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驚疑不定,面面相覷。
風迴流觴瞧了他們一眼:“怎麼?不想回去?想留下去和這小島共存亡?”
四個人打了個哆嗦,卻終於放心,一起躬身:“謹遵宮主令渝!”
雖然沒人弄得清風迴流觴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宮主已經對他們網開一面是真的。四人如蒙大赦,拜別去了。
風迴流觴在大雕身上一拍,直接俯衝下去。
……
灰黑的鐵山,崎嶇的山路,灰黑的鐵廟……
這裡的一切和風迴流觴離開時並沒有多少不同,
如果非要說變化,那就是這裡多了許多樹桶,每隻桶裡都有滿滿的油,在山下排列整齊。
風迴流觴脣角輕輕一勾,他就知道,這些油會在這裡。
他緩步登山,尚沒登臨那鐵廟處,一陣狂風吹過,鐵廟門口的石雕金毛吼忽然顯了形,圓睜着一雙眼睛虎視眈眈望着緩步而來的風迴流觴,全身的紅毛也全炸了起來,像一頭緊張的獅子。
風迴流觴腳步不停,淡淡開口:“應容兮,不想讓你這頭畜生無端喪命的話,就讓它安分點!”
一陣風過,鐵廟內終於傳來一聲輕嘆:“阿金,退下。”
金毛吼一楞,後退兩步,重新回到石臺上,心不甘情不願地變回了石雕。
鐵廟內。
應容兮依舊坐在一張蒲團之上,那玄鐵鏈依舊鎖着他的雙肩琵琶骨,他的臉色比半個多月前還要蒼白些。
可見雖然沒有了那鐵蓮花坐檯的束縛,他的日子依舊過的很不舒服。
他擡眸看着緩步進來的風迴流觴,眸光微微有些複雜:“你是來殺我的?”
風迴流觴輕笑:“本座不想殺你,殺了你這日子就更寂寞如雪了。”
應容兮目光平靜:“那你是來?”
“來探望一下你這位老朋友,順便和你聊聊。”風迴流觴乾脆在殿內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來,一副預備長談的架勢。
應容兮道:“聊什麼?如果想讓我放過她那你休想,她必須死!”
風迴流觴眼眸一閃:“你何必爲難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更何況她還救過你,讓你得脫蓮花刺骨之疼,應容兮,你欠她的!”
應容兮睫毛微垂,語氣淡淡的:“我欠她的我會還。我也知道她無辜,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也只能算她倒黴了。我還是會殺她,就算是你,也休想阻攔住我。我不能因小恩而忘大義。”
“大義?”風迴流觴仰頭一笑,笑容譏誚:“像你這麼冷血的人知道什麼是大義?仙與魔?仙與魔也不過就是一念之間!你殺了現在的她那就是忘恩負義枉爲仙!和魔又有什麼區別?”
“不,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二者如同黑與白,永遠不能混淆!”應容兮容色冰冷,又加了一句:“你就是來和我討論這個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不會放過她……”
風迴流觴嘆氣:“你還是像以前那樣頑固的不可救藥!”
應容兮不答,宛如老僧入定。逐客之意明顯。
………
祝所有的朋友平安夜快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