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輝使勁猜猜猜的同時,車內所有的眼睛都落在了圖紙上,雲瑾初、小鳳鳳、左尋,全都皺起了眉頭。
“左哥哥,有敵來犯。”小鳳鳳一語落音,直接衝了出去。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感覺最不喜歡了。
“小鳳鳳,別亂來。”左尋扯着脖子喊了一聲,搶過圖紙來眉頭越蹙越深。
怎麼會有人把暗夜帝國的圖紙畫的那麼詳細?能知道的那麼具體,一定就是暗夜帝國的人,那麼,又有奸細了?誰的奸細?不知道暗夜帝國這會兒勢頭正旺?還有人敢步那幾國的後塵,當真有膽識啊!
花枯暮,樹蕭凌,秋風不盡。
本就迷路,又丟了地圖,這下要如何找到暗夜帝國裡去?當初在夜雲天那弄來這張紙,容易麼?青離毀的捶足頓胸,要什麼結伴同行?根本就是與豬共舞!
兩個冷冰塊,開始了無極限的冷戰,分叉口前,各走各的,各怒各的,各不搭理。
只是,分開不遠後,司徒絕便回了身,望着逆行的青離,眸心冷暗。
殊不知他是太過自負,還是太瞧不起他了?就不怕走進了深山野林被什麼超狼虎豹打了牙祭?依照地圖來看,他走的路,絕對不會有錯,錯就錯在這裡太過複雜,複雜中卻又如此的相似,難免令人覺得是走進了迷宮,走錯了路。
哎,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與他沒什麼關。
收回目光,司徒絕繼續前行,四周黃草茫茫,太多的枯萎,卻在這枯萎的秋景之下,陡然落下數道黑影,司徒絕遁隱。
這是一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戲碼,血腥的味道緊隨而至。
肖媚兒所率領的聖宗弟子此刻正陷入惡戰之中,原本的數十人,現在僅剩下寥寥無幾,不是聖宗實力太弱,而是對方的力量太強,無法睥睨。
“你就是四大將軍中的金眼?果然狠毒,比傳言中還要毒。可你即便要殺我,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到底爲什麼?”肖媚兒渾身沐血,一手捂着身上傷口,一手持着劍,劍在她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凌厲非常,殺出一條長長的血路來。
金眼,金黎的孿生弟弟,但卻自小被仇家所毒,與司徒絕是同病相憐,但這樣的體質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命不知幾時休,還有與身俱來的毒,觸及則亡。
若非肖媚兒修行高深,方纔與金眼所對上那掌,早就去了閻王殿報道,也因此給了她更強烈的危機感。
金眼輕盈地懸立於樹稍,居高臨下,他手心反扣,將劍插回了劍鞘,倨傲而又冷酷的神色道:“暗夜帝國要誰去死,誰便見不得明日東昇,要理由?你配麼?”
“我與獨孤皇尊可是有盟約的,莫非你是私自行事?你就不怕獨孤皇尊宰了你麼?”
“宰?你在替古人擔憂麼?那我就先來宰了你,再等着看皇尊怎麼宰我好了。”金眼深刻的眸子一沉,激出一道冷光,隨之掌心彎曲,陡然朝着肖媚兒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