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誰,怎麼叫我這麼熟悉。!”
穆豐目光落在年輕人身得瞬間,將身邊的人遺忘,自顧自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年輕人,一動不動,劍輕輕的在手拂動。
“陰山四狐。”
輕輕的四個字,好似從牙縫擠出,森冷如刀。
“不錯,不錯。”
爲首的年人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林老弟和我們每次見面都這麼不愉快,對了,昨天匆匆離別,那位俠義兄弟呢,怎麼看不見了。昨日一直未曾有機會細聊,叫鐵羸一直遺憾,今天何不爲鐵某引見。”
年輕人眼皮一撩,旋即向下一撇,沒有說話。
“林老弟...”
聽到鐵贏的話,看着年輕人,穆豐心頭猛然一亮。
“林老弟,鐵女林如碧,會是他麼,哦,長的很像。”
瞬間,穆豐的嘴角不經意流露出一絲笑意,頭沒有回,一絲低低的聲音傳出,清晰的傳入雷洛行耳。
“雷老弟,一會我恐怕要辦些事情,你們最好離開,或是躲遠點,裝做和我不認識。”
說完,他的腳步輕移,於悄然間和雷火車行分開好大一塊距離。
雷五行張了張嘴,看着穆豐,又扭過頭和雷洛天對視一眼,半天沒有說話。
“林老弟,看來是不想告之啊,那鐵某也不難爲你了。”
鐵贏看到年輕人沒有回話,也不在意。
腳步舒緩的向前走着,一股無聲的氣勢悄然而起:“不過!林老弟還是和我們走吧?你也應該知道,在這東柳鎮可不只有我們四個人哪。”
年輕人晃動着長劍,還是沒有說話。
鐵贏顯然有些不耐,聲音也轉而變冷:“你應該知道,現在這個局面,縱是昨天那位兄弟在,也不能護佑你離開,你還是乖乖束手擒吧。”
“哼,還不甘心。”左側漢子怒哼道:“我還想認識一下,那位到底是誰,竟能叫我殘狐、冷狐同時出手還吃個大鱉。”
年輕人一絲苦笑,劍緩緩的舉了起來,“不用知道是誰,現在我自己和我手裡的劍。”
“可你身還有傷啊,再說,你也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鐵贏笑了一下。
年輕人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林家沒有怕死的人。”
鐵羸長嘆了口氣:“林老弟,你這又是何苦呢,其實你要是和我們王爺合作,我們王爺是虧待不了你的。”
年輕人瞥着嘴到:“你們王爺,劉元...”
殘狐怒目喝道:“林士劍,你別給臉不要臉。”
鐵羸一揮手,殘狐立刻憤憤的閉嘴。
看着年輕人堅定的目光,鐵羸有些無奈的道:“林兄弟,其實你應該知道,憑你還不配叫我們這麼費心...”
林士劍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你們是要拿我來做誘餌,貪心我姐夫和我姐姐的劍譜。”
“你知道好,你要是現在把荀大俠和林女俠的劍譜拿出來我們早不在糾纏你了。”
鐵贏兩眼陰冷的看着林士劍。
林士劍輕蔑的道:“可能嗎?莫說我沒有,縱是有,你們說可能麼?”
“林老弟,你這又是何苦呢?嗨,難道非要我們動粗不可嗎?”
鐵贏嘆息一聲,抻出一柄鐵尺,看了林士劍一眼,有收了回去。
“老三,還是你來吧。林老弟應該吃你那一套,不過可得給我輕點,下手重了恐怕回去沒辦法向王爺交代。”
殘狐咧着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有些殘忍,又有些癲狂的笑道:“師哥我說你那一套不行,對付他這樣的得看我殘狐的。我還沒碰到過在我陰風爪下,挺直腰板說話的人呢。”
他笑聲未落,手臂一分,兩道爪風已撲面而來。
爪風無聲無息,卻帶着一道刺骨的寒風,在這炎熱的天氣竟然讓人感覺到三九天一般的寒冷。
圍觀的人們驚悚之下紛紛向後退卻。
林士劍卻是早又所料。
“偷襲,你還是這麼無恥...”
一聲冷笑,林士劍身子一飄,讓過爪風。
劍輕飄飄的向前一送,迎疾撲而來的殘狐的小腹。
“好小子,有心眼了。”
殘狐擰身躲過,右爪一伸如同利刃般向林士劍肩頭爪去。
身形輕快,在空變換身法如同無物。
“好身法,真的如同狡狐一般變幻無常。”
雷洛天看罷不由嘆道。
林士劍的劍法飄逸快捷,殘狐身法卻他的劍還要飄逸,還要快捷,人飄飄乎隨劍而走,爪風凜冽又隨劍而入,轉眼間兩人過了十餘招。
殘狐的爪風陰寒入骨而且能隔空攝人,林士劍有傷在身,漸漸的步法有些紊亂,劍法有些生硬。
“哈哈,林兄弟,看來你的飄香劍法不是我們陰山陰風爪的對手啊。可惜,我們還以爲鐵女飄香劍如何了得呢。我看你還是換荀大俠的彈龍劍法吧?”
“彈龍劍法?”
雷洛天低聲驚呼,目光望向雷洛行。
雷洛行也驚詫的扭過頭,望向雷洛天:“莫不是驚天九人龍,俠龍荀洛的彈龍劍法。”
隨即他又低聲道:“對了,我想起來了。荀大俠的妻子不是號稱鐵女的林如碧嗎?鐵女不是一手飄香劍法與荀大俠的彈龍劍號稱武林雙璧嗎?這個林士劍莫不是林女俠的弟弟,傲骨凌風林士劍。”
“林士劍,對剛纔那個漢子是叫他林士劍!”雷洛天一時間似乎也沒有了注意,傻傻的問道:“怎麼辦”
“看看在說。”
雷五行目光漸漸變得有些堅定。
“我是說,如果,如果萬一出了什麼事,父親想來也不能怪我們。”
“父親那裡到沒什麼,我怕...”
雷洛天的目光飄忽不定的在四周轉了轉,臉有些猶豫,隨即露出一抹果決。
“我聽你的...”
他轉過頭,目光在身後衆人身瞟了一眼,左後帶着肯定的點點頭,同意了雷洛行的意見。
“你們...”
雷洛行的聲音漸趨低微,一點點的講給身後衆人聽。
“你們...”
小夥子們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們兄弟去。
“不行,我倆悄悄的,還不露風聲,如果大家一起出手,車隊怎麼般?這可是果列侯劉元的陰山衛騎,不是雷火車行能夠抵擋的。”
雷洛行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目光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瞟到穆豐身。
然後跟着雷洛天的身形,腳步偷偷的向前挪去,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與雷火車行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