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獨孤雲鶴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眼底忽明忽暗,讓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
須臾,他面無表情的道:“她,最不喜歡吃的,就是虧!”
高僧一如往常的保持着那抹溫和的笑,只是半垂着眼瞼,眸光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漸漸閃現一抹無奈與不捨。
有他在,他該放心纔是,爲何還要執拗的跑出了九重聖鼎呢?
高僧捫心自問,世人稱他神佛,可終究不過一個凡人。
“貧僧也該回去了,就此別過吧!”
高僧起身,走向了窗戶前,他不想再被她多看哪怕一眼。
驀地,獨孤雲鶴擋在了高僧跟前,眸子似海深沉,波光明滅。線條剛硬的五官給人一種凌冽的冷感,他的神情異常的嚴肅,菲薄的脣輕啓:“救我之妻,解我之惑,保我兒女,不爲所得,我,獨孤雲鶴,拜謝高僧!”
他完全放下高姿態,以一個普通男人的立場,向渡劫高僧,深深的鞠了一躬。
天下唯一人,受得他如此大禮,那便是,渡劫了!
高僧直接僵愣在了當場,不知反應。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高僧雙手合十,閉目輕聲念。
子夜,一陣微風吹過,一股沁人心脾的佛香四散開來,在窗前墜落,天地歸於沉寂。
“大師呢?”雅間陣法消失,蘇兮再度闖了進來,可到處也看不到那抹身影了。
“引鬼伏佛被你給攪黃,高僧只好回去了。”獨孤雲鶴端着茶水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品着,完全無視了蘇兮要揍他的眼神。
她雙手叉腰,一副老氣橫秋的小老太婆樣,瞪着獨孤雲鶴氣鼓鼓的說道:“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就不學好了?”
“……”獨孤雲鶴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不學好,從何而來?
“你們到底都說了什麼?至於用陣法把我隔離在外?你可知大師方纔若是繼續下去,會被反噬?你怎麼都不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就把人弄沒了呢?”
獨孤雲鶴頓覺自己無辜,高僧可不是他趕走的,是高僧自己本就不沒打算被蘇兮看到,所以才說她性急,上來就亂闖!
可這些話,尊爺只能委屈的憋下了,被數落就數落幾句好了。
“你怎麼還學會沉默了?我需要你的回答!大師到底都說了什麼?”蘇兮不依不饒,打破沙鍋問到底。
“哎。”獨孤雲鶴短短的嘆息了聲道:“高僧說,本尊的尊夫人看起來……性-急!”他淡淡的語氣,帶着幾分戲謔,微微挑眉,尾音故意拉長,直直的瞧着她此刻變化的表情。
“哈?性-急?!”頓時間,蘇兮也是醉了,一張臉皺巴巴的糾結:“你覺得一個和尚,會有你百分之一點的無賴出來耍嗎?”
“……”獨孤雲鶴。
“呼!”蘇兮悲怨:“自從跟了你這男人,要忍得住寂寞,掐得斷桃花,賣得了萌,還得生的下娃,最後,更要經得住你興起的玩耍……我覺得,我的生活好苦逼,你說我是報復呢還是報復呢還是報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