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着白小獸在他們身後,一溜煙的竄沒了影子,夜雲天挑弄眉梢,漆黑如點墨的眸似蒙上一層淡淡的神秘色彩,他狐狸似的一笑,心想,好戲似乎纔剛剛開場呢,唔,他也要爲老不尊一回了不是,話說今個這日子還分什麼身份尊卑老幼?
前面兩人漫步,後面一大羣人跟隨,“轟隆”響的煙花再次綻放,喜慶的畫面簡直太過唯美!
良久後,所有的腳步隨着主角的停頓而停止,靠後的人羣卻有些不明情況,貌似皇尊與夫人還沒進殿內了吧?怎麼停了?莫非還有什麼驚喜?嗚哇哇,皇尊真的是太給力了,最後的驚喜居然瞞了所有的人,難道皇尊要一個人完成嗎?
哎呀,那會是什麼呢?好期待,無比的期待啊!
這時,玄力燒夠的幾位在人羣后方扒開了一條狹窄的道路,衝了進來,未料,大家一起目瞪口呆,這作死的白小獸,他不想要幸福生活了麼?敢那麼玩?
白衣翩然的獸爺,橫身斜倚在暗殿門檻上,玉冠下一截烏髮垂落,泛着亮澤,燈光交錯間,他欣長的白色身影懶洋洋的動了下,不知在哪找來把摺扇,優雅的打開,輕輕的扇搖着。他狹長的美目波光瀲灩,薄脣微勾,一開口便破壞了這樣靜態的美。
“吼呦,這地方原來那麼舒服哦,嘖嘖,睡一覺該不錯呦!”
左尋當即汗顏,若是他一直閉嘴不言語,或許,他會覺得他看錯人了,那不過是與白小獸長得一樣的傢伙。
然而,他硬逼着自己明白,他就是那個最扯-蛋的白小貨!
獨孤雲鶴臉色漸漸沉了下去,死死的盯着白小獸,今個他大婚,未料,最頭疼的花無痕都沒來給他攪局,卻遺漏了眼前這個不小的魂淡!
“大冬天的,本尊怕你着涼!”他冷冷的開口,目光幽暗。
蘇兮看看獨孤雲鶴,再看看白小獸,明擺着後者要玩耍無賴一功,只不過他耍的過雲鶴麼?她略思了下,貌似這會兒……她做個沉默的觀看者比較好?
白小獸搖晃摺扇的手戛然而止,目光睇向獨孤雲鶴,惡趣味的一笑,道:“想要拜堂?補償費,拿來!”
頓時,蘇兮目瞪口呆,補償費?哪個補償費?!
獨孤雲鶴黑眸中爆發攏起,沉冷的瞪着他,至少給解釋下所謂的“補償費”是什麼吧?
白小獸眸子一挑,頗具挑釁的目光凝視着獨孤雲鶴,哼唧道:“我家主人天上沒有,地上一個,雖然很兇,還很殘暴,但是……想娶我主人?你問過我意見嗎?”
衆人:“……?!”
蘇兮滿頭的黑線,嘴角不禁一抽,他這話什麼意思?前半句是人話,可後半句果斷變獸語了,居然鄙視她太兇!當着她夫君的面,這要她面子往哪擱?
衆人皆陷入一陣呆愣中,話說鬧新婚的見多了去了,但鬧皇尊新婚的,借用唐乞丐的話,額滴神呢!
就在獨孤雲鶴欲要發飆之際,驀然間,一隻手臂伸向了蘇兮的腰,立時將他二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