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風也沒想一直,點着南雪凰的穴道,見她被綁了起來,便給她解開穴道,“雪兒,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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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南雪凰哪裡睡的着覺,滿腦滿心,想的全都是花無痕所說的話。
九卿究竟中了什麼劇毒,會在紅月爆發,危及性命?
提着一顆心,總不能放下。
夜修塵說,她的血可以解九卿的毒。花無痕今日也說,她的血能夠救九卿。
希望,她給九卿的那一瓶血,在關健時刻,能夠幫助九卿。
見南雪凰緘默不語,垂下眼簾,眉宇間透着掩飾不住的不安和擔憂,天罡鎖眉安慰道:“你已經給了他一瓶血,相信一定能夠助他渡過紅月之日。”
“嗯。”不想讓天罡和陌清風擔心自己。南雪凰點了點頭,忽而想到什麼,忙跟兩人道:“雲霄殿上打鬥,不知澈兒可有危險。”
知道南雪凰想要說什麼。陌清風淡然勾脣,“澈兒沒事,我已經派人,把他接到碧風殿。”
聽言,南雪凰鬆了口氣,垂下的眼眸瞟了眼纏在身上的龍騰鞭,看向天罡皺眉道:“罡爺,你醬樣子綁着我,到底是幾個意思?整得我像個……”
不等南雪凰把話說完,天罡就猛地點住了她的睡穴。
“天罡,你混……”咒罵聲還沒落,南雪凰的意識驟然下沉,當即昏睡過去。
陌清風扯着被子,給南雪凰蓋上,把問天鏡交還給天罡。看了眼昏睡過去的南雪凰,道:“這裡四處佈下重重結界和陣法。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去,你何必這般綁着她。”
收回問天鏡。天罡赤色眼眸微微斂起,凝視着南雪凰,指尖撫平她緊皺的眉結,“東冥葉氏一族,歷來秉承天意,天生就擁有預言先知的能力。葉疑說她將有一劫,若不安全渡過,就會有生命危險。”
好看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陌清風透澈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沉重的擔心,“劫難,葉疑可有說,是什麼劫?”
天罡深吸一口氣,皺眉沉聲道:“生死劫。”
沉重的三個字,像一座大山壓在陌清風的胸口,讓猛地感覺到窒息。生死劫若是渡不過,破解不了,就會應劫而死。
他怎麼能夠,讓她應劫而死,“葉疑可有說破解之法?”
眉間的戾氣愈發的濃重。天罡心頭似壓着塊千斤石般,沉重的難以提氣,“沒有。唯今之計,就只能綁住她,讓她不要離開視線,看看這個生死劫,究竟因何而起。”
“唯今之計,也只能如此。”陌清風沉聲道。
“她渾身是血,你找個信得過的女侍來,給她換衣清洗一下。”天罡的話音才落,正豪的聲音傳響起,“主子,含珠來了。”
一位手捧衣衫的青衣少女,隨着正豪進了房間,來到陌清風的面前,跪地恭敬道:“含主參見主子。”
看了眼跪地的含清,陌清風道:“起來吧。給南姑娘沐浴換衣。”
“是,主子。”含珠應聲而起,便將手裡捧着的衣衫,放在一邊的屏風上。
天罡和陌清風不放便留下,退出了房間外。
天罡回頭看了眼緊關的房門,跟陌清風道:“她託你先照看一下,我有事情,先行離開。”
陌清風微微點頭,跟正豪道:“正豪,送媧皇出谷。”
正豪應聲,上前恭敬道:“媧皇,請跟我來。”
天罡隨着正豪離開後山的山谷,便利用問天境,轉移到天之淵。
以強大的元力,將天之淵的結界,劈開一條縫隙,用問天境搜尋君耀身在何處。
許久之後,纔在一座靈氣環繞的龍潭,找到正在閉關修煉的君耀。
“誰?”君耀正在以龍潭的靈氣療養傷勢,助自己修煉。忽感,有人窺視自已,冰晶冽凜的銀瞳霍地睜開,閃過銳利的芒鋒,直朝窺視的方向看去。
“看來你在龍族,倒是自在的很。”見君耀分毫未傷,在龍潭底修煉。天罡勾脣,冷聲道:“給你一柱香的時間,立刻出龍之淵找本王。”
君耀如畫般的眉不由的皺了起來,老實說,他真的很不喜歡,天罡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說話。
可此時此刻,能讓天罡出現在天之淵的原因,必然和南雪凰有關。
他想也沒想,撈起衣袍披在身上,帶上面具,離開龍潭,隱身朝天之淵的出口快速趕去……
雲霄殿一場惡戰拉下帷幕後,喧囂的世界,安靜了下來。
一道從雲霄殿潛下來的黑衣身影,悄無聲息的潛回自己的房間,拿出一塊傳音石,口中唸唸有詞,只見傳音石發出一團亮光。
這時,黑影纔對着傳音石道:“啓稟魔君,果然如魔君料想,花神女夜潛雲霄殿,抓走了南雪凰。可在途中,卻被陌清風和天罡合力把人救走,花神女失敗而歸。”
趕往海之淵的途中,收到消息的魅姬,第一時間,把消息通傳給了夜修塵,“主子,花神女沒有成功抓走南雪凰。被天罡和南雪凰兩人救了。”
夜修塵俊顏一沉,眉間滲出陣陣森冷的戾氣,背在後腰的半握拳,不由的緊握起來,“皇叔,居然沒能成功阻止天罡和陌清風。還真是意外。”
轉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向魅姬伸手。魅姬很知意的把傳音石,擱放在夜修塵的手裡。
“如今,南雪凰可還在雲霄殿?”陰沉森冷的聲音,昭示着夜修塵的心情非常不佳。即便是隔着傳音石,這壓迫駭人的聲音,也足以讓傳音石那頭的人心生顫粟,連忙道:“回主子的話。陌清風也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把南雪凰救走,轉眼就消失在花神女眼前。在花神女失敗離開後,天罡沒有直接回雲霄殿,而是直接去了碧風殿。碧風殿戒備森嚴,且有設有結界,屬下不敢輕易靠近,以免爆露身份。”
聽到對方的話。夜修塵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一定是天罡拿出了問天鏡,利用問天鏡在關健時刻,救走了南雪凰。
“呵呵,真是天助我也。”陰森詭譎的笑聲在寂靜的黑夜響起,緩緩四溢散開,被夜風吹散。夜修塵眼裡閃爍着妖異的光芒,“盯着碧風殿,本尊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助南雪凰一同,拿到問天鏡前來見本尊。”
“若有問天鏡,主子想要進海之淵,簡直是如虎添翼。”魅姬嫵媚一笑,旋即憂心,道:“主子。花神女沒有成功抓住南雪凰。就不能給九霄聖主解毒。也就無法利用她刺殺九霄聖主。”
“花無痕是絕對不會罷休。”夜修塵邪惡一笑,向傳音石的另一頭下達命令,“把南雪凰身處碧風殿的消息,傳給花神女,她定能夠助你一臂之力。若是此事辦砸了。三日後,提頭來見。”
對方聽言,嚇的臉色煞白,心膽顫了顫,畏懼道:“是,遵主子命令。”
把傳音石遞迴魅姬,夜修塵眸着泛着妖異光芒的眼眸,眺望海之淵的方向,心裡昇華着期待,這一次,他一定要闖入海之淵,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南雪凰從昏睡中悠悠轉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鼻尖聞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陣清風從窗子吹來,攜着粉紅色的花瓣在房間裡飛舞旋轉,再緩緩落地,溢了一室的清香。
南雪凰被綁住的身子,依舊動彈不得,這讓她的心情一落千丈,掙扎着身上的龍騰鞭,咒罵着天罡。
就在南雪凰準備出聲怒吼時,房間的門在“吱呀”一聲後推開,隨之,響起一道女子的聲音:“南姑娘,你醒了。”
南雪凰扭頭看去,便見一位年約十六七歲,身着淡青衣色長裙的少女,手裡端着洗漱水朝自己走來,“你是誰?”
“我叫含珠。”含珠把洗水漱水,放在椅子上,端着漱口水,走到牀邊,把南雪凰扶坐起來,將洗漱口水遞到她嘴邊,“我是門主的暗衛。這裡外人不得入內,暫有我照顧南姑娘。”
南雪凰就着含珠的手,喝了口脣邊的漱口水,漱了漱口吐出來,問含珠,“你家主子和天罡在哪?讓他們來見我。”
綁一夜便也罷了。這一直綁着她,是幾個意思。就算是犯人,也不會被這麼綁着。
“他們沒空。”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南雪凰聞聽此聲,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心下一喜,睜大眼睛,看着攜帶着股徹骨的寒氣,出現在視線裡的銀袍男子,咧嘴開笑,“君耀,你怎麼回來了?沒有暴露身份吧?”
她還一心想着,紅月之後,醫好陌清風,就去找君耀。
沒想到,君耀居然回來了。她之前,怎麼沒有收到君耀要回來的消息。這也太突然了。
君耀不作聲,走到牀邊,冰魂般清冷的銀瞳居高臨下的冷凝着被五花大綁的南雪凰,如墨畫般的眉,逐漸的皺了起來。
許久之後,淡然轉身,走到桌前坐了下來,給自己沏了一懷茶,優雅的飲了一口,潤溼了脣瓣,難得不惜之如金的,拋下一句,“你這副模樣,真丟本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