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從來都不需要依仗任何人,便能在京都混得風生水起。而顏薄卿也不是因爲有這兩個親如兄弟的朋友,才能走得那麼遠。
南宮傲塵想的太複雜,爲人也太過自負,以至於連最簡單的事實都沒有看明白。
此時,京都春意閣!
鹿景澤看着自己手下的大夫正在給鳳卓開方子,房間內安安靜靜的。
阿信站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等待,一想到剛纔見到公子時候的樣子,阿信心頭快嚇得跳出心口了。
“世子爺,先照着這方子調理吧!這位公子身受內傷,恐怕得養些時日了。”大夫恭恭敬敬的將方子雙手遞上去,鹿景澤看了一眼,便將方子丟給阿信。
“趕緊去抓藥!”鹿景澤看着阿信還在發愣,立即出聲。
阿信回神,趕忙接過方子,健步如飛的跨步出去了。
“他何時纔會醒過來?”鹿景澤有些擔憂,他不知道阿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是,從昨夜到現在,恐怕事情也不會簡單。
依着阿卓的武功,在京都也嫌少有人能對付他。既然如此,那麼,必然是那些人用了什麼詭計纔將阿卓給抓住的。阿卓受傷,恐怕和背後的人脫不了干係。
鹿景澤沉思,一旁的大夫見主子詢問了一句就沒有說話。而且,眉頭緊蹙,以爲自家主子是還在擔心牀榻上那位公子的安危,便立即出聲解釋道:“世子爺放心,這位公子雖然是受了內傷,不過,沒有性命之憂。許是昨夜未能休息,加上近日來的操勞,這才遲遲未能醒過來。待到入夜前,必然能夠醒來的。”
聽了大夫的話,鹿景澤也回過神來,放下心來。
鹿景澤點點頭,又同大夫詢問了幾句調理方面的事情,便打發人離開了,自己坐在牀頭看着鳳卓。
之前帶阿卓回來的時候,他便知道救阿卓的那人是誰。畢竟,阿信前腳來尋自己的時候,可是說了依依姑娘的事情,沒想到,後腳就見到人了。
哪怕那位姑娘蒙着面,但是聲音卻是熟悉的。不僅如此,她身上時常又一股冷梅清香,如不仔細,也不會聞出來。恐怕,就連那位姑娘都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暴露了吧!想到這裡,鹿景澤突然臉上升起一抹笑意。
隨即,又回想之前離開的時候,鹿景澤臉上的笑意立即隱沒不見。
因爲走得匆忙,所以鹿景澤是知道暗地裡有人的,不過因爲那人一直沒有動作,他沒有深想。不過,哪怕那人是南陽王府的人,他也並不擔心些什麼。就憑南陽王府的勢力和能力,恐怕不會對靖國公府動手。不管如何,暫時也不會有所動作。
鹿景澤早知有漏網之魚,他沒有讓人將那條魚抓起阿里,自然是有所用意。他是故意將人放走的。
他可不擔心什麼,那些人如果是南陽王府的,自然最好不過。
他可不怕南陽王府那個廢物!
不過,眼下,恐怕得讓阿卓好生養養。至於阿卿那邊,恐怕也會收到消息的!只是不知南陽王府知不知道阿卿還活着的事實,如果知道,恐怕不會這麼安靜了。
鹿景澤腦子裡突然閃過一縷什麼,被他快速抓住。
他猛然站起身來,突然知道南宮傲塵下一步會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