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小少爺還在外等着您呢!”金眼瞄了眼獨孤雲鶴的臉色,心裡祈禱萬事平安皇尊息怒。
然而,這怎麼可能?他都怒到天上去了。
一道無形的玄力陡然出現,他拂袖一掃,在衆視線中生出一道粉紅色的弧線,接着“嘭”的一聲,所有人驚悚望去,剛剛那是什麼?
獨孤雲鶴將手負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衆生,那是一種無人能及的高度,無人能及的威嚴與氣勢。
牡丹自知自己不是天賦異稟的奇才,可也不是泛泛之輩,竟被人一掃飛出門外,摔的重,摔的慘,摔的她口吐鮮血,五臟都像是碎了一般,媚色一掃而淨,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凌亂。
完了,皇尊還是怒了,他不會有事吧?
金眼嘴巴一直抖着,直到看到他又徐步走了出去,這才大籲口氣,緊隨他的腳步。
花樓裡的人一個兩個,皆是震撼之中,目送他們離開,久久不得回神。
門外,小寒牽着夙兒的手,已經等了半晌,突然見到有人飛出來,不猜也知道是爹生氣了,這女人真可憐。
“爹爹,我們可不可以再去玩一下?”迎着出來的人,小寒抓起他的手撒嬌似的甩了甩。好不容易出宮,真的沒有玩耍的愉快盡興,還要帶夙兒去遊湖,或者去別的好地方。
獨孤雲鶴瞥了他眼,聲音中充滿了壓抑的冷,低低沉沉的道:“不可以!”
聖宗今日一定被收拾的徹底,還在外面玩?不嫌棄太亂麼?
聞言,小寒臉色也是驀地一沉,陰惻惻的瞪着獨孤雲鶴,爆出驚人一句話:“爹爹,你今日纔回來,就跑青樓裡來了,這樣真的好嗎?”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獨孤雲鶴臉上一抽,今個還有沒有順心一點的事情了?還能不能讓他愉快而又輕鬆的活着?
父子倆冷眼對視,兩雙眸子同樣低沉黑暗,在夙兒與金眼看來,殊勝殊負真的很難預測。
“你在威脅我嗎?獨孤少寒!”獨孤雲鶴一字一頓的咬出他的名字,頓時令小寒覺得壓力山大。
“回家!”他扭頭,只留下一句便沒了聲音。
小寒撇嘴,磨磨唧唧的跟上去,嘴巴碎碎念個不停:“孃親好想爹爹,可是爹爹居然先來青樓,這裡女人那麼多,孃親知道一點不開心。”
“夙兒妹妹,一定不要告訴孃親爹爹來了青樓,知道嗎?”
“孃親知道真的會發脾氣呦!”
“金叔叔,你也不可以告訴孃親爹爹來了青樓呦,小寒聽說這裡是找女人親親的地方,孃親真的會生氣的。”
頓時,獨孤雲鶴再也走不動一步,原地站在那裡,冷冷的回頭瞪着那個不貼老子心的傢伙,咬着後牙槽道:“你真的都沒有捱過揍麼?”
小寒一聽,立刻驚悚的搖頭,弱弱的道:“爹爹,小寒一定會乖的,真的不會告訴孃親爹爹來了青樓找女人,真的。”
獨孤雲鶴:“……”
“夙兒,一定不要說漏嘴,知道嗎?不如爹爹會揍人的,就是你舅舅,也會揍你的,爹爹揍人可疼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