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琉璃道:“扶風姐姐,你纔是真正有才有貌呢,又是扶風家族繼承人,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想要求娶,這麼算起來還是千笑哥哥更有福氣,聽說你們也訂了終身啦,千笑哥哥打算何時去扶風家族求親啊?”
南千笑端着酒杯的手指一頓,杯中酒液灑出來一點。
他目光情不自禁在西陵澈面上一掃而過,西陵澈手裡正剝一粒花生,根本頭也沒擡,似乎根本沒注意到這個話題。
南千笑眸底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他目光移開,笑道:“小王回國以後稍稍佈置一下,再去扶風家族求親。”
東方琉璃不依不饒:“那要佈置多久?可不能讓扶風姐姐久等呃。”
南千笑一窒,復又笑道:“放心,不會讓你扶風姐姐等太久的。”
他目光落在扶風婉玉身上:“婉玉,等我一個月如何?”
扶風婉玉一愣,隨口答了兩個字:“隨你。”
衆人沒想到扶風婉玉居然會答的如此痛快,目光紛紛向她瞧過來。
就連南千笑也被她如此痛快的回答噎了一噎,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扶風婉玉似乎也感應到衆人詫異的目光,頓了一頓,也知道自己回答冒失了,俏臉嫣紅一片,適度嬌羞地低下頭去。
…………
這一場分別宴六人足足喝了兩個時辰,這才盡歡而散。
酒足飯飽,六個人下來,在門口依依惜別。
三年的朝夕相處,患難與共,讓六個人的感情自然也更深了一步,真正分手難免心裡不好受,誰知道這一別是不是就是終生不見呢?
南千笑喝了這麼多酒,他居然依舊是清醒的,看上去公子如玉,氣質如蘭,溫雅中透着威儀。
他的目光落在扶風婉玉身上:“婉玉,你可跟我回南焰國?”
扶風婉玉搖頭:“先不去了,我要回家探望父親母親。”
南千笑訝異:“令尊不是早就故去了麼?”
扶風婉玉僵了一秒,片刻才道:“我三年未歸家,也要到他墳前拜祭一下的。”
南千笑眸色一動:“令尊屍骨找到了?“
扶風婉玉再頓一秒,面現傷懷之色,嘆氣:“是衣冠冢。”
南千笑面上掠過一抹詫異:“原來扶風族也有衣冠冢了麼?”
扶風婉玉:“……”她是真有點無語了。她忍不住擡手揉了揉眉心。
南千笑看她臉色不對,嘆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曾經聽說扶風一族從不弄衣冠冢,就算人死找不到屍骨,也只是立個牌位而已,至於死者生前所穿衣物都會焚燬,說屍身不回衣物不存,燒了給死者送去……”
扶風婉玉又笑了一笑,淡淡地道:“規矩也不是一成不變的,總有例外是不是?好了,我們就在此作別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向着五人拱了拱手,轉身大步向標有扶風家族的車駕走過去。
其他五人有些面面相覷,總感覺這次的扶風婉玉似乎有些變了,雖然看上去還是那麼溫婉可人,但行動間卻多了一種說不出的豪爽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