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現在正忙着對付那隻雪人熊,暫時沒空理會她。只有一位白衣少女坐在那紅衣少女身邊,看了筱青緹一眼後,微微點了點頭,便又開始爲紅衣少女包紮。
其他四人則各自施展術法。不同的手勢,不同的光芒發出,四道光芒交匯在空中,將整個石陣都罩住,也因爲是這四道光芒的交匯才讓陣中時而巨石亂舞,時而火光漫天,時而金光閃爍,時而綠藤亂抽……
筱青緹雖然脫出了那個幻陣,那頭雪人熊顯然沒有。
它直着眼睛在石陣中竄來竄去,爪子瘋狂地揮舞,像是在拍飛什麼危險的東西,不時發出咆哮吼叫。
它氣勢驚人,破壞力也極強,但因爲陣法的關係,它始終毀不了整個石陣,此刻它身上都是被飛石,綠藤,金光弄出來的傷口,大的深可見骨,小的也皮開肉綻,看上去狼狽非常。
筱青緹俏臉一黑,她剛纔在陣中只怕也是這個模樣吧?這些人居然不顧她的死活!
她又看了看那正戰鬥中的三男一女,脣角一挑沒說話。
“你——過來……”那紅衣少女忽然向她氣喘吁吁開口。
筱青緹眉梢一揚,慢慢走了過去。她剛纔雖然表演的很賣力,又在幻境中掙扎拼命了這麼久,再加上身上有傷,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她一言不發地走過去,那紅衣少女一揚手,扔出了一個瓷瓶:“這是金瘡藥,你受傷了。”
筱青緹隨手接住,她已經看出這紅衣少女性子雖然偏冷,但卻是個古道熱腸的——
那白衣少女輕輕一嘆:“阿澈,你就剩這一瓶金瘡藥了,你身上還有這麼多傷沒塗抹……”
月光下那白衣少女側坐在那裡,聲音溫婉柔和,她的長髮在臉頰旁垂落,半遮了她的面容,在朦朧的月光下,筱青緹只看到她一張清雅秀麗的側臉。
這個女孩子坐在那裡,月光在她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白光,靜如水,雅如竹,無端的讓人想起月宮中的嫦娥。
筱青緹不用看她的正面,也知道這位必然是位絕色傾城的美人。
筱青緹喜歡看美的東西,凡是美好的她都喜歡,男女不限,只要看着賞心悅目,她就會多看兩眼。
她自然聽出了那白衣少女的潛臺詞,眉毛一挑,一揚手,又將盛着金瘡藥的白瓷瓶拋回去:“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們還是留着自己使用吧。”
她投物的力道方向精準,白瓷瓶正落在紅衣少女懷中。
紅衣少女一雙墨黑的眼睛向她看過來:“你……”眸子裡閃過一抹不被領情的惱怒,冷冷地道:“我不是對你施恩,只是還你剛纔的人情……”
筱青緹在她對面不遠處坐下,挑了挑眉毛:“那我現在不想讓你還成不成?我比較喜歡別人欠着我,有成就感。”
說着自衣袖中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袋子,自那小袋子裡掏出一個碧玉瓷瓶,打開蓋子,自顧自向傷口上塗抹藥膏:“我自己帶的有,不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