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豐淡然道:“也許是,也許不是,看其行爲,再看黃色代表的寓意。 智慧、財富、權利、驕傲、尊貴。”
花陌一皺眉,低頭喃喃道:“他們結交無不是各大世家、各大宗門的未來弟子,筆墨紙硯琴棋書畫各大名豪他們可以隨意交往、交易,排列世家宗門接觸弟子名單,想高高想低低,從不在意任何人的想法。”
花夕野的臉色漸漸有些發白,乾乾的道:“剛一開始的確有些人對此不喜,但幾番交涉,老筆齋根本無動於衷,只說是一種遊戲。可兩年過去了,這種遊戲越來越危險,可任何人都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穆豐冷笑一聲:“因爲一個遊戲,天下人盡入觳。”
他的手指向昏迷的玉望愁點了點。
“名字只要列入其,即使再不願意其實都心暗喜。八荒九州萬千大少名列其,何其不易。卻不知,消息傳出,即使再不願意,該有的爭議也不會以個人意志爲轉移,該出現的,一切都會出現。”
花夕野頹然而坐,呆呆的看了看玉望愁,緩緩扯過被褥給他蓋好,澀聲道:“其實玉哥兒和蘇風不是因爲那個刀劍神龍榜排名而戰的,他們是惺惺相惜。畢竟,身份相等,修爲相同的人太難遇到了,都十分珍惜,希望能做一生的對手。卻不想,一不小心,了他人的陰謀。”
穆豐、花陌兩人眉頭同時挑起。
一開始聽花夕野的話,他們還以爲玉望愁和蘇風是世家大少間爭名奪利的破事,都有些嘆息,不以爲然。
現在聽了花夕野的話,心頭髮生了轉變,神色有些凝重。
一生的對手,這幾個字很輕,但這個稱謂很重。重到世家宗門任何人聽到,都不得不爲之肅然。
世人都曾聽過這樣一句話,最熟悉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
因爲你的朋友可以熟悉你的性格,熟悉你的喜好,熟悉你的優點,知道你的缺點。
可你的敵人不僅熟悉你的性格,熟悉你的喜好,熟悉你的優點,更加熟悉你的缺點和破綻。
兵法有句話說的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敵人只有熟悉你的缺點,分析你的一切,才能贏得過你。
而到了玉望愁這個級別,那是一個世家的未來主人,想交朋友都來不及,哪能成爲敵人。即便有些人能夠成爲敵人,他們也會努力的把敵人身份轉換成朋友。
同時還有一句話說的好,看一個人的品味,看你的伴侶,看一個人的品格,看他的朋友,可要想看一個人的能力,要看他的對手和敵人。
所以說,能成爲下一任家主的敵人,一生的對手,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否則,兩個人潛力相同,其後卻一個越來越強,一個越來越弱,逐漸掉隊了,難道另一個還要苦苦重新尋找不成。
一生的對手,太難了。
像都天玉虎談開崖和大葉程家程炳淵一樣。
起始相差不多,其後成長同樣,還是相差不多,只有這樣的人才配成爲一生的對手。
是對手,而不是敵人。
對手是要超越的,敵人是要毀滅的。
與玉望愁相同身份的人裡,很難找到。
蘇風,身份雖然略弱,是嫡脈三子,可恰好家世略強於玉望愁,修爲又剛剛好。初一相遇產生些小小摩擦,雖然不大卻也挺煩人。
這些事情彙集在一起,本身能成爲敵人,偏偏兩人又惺惺相惜。都不用明說,意會兩人都有共同的意願,這樣的人,豈不是天賜予的對手。
“關轂...”
花夕野相通一切後明白關轂在期間產生的作用,不僅恨得牙根直癢癢。
“第一次約鬥,是試探性的,兩人不分軒輊,玉哥兒跟蘇風約定,過了他的成人禮,約鬥十次,一次選擇一座名山大川。”
花夕野輕輕的講起事情的經過,只是第一句話讓穆豐和花陌有些想笑。
“到底是世家大公子,做任何事都一股子名士風範。”
穆豐調侃了一句。
花夕野搖頭道:“不是他們對約鬥不重視,耍名士風流,而是聽蘇風講。他大哥蘇云爲了明悟大方歸真劍,五年遊歷九州九大名山,最終成太玄境後,將大方歸真劍化爲蘇雲劍。”
“什麼...”
穆豐聞聽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興奮的大叫一聲。
花夕野一愣,也跟着站了起來。
花陌也驚詫不已,要知道大方歸真劍已經是頂級劍法了,蘇雲能將大方歸真劍化爲蘇雲劍,這是何等驚才絕豔,也忍不住站起身來。
看着穆豐興奮的樣子,花夕野悄然拉了拉花陌的衣袖,低聲問道:“怎麼了,二叔...”
花陌笑道:“蘇風的大哥蘇雲是你穆叔叔的兄弟。”
“哦!”
花夕野瞬間懂了,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有這種成,也一定會如此興奮。
同時,他想到穆豐和蘇雲的關係,一直提着的心也悄然掉落回去。
蘇家如何,韻州國的玉家、花家都清楚,不求宗主的話,兩家合在一起都未見起是其對手。
一個三子在嫡子之,更別說已經成太玄大能,更把家傳絕學化爲自己名字的嫡子了。
花夕野心頭的壓力一直很大,大到都有些崩潰。現在聽到二叔這麼一說,頓時輕鬆了許多。
穆豐歡喜得在地轉了兩圈後才抑制下來,然後看着花夕野道:“繼續!”
花夕野一點頭道:“玉哥兒成人禮後,我倆一路奔波來到天貺山,當時...”
他的話頓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
隨後嚥了口唾液繼續道:“當時兩位見證人是老筆齋的關轂和關絕。”
穆豐和花陌同時對視一眼,有些無奈。
聽名字,不用問,兩個關都是老筆齋的人,這樣的人要是搞起鬼來他們還能跑得了。
果然,花夕野一張清秀的臉變成了苦瓜樣,道:“當時他倆說,爲求公平應當用一樣的武器,他們提供。我們表示認同。”
不用再說了,穆豐已然知道差錯出現在那裡了,他肯定的道:“我說玉哥兒怎麼一直昏迷不醒呢,那劍一定塗有腐骨鳥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