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鶴,要不……咱不去了行嗎?”
薰香的氣味染滿了整個寢殿,躺在牀榻上,靠着他的肩,眼中已是睡意濛濛。
這是他特意命紅綿找來的,給她準備的。
花無痕必是有備而來,雖他篤定不會輸,可刀光劍影中,難免誰掛彩,最怕的就是看到她擔憂的眼神,心疼的會止不住。
這薰香對身體無害,最多是讓她睡的沉一點,醒的晚一點,待她趕去的時候,該已經結束了吧?或者他已經回來。
兒子說,他在孃親那套話,孃親喜歡有好多的玫瑰花,還喜歡驚喜。
九兒在孃親那套話,孃親說結婚穿拖尾的婚紗最漂亮,雖然他不懂什麼是婚紗,可他知道什麼是拖尾,所以他已經命人趕工改造了新婚喜服。
玫瑰花,這季節太讓人頭疼了,還好,他人脈到處都是,在這樣趕的日子裡,由各國養花的花匠那找到,也運送了來,只是不知道夠不夠多?她會不會喜歡?
溫熱的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頭,微微一笑道:“好,我陪你,哪也不去,睡吧!”
雖然他向來聽話,可蘇兮卻覺得他這會兒該是逆思想,突然坐起身來,雙手按壓着他的肩膀,嘟着嘴巴,道:“你說真的?”
“嗯,真的,我現在哪也不去,陪你……睡一覺?”他戲謔的聲音一出口,蘇兮立馬變臉。
“我就知道,你纔不會聽話。”她垂眸嘀咕着,心底裡的不安仍舊沒有得到緩解,猛地擡頭,她一臉痛苦的道:“雲鶴,我不舒服,壞了,我肚子疼。”
“嗯?”獨孤雲鶴頓時緊張:“怎麼了?”
“我渾身疼,我腦袋疼,哎呀,我病了,估計病的不輕?”
“……?”獨孤雲鶴。
“雲鶴,我到底怎麼了?我真的不舒服。”
獨孤雲鶴嘴巴不禁一抽,小兮兒愈發的壞了。
“雲鶴,你看,我那麼可憐,你明日陪我去看郎中吧,行嗎?我怕我會轉移,要是轉移個什麼不治之症,那我不是完蛋了?”
獨孤雲鶴深吸口氣,黑如曜石般的眸子深邃而又明亮,再度將她緊摟進懷,沙啞低沉的嗓音道:“兮兒啊,明日……”
“明日哪也不去,行嗎?”早上一起來,她就聽到了烏鴉在叫,她害怕的緊,從沒有過那麼強烈的不安。
“哈哈,你敢不敢再小女人一點?嗯?”他驀然間笑得肆意狂放,攝人心魂。
“不說這些日子來你給我的菩提心經與天靈珠帶給了我多大的收穫,就算什麼都沒有,你覺得你男人會輸麼?嗯?小不點!”
安慰她也好,轉移她的心思也好,獨孤雲鶴笑的肆意大聲,身子不住的抖動,瞄着她的表情快要抽了。
蘇兮黑着一張臉,目光陰惻惻地瞪着他,就沒見過俺們沒心沒肺的人,她在這爲他擔心的要死要活,他居然還敢嘲笑自己?
一惱,她抽身甩手,扭着小蠻腰趴在一旁負氣的睡覺,磨牙聲吱吱作響,小黑人漫天的飄着。
獨孤雲鶴一看氣氛不對,連忙採取懷柔政策,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拉入懷中,二百五似的衝她眨眨眼,笑得一臉討好:“你不陪我睡,我陪你睡還不行?”
蘇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