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不會他餓了吧?!
漠寒立即弓起身子,一副準備立即逃命的架勢。
風迴流觴卻沒有出來追趕它的意思,而是將筱青緹放在一塊大石上,然後一轉身,衝進了雨幕,霎時不見了影子。
漠寒無法和他交流,當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大爪子抓了抓腦袋想了一想,沒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它的目力驚人,見筱青緹獨自躺在那塊大石上,動也不動。心中一驚,忙跑過去。
用大爪子一碰筱青緹的額頭就知道她發燒了,見她凍的直抖,忙將她扒拉在自己的懷抱中,用身子將她圈在正中。
它身上暖和又一身的皮毛,筱青緹躺在它懷裡就像躺在一個熱乎乎的沙發上,舒服多了。
漠寒爲了讓她出汗,又微微運轉了一下身上的功力,身上的皮毛起起伏伏,念力流轉之下,進入筱青緹身體之內,催動着她身上的念力也跟着快速流轉……
筱青緹開始出汗,高燒終於有漸漸退去的意思。
漠寒自然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汗意,也感覺到了她體溫的下降,終於鬆了一口氣。一擡頭,忽然打了寒顫!
風迴流觴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就在石洞的不遠處。他站在那裡,一雙眸子正看着這邊……
漠寒心裡一哆嗦,它這是要被堵在這石洞裡,那不成了甕中捉鱉了?!
風迴流觴爲人時漠寒就怕他,更何況他現在變成了嗜血冷酷,六親不認的魔屍,那怕就更上一層樓。
這時候一見不妙,身子一動就想站起來跑。
風迴流觴卻又衝着它低嘯一聲,然後轉身緩緩向遠處走去……
漠寒:“……”
它轉頭看看圈在懷中的筱青緹,再看看走向遠處的風迴流觴,天上的閃電在雲層中如銀蛇亂竄,滾滾驚雷持續不斷。大雨瓢潑中風迴流觴的背影看上去甚是蕭瑟,甚是孤獨……
漠寒緩緩趴下來,一向不怎麼纖細的神經像是被人重重重擊了一下,對這位一向高高在上的宮主有些心疼。
他走了,那他還會不會回來?
……
筱青緹昏昏沉沉中做了個夢,夢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九霄宮,大護法,三護法……所有的護法都在,都像往常一樣忙碌着。
而她也像往常那樣坐在花園裡的一座亭子中,四周輕紗飛舞,風和日暖,陽光微醺。
而她的對面則坐着一身藍袍的風迴流觴。
她和他對坐了下棋,她每走一步都思索片刻,而他則是漫不經心,但一顆顆白子所落的位置都是那樣的精準犀利。
片刻後,她再也無路可走,忍不住一把推開棋盤,氣呼呼將滿盤的棋子拂亂:“你居然一步也不肯讓我!”
風迴流觴手託着腮,整個人懶洋洋的,只是說了一句:“棋場無父子,不能相讓。”
她不服:“我們不是父子啊,我們是夫妻。哼,做丈夫的應該讓着妻子,纔是真男兒!”
風迴流觴不動聲色地開始收拾棋盤:“我是不是真男兒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