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搏蘇久看似淘氣,其實非常聰明,在與那幫野孩子打架時,合理的充分的發揮出自己的特長。品書網
蘇久身子骨弱,但十分靈活,動手之前跑出圈外,然後讓傅一搏將這些人牽制起來。
鋼筋鐵骨的特性是身強力壯外加皮糙肉厚。
傅一搏大手掄圓,漫天飛舞,把對方孩子連推帶搡的,扒拉一個,晃悠一個,扒拉一個,晃悠一個。彷彿一堵牆般將蘇久牢牢的保護在身後,對方即使五六個人,也別想有一個都能擺脫他的糾纏。
當然,在怎麼說對方還是人多力量大,蜂擁而的情況下,傅一搏寡不敵衆還是敗下陣來。
這讓兩個小傢伙感覺十分可惜。
“弱化的銅筋鐵骨還是差不少,若是完整體的鋼筋鐵骨,力大無窮,無堅不摧。像蘇景他們那樣,隨隨便便能掐死一堆。”
兩個小傢伙看似有些憤憤不平的唸叨着,可實際話裡話外是在向穆豐炫耀。
穆豐也知道,在他們這個年歲,以少勝多的確是應該炫耀炫耀,不炫耀不是孩子了。
不過嘛!!!
穆豐的手從蘇久的頭收了回來,一雙眼眸緊緊的看着蘇久,半晌有挪到傅一搏身。
好、迷惑,還有一絲激動蘊含在裡面,直看得兩個小傢伙心驚肉跳的。
“那個...公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傅一搏的心猛地一跳,嘴嚅嚅了半天,才磕磕絆絆的問了一聲。
“公子,別這樣看我,我害怕...”
蘇久更是被穆豐銳利的目光看得心驚膽戰,不知不覺間小步向後挪動着。
摸骨不是件輕鬆的事,不僅手法方位要對,更要將對方的每一根骨頭與記憶千百種根骨一一對應。
決不能有所差錯,因爲但有誤差,結果會有天差地別。
那樣,無論好壞影響的都是人的一生。
原本對穆豐來說,摸骨並非是一件難事,可惜,今生他還是第一次。
陌生,不熟練,他只能現將一個孩子的根骨記在心,然後在與記憶的根骨對應。
絞盡腦汁的去回憶、去對、去選擇,去判定。
如此一來,精神消耗相當大了。
接連兩個孩子下去,他頭汗都出來了。
一番摸骨能將汗摸出來,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傅一搏蘇久的目光盯着穆豐的額頭,看着他順臉淌下來的汗水,緊張不安的心不知不覺穩定下來。
“公子,我是不完整的鋼筋鐵骨,他是不完整的長臂靈猿。府的先生,看過。”
傅一搏的心頭一熱,忍不住開口。
穆豐微笑着搖了搖頭:“不是,你倆都不是!”
“不是!!!”
傅一搏蘇久聞聽穆豐此話,顧不得什麼尊卑貴賤,不由失聲尖叫起來。
鋼筋鐵骨、長臂靈猿...
穆豐都清楚,他原本給兩個小傢伙摸骨是隨意的心動,可等他摸骨時聽到傅一搏的話,卻感覺到絲絲不同。
果不其然,等他完完整整的摸下去,結果告訴他,他的懷疑沒有錯。
穆豐的手點着傅一搏的臉,鼻青臉腫的臉笑着道:“鋼筋鐵骨,半成刀槍不入,圓滿的力大無窮,無堅不摧。記得是力大無窮、無堅不摧。”
傅一搏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
蘇久則小眼珠骨碌一轉,若有所思的怔了怔,脫口道:“他這不是不完整嗎?”
穆豐手指向外一劃:“不只是他不完整,那不是都不完整嗎?”
“額,是!”
蘇久沉默的一點頭。
穆豐接着道:“鋼筋鐵骨,即使再不完整,力大無窮總有一半吧,無堅不摧總有幾層吧。可是,我看到了,即使他再大力,再發瘋,那幾個傢伙,也沒有一個被他打到起不來。”
“額...”
蘇久啞然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一搏小眼睛飛速的眨着、
半晌,在傅一搏剛想說話時,樓下突然傳來一個低低的叫聲:“公子,公子...小的張大年求見!”
穆豐眉頭一挑,向傅一搏示意一下,傅一搏立刻轉身,飛速跑了下去。
“莊主來了,一定是十六嬸找他哭去了。”
傅一搏的身影還未從正廳消失,蘇久小聲嘀咕起來。
“哦,怎麼,你們打架還帶找家長的。”
穆豐笑着瞥了小傢伙一眼。
蘇久一縮脖,尷尬的奉一張笑臉道:“主要是傅一搏這傢伙死腦筋,總是逮住一個人打,蘇景剛纔被他打慘了。”
“哦,也是,小打小鬧家裡沒人會管,要是打狠了有點說不過去。”
穆豐瞭然,不過他隨即轉過頭看着蘇久,好的問詢着。
“你叫蘇久,他叫傅一搏,那個被打慘了的叫蘇景,似乎還有一個傅一仲。你們都什麼關係?”
蘇久笑道:“莊子裡大部分不是姓蘇是姓傅。蘇景他父親行十六,我父親行八。傅一搏父親在家族行三,傅一仲父親行九。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都是沒出五福的堂兄弟。”
穆豐一愣,笑了:“主是談家,莊主姓張,管理的人不姓蘇姓傅,你們這個莊主太意思了。”
蘇久攤開雙手像大人一般,做個無奈的樣子:“家主破門而出,分支開脈,帶出來的談家人太少,多數都是隨從他滿腦子建功立業的外姓人。喏,是莊主那樣的。至於我們蘇家傅家是翠屏山腳下的原住戶,貧苦得活不下去了,賣身活命而已。”
“哦,明白了。”
穆豐點點頭,佃戶多是這樣。
他們一無所有,唯有用一身力氣和這條爛命換取口食。
不過,穆豐看到小谷村生活的很不錯。
好房好舍,吃穿無憂。
從這點看來談開崖貌似是個好主顧,最起碼對下人還不算黑,是個敦厚慈和的人。
兩人正聊着的時候,傅一搏已經帶着張大年走了來。
“公子...”
張大年剛躬下腰,恭維的叫了一聲。
穆豐微微點頭:“有事?”
張大年臉色略顯尷尬的看了眼蘇久,想說又不敢說,欲言又止。
可惜,穆豐根本不看他,任由它尷尬的站在那裡。
“這個孩子...”
張大年吞吞吐吐的剛說幾個字。
穆豐突然一擺手。
瞬間,張大年的話卡頓在哪裡。
“我需要兩個人服侍,有機會你跟七伯去說,他倆我要了...”
“啊,您要了。”
“嗯,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