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搖頭:“他們倆個三千年前自然可以,但現在麼——他們的功力都喪失的太厲害,應仙君最多也就恢復了一成功夫,而風回宮主則連過去的半成也不到。不過他們都是術法上的天才,憑藉精妙的術法自己遁還可以,帶人是絕對不能的。”
筱青緹心中一跳:“可是他明明帶着我——”
漠寒用爪子揉了揉額頭,沉思了一下:“我覺得他可能使用了什麼上古禁術,所以才能帶着你。”
“禁術?”筱青緹喃喃,心中忽然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她想起了她和風迴流觴從石壁上遁出來後,風迴流觴像沒骨頭似的坐了很久,像是有些虛弱,只是當時的場景讓她沒來得及多想,現在想起來心中卻咯噔一跳,接着問了一句:“什麼禁術?對施法人
有影響麼?”
漠寒嘆氣:“怎麼可能沒影響?禁術之所以稱之爲禁術就是對自己或者別人有大危害,有的是以別人的生命血肉爲代價,有的是以燃燒自己的本元之氣爲代價……”
筱青緹握着茶杯的手指因爲用力有些發白,當時被封在石頭裡的只有她和風迴流觴,她一直安然無恙甚至還越來越精神,那麼他犧牲的自然是他的本元之氣——
她吸了一口氣,決定把心中的疑問全問出來:“那在密閉空間內製造新鮮空氣呢?是不是也是禁術?”
漠寒實話實說:“如果是應仙君,他是木系術法,製造新鮮空氣並不艱難,多扯一堆綠藤就是。如果是風回宮主,只怕是只能用禁術了……”
又是禁術?!
他那次在山洞中到底使用了多少禁術?!
“那——他給我療傷的時候還讓我喝了他不少血,喝了他的血後,我的傷口癒合的奇快,這也是——禁術嗎?”筱青緹望向漠寒的目光像看着導師。
漠寒難得在她面前賣弄一下學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他的血極珍貴是真的,據說他的血能起死人,醫白骨,平時要這位宮主一滴血比登天還難,他居然給你喝了很多?”
起死人,醫白骨——這位宮主難道是唐僧投胎的?
不過,他平時的臉色都是不太正常的蒼白,很像是貧血的症狀,他捨不得血也情有可原。
怪不得她喝了他的血後,傷口好的那麼快,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爲了她接連使用禁術應該大傷元氣吧?怪不得他在答應去打混沌前會打坐一整天,當時她還以爲他是故意拿喬或者故作神秘,沒想到——
他只是休息了一整天肯定無法完全恢復,又和混沌打了一架,又用術法爲流川子楚療傷…… ωwш _ttKan _℃O
那他這幾天暗中跟在自己身邊,怕是也沒有好好歇着。
筱青緹只覺心裡漲漲的,漲的心尖發酸發澀,卻又有一抹淡淡的暖意在其中流轉。
他爲她暗中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這如果是利用,似乎付出的代價大了些……
茶杯的水漣漪輕漾,她握杯的手指微有些抖。心中一片絮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