凌跡般又遇到了陳嘯臣,而且怪的是一年多沒見到的山王寨削刀手竟然又在截殺他。

這一次沒等十六郎說話,北淵凌衝了出去,噼裡啪啦的將山王寨削刀手屠殺一空。

而後,當他追陳嘯臣的時候,又正趕五個侍衛以下克,再度斬殺五個惡奴後,接到了陳嘯臣的委託。

其實這不過是很簡單的委託,最多不過是多走幾百裡的路。

可惜有十六郎在,再簡單的事也會變得不簡單。即使是很簡單的送款,經他手也能玩出花樣。

這不,北淵凌剛將貨款送到陳嘯臣家裡,剛一出來,十六郎跟幾個公子哥懟,甚至約定摘星樓解決恩怨。

爲的是什麼?

很簡單,是因爲陳嘯臣的貨物被劫,耽擱商戶的貨源。

其實這事很簡單,貨物被劫,護衛被殺,在別的地方也許少見,在陽州,這個邊疆處卻很常見。

談到損失,哪家的都沒有陳嘯臣的損失大。

陳嘯臣已經很倒黴了,無論貨物如何,其實商家都能理解。

不過,在如何理解你也應該讓人家說兩句吧,畢竟貨物你沒送達,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

可惜的是,這些事情十六郎不會理解,他只是知道,陳嘯臣人貨兩傷,貨款沒丟能給與賠償已經不錯了,你還想怎麼的。

於是,口角最後變成一場爭鬥。

“你說你,一個武修跟幾個商販爭鬥個什麼?”

北淵凌碎碎念着。

“切,你不懂,那幾個傢伙是商販嗎?”

十六郎不屑的瞥着北淵凌。

“我知道,那幾個傢伙是有一身功法再身,可畢竟還是商販不是。”

北淵凌還是搖着頭。

“陳嘯臣那傢伙是商販,那你們原來的北淵谷是不是商販,揭陽縣的藍家、魯家、秦家是不是商販,這些你不懂嗎?”

十六郎優雅的像北淵凌擺了擺手指。

北淵凌一愣,伸手指了指剛剛離去的幾個公子哥:“那幾個也是世家子?”

十六郎笑着指了指公子哥人羣最後一個,還在回頭看着他們的公子哥道:“那個傢伙是,那身腐臭黴爛的味道,我太熟悉了!”

“腐臭黴爛!”北淵凌乜着眼睛,瞥着十六郎:“你不是世家子啊!”

“我。”十六郎傲然一笑:“我和他們不一樣,腐朽、老敗、沒落的老大帝國沒落的不僅僅是帝國,還有短視的老大世家。”

說着,十六郎身子一伏,貼着北淵凌的耳邊低低道:“那個傢伙姓楚,跟一個姓孝的是姻親,據說跟七彩魔域有關係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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