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兮在空間找了找,取出一瓶治療外傷效果極好的丹藥,倒出兩粒碾成了粉末,撒在上面,爲他包紮着傷口,忍不住的說道:“你是木頭人麼?”
“……”
“還是,你喜歡自虐?”
聞聲,花無痕微不可聞的蹙了下眉,卻依然沒有聲音。
待傷口包紮完畢,蘇兮轉至他的身前,將那瓶藥也遞給了他:“這瓶丹藥可以用來外敷,一日換藥一次就好,換藥前記得要將傷口先消毒。”
舉了半天,他都沒有伸手去接。
蘇兮美眸閃爍,拉起他的手,塞了進去。
而後收拾着桌上的東西,卻聽,身後突然說道:“不會。”
“……”蘇兮。
她轉身,怔看着他,沉默着。
他緊盯着蘇兮,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夠不到!”
蘇兮扶額,簡直鬱悶壞了。
她可以理解成,他的意思是,要她****給他換藥麼?
沉默了會兒,她拿起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丹藥,再次給了他,他就如一個小孩子似的,乖乖吃下,再看着她,等着接下來要做的。
蘇兮端着酒,與那些沾滿膿血的布條出去,一聲“哐”的關門聲後,她深吸口氣,這間屋子,真不想再回來了,因爲,裡面有個讓她全身都不自在,又難以呼吸的男人。
晴天的午後,夏日的陽光如水般音符一樣燦爛的流動,溼澈了不同的嫵媚。輕盈的空氣靜靜地象波浪似地搖盪着,滾動着。
蘇兮行走在大街上,想要蒸發這滿頭紛亂的思緒。
一個扯也扯不斷關係的獨孤雲鶴,一個讓她想要狠心卻又總是無奈的花無痕,她是不是也該學人消失一下?
蘇兮搖搖頭,這招顯然是最爛的,獨孤雲鶴她這輩子也別想甩掉,至於花無痕,她若真的突然失蹤,那麼,他說不準會不要命的去找獨孤雲鶴,畢竟他再強,還是略遜了獨孤雲鶴。
正走着,迎面突然傳來一聲:“蘇姐姐?”
蘇兮擡頭一看,走來的正是上官芸兒與上官玉兄妹二人。
“蘇姐姐,你這是要去哪?我跟哥哥正打算去看望蘇姐姐呢!”上官芸兒很是熱情的拉起蘇兮的手,還記得她給自己的鬼針子,哥哥看到後,激動的不得了,也開心的不得了,真不知道要如何感激她。
“我沒事,瞎晃悠會兒。”蘇兮勉強的扯出個笑,看似有些木訥。
上官玉眼神非常明亮,一眼就看出了蘇兮心情不大好,低聲斥責妹妹一句:“那麼大了,怎麼總還跟個孩子似的。”
聞聲,上官芸兒緬甸了笑了笑,立刻鬆開蘇兮,有些不好意思。
“蘇姐姐,不如,我們一起逛?”
蘇兮沉默的看着上官芸兒,沒有回答,上官玉則上前一步,含笑道:“不如還是找間茶樓吧,若是蘇姑娘不介意,坐下來喝杯茶,聊上幾句。”
想想,回去後還要面對花無痕,倒真不如去喝一杯,若是茶換做酒,就更好了。
蘇兮微微頷首,三人便朝不遠處的茶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