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醒悟,是比之前更加恐懼的,居然事實是這樣的?掌櫃的哭嚎,一咬舌頭,還是自己去死的比較好,至少死的痛快,能脫離苦海。
否則,丟了雷石,他的主子,也不會饒了他的。
然而這個罪魁禍首的蘇兮,一場悲劇的造就者,這會兒正在與人調-情,或者說,被作死的人,正在各種調侃。
時隔不過兩日,孤傾就從悲痛中自拔出來,天香樓正在重新修建,速度還是很快的,二爺說了,他剿匪歸來,若看不到從前的天香樓,那麼,一個個的自覺性自我了斷,爺絕不姑息。
於是,在大家不斷的驚悚中,二爺的心情就好了,特意來跟蘇兮告別,順便聯絡感情。
蘇兮的客房中,二爺一點不見外的坐在椅踏上,斜傾着身子,翹着二郎腿,枚紅色的袖臂慵懶隨性的挎在兩邊,目光毫無避諱的盯着蘇兮看,薄脣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滿面桃花。
這樣的表情、姿勢,一直保持了良久,蘇兮都無視着他,自做自的,因此,二爺嘴抽了。
他耍酷,擺個造型,想着迷死那誰的,可結果,他覺得自己的手臂快廢了,貌似,他那肩上還有傷。
“咳咳……”孤傾故意咳嗽兩聲提醒蘇兮他的存在,可蘇兮頭也不擡,坐在桌旁,手執一卷書,低頭閱讀着,權當是飛進來只蒼蠅,既然趕不走,那就在這飛着吧!
獨孤雲鶴昨個一整天沒有出現,估計今個,一定會來的,不是她會掐算,是她在不知不覺中,似乎已經對他很瞭解了。
想着,蘇兮更無所謂了,既然是獨孤雲鶴的弟弟,那就留給獨孤雲鶴好了,反正她也打不過孤傾,何必浪費時間呢!
若是算錯了,獨孤雲鶴不會來,那就這樣淡漠着他,沒趣了,大抵也就自覺走了吧?
當然,這前提是孤傾老實的話。否則,那真是會在蘇兮手中各種不體面的結局啊!
孤傾此刻已是自知被晾起來了,因此,只能接着自己往上貼了。
他起身走到蘇兮身邊,挨着她坐下,伸着手臂想要挎住蘇兮的肩,卻未料她閃的如此快,他怔了一瞬,旋即一笑,有些尷尬的只得將伸出去的手臂順勢落在椅背上,那姿勢,看起來還是親暱了些。
“怎麼就那麼不愛搭理我呢?欲擒故縱?呵,若真是如此的話,我可以誠實的告訴你,你成功了,所以……”
孤傾話未說完,蘇兮驀地側頭看向他,那淡漠的美眸散發着涼薄的冷意,涼涼的說道:“所以,你真的打算在這耗下去?”
孤傾微不可聞的蹙了蹙眉,他這是耗麼?怎麼又有種被嫌棄的感覺了?
話說,能有種好的感覺麼?
二爺受挫了。
“不如這樣,你賞個臉,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喝個小酒,當做爲我踐行,今個就算那麼過去了,怎麼樣?”
聞言,蘇兮蹙眉,踐哪個行?他要離開了?不過,跟她有關係麼?
於是,蘇兮一點臉面不給他留,直截了當的說道:“聽說皇城有家蘭花院,我想,你該去的是那。門,在後面,記得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