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宮主在說話的過程中察覺到這位小天才呼吸不太正常,這才射出毛筆,救了他一命,而不是插死人家——
霄鍾離嘆氣,把他從被子中扒拉出來,又重新給他換了一條被子蓋好,拍了拍他的臉:“帥哥,識相的,現在不要醒哈,不然本**還得再拍你一巴掌——”
話說,宮主化妝成這位小帥哥的模樣,不會又會去忽悠筱青緹了吧?
……
筱青緹在洗澡,她讓夥計弄來一隻大浴桶,然後把漠寒趕出去看門,她則痛痛快快跳入浴桶之中泡浴,桶內洗澡水不多不少,也正是合適的溫度,她閉目懶洋洋坐在裡面,浮蕩的熱水暖暖將她包圍,她嘆了口氣,垂眸看了看自己胸前——
因爲要扮男人,可憐她傲人的山峰被捆縛的時候多,現在看上去似乎小了一點……
爲了修煉這御金術,她付出的代價不小,不過好在她已經掌握了基本方法,高級的口訣也已經背熟,那洛導師倒也是個守約的,最近這半個月真的把召喚金神的法子告訴了她,她所欠缺的就是一個熟練程度而已。
她微微閉了眼睛,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一幕幕在眼前閃過。
金燦燦的告示,店夥計所說的傳言,風迴流觴和肖輕媞相攜而來的身影……
心臟那裡傳來熟悉的窒痛,她吸了一口氣,不願意去想。
如果說那次他用樹枝差點把她插成刺蝟勉強能說成苦肉計外,那麼這次要她腦袋的通緝令又是怎麼回事?
還是最高的黃金告示!她在這城中一路行來看到好幾次。也看到好幾位類似賞金獵人的高手在那告示前久久徘徊,想必是正在拼命記住她的形貌,以便削她的腦袋換夜明珠——
她極力控制自己才能壓抑住撕告示的慾望,儘量不動聲色……
但看見一次心裡就堵一次。胸口像是墜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頭,墜的難受。
他唯恐她死的不夠快麼?唯恐她活得不夠苦逼麼?
五十顆夜明珠……媽的,她這顆大好頭顱就值五十顆夜明珠嗎?!
她自問和他還有幾分香火情,一起冒過險,一起患過難,甚至還同牀共枕了好幾天,還差點答應他的求婚,就算算不上情人,好歹也能算是有點友情在吧?
那他爲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她不就冒充過一次三**嗎?這也是值得他大肆追殺的死罪?
更何況她救的還是他現在的情人,雖然是無意間救的,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算不感恩於她,那也不能恩將仇報吧?!
纔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她心中一片混亂,下意識不願意去想。
現在終於有了個人獨處的時間,各種念頭便紛至沓來……
到最後忽然靈感一動: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容貌和肖輕媞極像,以那位宮主比霸道總裁還要強的獨佔欲,他想讓自己情人容貌是蠍子尾巴獨一份,所以把類似的都殺掉?
越想這種可能越靠譜,心裡那裡像一把火在燒,燒的她無名火亂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