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天,你來找死!”紅綿陡然疾轉,伸着一隻彎曲的手,飛馳而來。
夜雲天一呆,眨了眨眼,愣愣的道:“哎呀,果然是殘暴的女人呀,你瞧瞧你這副母夜叉的形態,唔,可憐呦!”
疾風般飛來的紅綿頓時停止了所有動作,蹙眉道:“你說我可憐?”
夜雲天眉毛一挑,不以爲然的道:“這還不可憐?”
紅綿:“……?”
“女人嘛,重在溫賢,男人嘛,都喜歡小鳥依人的,所以我說嘛,你可憐呦可憐,哪個男人敢要你?若是我呀,唔,天下的女人死光光,也不會……哎,你作甚?”
不等夜雲天話說完,紅綿一張臉已經惱羞漲紅,氣焰滔天。揚巴掌就抽了下去,可惡,他居然躲開了?
“說你兇,你就潑婦給我看,好歹活了那麼久了,那麼大年歲,也不知道穩重!”
“你給我住口。”
“哎呀,嘴巴長在我身上,你叫我住口我就住口?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該死的,夜、雲、天!”
“哎呀,我耳朵好使,無需如此大聲。”
“我剁了你!”
“唔,這暗宮啊,愈發的呆不下去了,改做包子鋪好了。”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今日便拿你做陷,給暗宮的人開開葷!”
“……”看着這二人一追一躲,周圍衆人目瞪口呆。
直到追逐的主角沒了蹤影,衆人頓時醒悟,一人驚呼一聲:“快,快,皇尊不知幾時回來,快收拾!”
於是,衆人驚悚着,撒了歡的忙活。
這厚厚的肉屑,這噁心的肉屑,這多麼的肉屑……
“嘔……”
秋風吹不盡,野火吹又生!
山中,蘇兮坐在洞口火堆前,手上拿着根樹杈,樹杈上插着只野山雞,一邊烤,一邊閒閒的亂唱道:“烤肉永遠是美味的,生活永遠是美好的,姐姐我永遠是瀟灑的,男人永遠是不能要的,俘虜,永遠是逃不掉的……”
獨孤雲鶴在側,臉上寫的滿滿的都是無奈。
當然,其餘人也都被蘇兮搞的神經錯亂,這會兒全部找了個自認爲還舒服的地方,坐着、躺着、蹲着……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嗚嗚嗚……打死不肯認輸,還假裝不在乎……”
白小獸打量着蘇兮與獨孤雲鶴各自的神色,糾結的掏掏耳朵,太聽不下去了。於是,他伸手拉了拉獨孤雲鶴的胳膊,拉到距離蘇兮幾步外的地方,小聲說道:“我說獨孤,你就要她一直唱下去嗎?唱了半個時辰了,半個時辰了呀!”
獨孤雲鶴:“……”
“俗話說的好,夫妻沒有隔夜仇,牀頭吵架牀尾和,三句好話全擺平,哄一鬨總會過去的,女人都是心軟的,給個甜棗就……”
“你還能再囉嗦點?”獨孤雲鶴陰惻惻的眼神飄向了他,白小獸當即呆住,旋即聳了聳肩,扭頭往着一里開外走去,遠了,就聽不到那慎人的曲調了。
獨孤雲鶴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首與晉國幾名受了傷的人,眼神逐漸變得深邃,綻出了幽幽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