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衣點點頭,臉上帶着笑意走進去。
剛進屋,就對上顏薄卿淡淡的目光,她心頭一驚。
之前他不是還好好的嘛?怎的今日......
“公子,可是那飯菜不和胃口?不若我讓人重新給公子做吧?”秦紅衣好半天才吐出後面的話,她自然不會更顏薄卿說那是她做的飯菜。
因爲知道他的喜好,知道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歡的食材,面對顏薄卿的事情,秦紅衣儘量做到親力親爲。
除了不能在身邊服侍以外,秦紅衣將顏薄卿的飯食和衣衫都包圓了。
之前穿的外面買的衣服也讓她丟給了杏雨,如今顏薄卿身上穿的,自然是她親手爲他縫製的。
顏薄卿看了一眼飯菜,說起來,他還未曾留意。若不是今日這般說,他還真的沒有細想。
面前的姑娘似乎很瞭解自己,連自己喜歡吃什麼都知道。
且看那碗碟中的飯菜就能明白了,看來,事情真的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吧!
此時此刻,顏薄卿心裡升起一抹探究和怒氣。
面前的女子若是爲了圖謀什麼,爲何還不動手?
可是,若是她當真圖謀什麼,居然讓他抓不到把柄。
而且,瞧她的樣子,也不想是那樣的人啊!
顏薄卿是土生土長的京都人士,面對那些爾虞我詐的事情最是清楚,他當然不會單純的以爲這一切只是湊巧。
什麼事情能那麼湊巧呢?
自己之前穿的衣衫都沒有了,而如今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雲錦,雲錦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
況且,從前,他的衣衫都是雲錦料子。
再者,雲錦衣衫的款式也是自己喜歡的樣子,上面的刺繡都是淡雅的青竹或者祥雲等等,無一不在顯露着自己那些喜好。
這位姑娘對自己這般瞭解,而且,似乎還研究過吧?
且不說衣衫,就說面前的飯菜。
每天的伙食都不錯,且葷素搭配,看似十分清淡,可是卻也十分對他的胃口。
每種食材,也好似都是精心準備的,精心烹調的。
不僅如此,就連那盛飯菜的餐具,也不是尋常的。
整個京都,少見的白玉骨瓷,也就只有王孫貴族才能用得上。
這些事情,這些東西,若是放在曾經的顏府,自然不會讓他生出半絲疑慮。可是,如今他都不知自己身處何地。但是從這屋子的佈置上,顏薄卿就能知道這裡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家裡。
偏偏這些東西到了他這裡,似乎看似什麼都很平常,卻都透着一絲詭異和不尋常。
面前的女子是如何得知自己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衣服?喜歡什麼器具呢?
一條一條的疑惑跳出腦海,讓顏薄卿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
從前,他只當面前的女子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
如今看來,不是這般簡單吧!
之前讓秦紅衣將信送去,想來,也就這兩日會有人前來了。
念及此處,顏薄卿便收斂神色,朝着秦紅衣搖搖頭道:“姑娘客氣了,勞煩姑娘費心了,這些就很好了。”他嘴上說着客氣的話,卻讓人一聽就知道他是帶着疏離的意思。
秦紅衣抿了下脣,也明白顏薄卿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被人看着,便福了福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