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坊尊準備給二人開小竈的時候,身後突然穿來了咳嗽聲。
李天泫:“咳咳”
簫婉與蝶花看到宗主的來到也是立馬拱手行禮。
影綢也是回到儲物空間。
坊尊:“師父”
李天泫:“花兒,婉兒,你們兩個先下去吧,我隨你師伯有幾句話想說”
二人異口同聲回答道:“是,師爺,徒孫先行告退”
蝶花和簫婉也是一溜煙就跑了。
坊尊:“師父您怎麼來了”
李天泫:“爲師想與你敘敘舊”
坊尊沉默不語。
李天泫:“南宮你莫怪大長老心直口快”
坊尊:“無妨,只是大長老揪着15年前的事情不鬆口,徒兒也不知所措”
李天泫:“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天劍宗始終有虧於你,大長老……15年前也是受人蠱惑”
坊尊嘆了口氣:“哎,此是再說此事又有什麼意義,如今鯉烏……”
李天泫:“爲師當年……如果可以重新來過,爲師倒是很想親眼看到你們二人成婚”
坊尊:“人心的芥蒂,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大山,不管任憑你怎麼努力也終究無法挪動他半分,所謂的正義真的就是正義嗎……”
李天泫也是啞口無言。
坊尊:“鯉烏還沒有死”
李天泫:“什麼!”
坊尊:“當年一戰之後,鯉烏肉身雖毀,但是靈魂尚在”
李天泫:“那她如今身在何處”
坊尊沉默良久開口說:“聖殿”
李天泫:“聖殿!”
坊尊:“這事和教廷脫不了干係,但僅憑我一人之力,難以撼動教廷,所以我需要師父你幫我……如果你真的覺得你有愧於我的話”
李天泫:“15年前爲師也是發現,有人暗中蠱惑大長老,但是隨着線索的深入,我也是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就在我更想深入瞭解的時候,線索卻中斷了”
坊尊:“那年一戰之後,陰朔特地前往冥界爲我打探了消息,鯉烏當年被左護法帶走,可就在路上被一羣黑衣人劫走了鯉烏的屍體,這些年陰朔幫我四處打探消息,最後也得知鯉烏的魂魄被囚禁在聖殿之中”
李天泫:“鯉烏體質特殊,是千年難遇的三陰九寒體,這種體質如果作爲陰面守恆的養分,那麼假以時日教廷將會培育出一個足以撼動天地的武器”
坊尊:“所以,我需要師父的你的幫助”
李天泫:“怎麼說”
坊尊:“很簡單,我要推翻教廷”
李天泫沉默良久開口說:“這幾乎等於不可能,但是……老夫也想瘋狂一把”
說完兩人相繼一笑。
坊尊心想“師父你放心,沒有底牌我也不會和教廷叫板”
夕陽的下落照紅了半邊天,師徒二人15年的心結也是打開。
李天泫:“這屆弟子中你看好幾個”
坊尊:“什麼意思?”
李天泫:“我說的收徒”
坊尊:“我已經有徒弟了”
李天泫:“竟然有人能讓你收徒弟”
坊尊:“人總會變得,你都變了更何況我呢”
李天泫:“那此次回宗怎麼沒有帶上我的小徒孫啊”
坊尊:“此事說來話長”
李天泫:“那你就長話短說”
坊尊:“我現在將他安置在了姜家,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東盛學院入了學”
李天泫滿臉不樂意的說:“去苗老東西的學院幹嘛,我們天劍宗還不必那個破學院好一百倍”
坊尊:“畢竟我也不想讓他跟社會脫節,修靈這種東西,看他喜好便好,能到那就到那”
李天泫摸着鬍子笑呵呵的說:“但他終究是要回宗的”
坊尊:“徒兒明白,等比武大會結束後,徒兒準備起身前往姜家了”
李天泫:“這麼着急嗎”
坊尊:“過段時間,等徒兒處理完所有事情,就帶洛笙回宗”
李天泫:“這樣也好,畢竟他一個人置身姜家”
坊尊:“此次比武是對門內弟子和門外弟子同時開放的嗎”
李天泫點了點頭。
天劍宗分內門弟子與外門弟子,內門弟子顯而易見就是,蝶衣手下的蝶花,簫婉,司徒麟手下兩名弟子,還有洛笙。
內門弟子一般也都是門中人親自收徒。
外門弟子則是廣收天下人,篩選出不合格之後留下的弟子,一般由上一代的門外弟子教授。
當然除了弟子教授之外也就是一些所謂的靈師傳授技法。
靈師的意義也就如同學院的老師一般無二。
坊尊:“嗯,這樣也好,畢竟內門弟子沒有多少了”
說完話後坊尊也是沉默良久。
李天泫轉身說:“南宮,你記住不管你身在何處,不管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天劍宗永遠都是你的家,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如果感覺彷徨了,就多回家看看”
說完話後李天泫也是轉身離開。
坊尊微微一笑:“師父……謝謝”
當年那一站,坊尊雙手也是盡數沾染同門鮮血,53爲弟子也是盡數斬殺,如今門內弟子也只剩下曦月、蝶衣與司徒麟。
門外弟子更是死傷無數,但門內弟子纔是天劍宗之根,這也正是爲什麼天劍宗一蹶不振的原因。
坊尊這些年也在無數個夜晚會想去當年一戰的場景,回想起自己手刃師弟師妹的場景,也是讓他久久夜不能寐。
李天泫也是看出來坊尊內心的自責,所有臨走前才說出這樣的話。
坊尊也是從儲物空間取出來酒壺,一番暢飲之後取出影綢,御劍飛行。
沒一會坊尊停留在一個滿是墓碑的地方。
坊尊端詳着墓碑,上面的名字他既陌生有熟悉。
坊尊開口說:“師弟師妹們,師兄回來看你們了”
說吧坊尊也是將酒壺中的酒到在墓前。
坊尊盯着墓碑沉默良久,時間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一般。
不一會夜空吞噬了夕陽僅剩的亮光。
坊尊也是御劍回房。
坊尊剛走到房門,之間曦月和蝶衣站在門口等會。
坊尊此時也是滿臉不解,畢竟曦月這個師弟自古以來都看不順眼坊尊。
二人看到坊尊到來,蝶衣也是趕忙行禮:“師兄”
曦月冷嘲熱諷開口說:“師兄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啊,您這說走就走說回來就回來,也真是瀟灑啊”
坊尊則是冷冷的說:“我不回來,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嗎”
曦月:“那您的意思,我還得謝謝您了?”
坊尊:“我可不敢,曦長老的獨孫,這聲謝我可擔待不起”
曦月:“師兄您瞧您說的這叫什麼話呀”
坊尊也是絲毫不理會曦月,直徑走進房中。
曦月與蝶衣二人也是緊隨其後。
坊尊爲自己斟了一杯茶看着曦月說:“我請你進來了?”
曦月:“師弟都到門口了,您這當師兄的還不清師弟喝杯茶了”
坊尊並不理會。
蝶衣也是看氣氛尷尬開口緩和氣氛問道:“師兄,剛纔爹爹找過你了嗎”
坊尊點了點頭。
蝶衣:“爹爹都和你說什麼了”
坊尊:“沒什麼就是拉拉家常”
曦月突然開口說:“和一個背叛宗門15年的人有什麼家常好拉的呀”
坊尊:“我背叛宗門至少活的瀟灑,不像有些人被關在暗無天日得地牢裡,渾身上下一股溼臭味”
曦月:“你!”
坊尊:“我怎麼?”
曦月:“你手刃上千名同門,你怎麼有臉回來”
坊尊:“是啊,辛虧你當時修爲低沒來,不然你也是其中一個”
曦月:“你!厚顏無恥!”
蝶衣看勢也是連忙上去阻攔。
蝶衣:“曦月!怎麼和師兄說話呢”
曦月:“師兄?就他也配?”
坊尊:“是,我不配,如果不是大長老以你的性命要挾師妹,你認爲我會回來?”
曦月聽聞後也是楞了楞。
坊尊:“要不是心疼師妹,你認爲我會回宗?我手刃上千名同門,也比過一個男人需要躲在女人身後才能苟且偷生的強”
曦月聽到後也是惱羞成怒,暴跳如雷。
蝶衣上前阻攔,反倒被一把推到。
曦月:“你給我滾開!這裡有你一個女人什麼事情!”
坊尊看到被推到在地的蝶衣,一把掐住曦月的喉嚨講起舉起在空中說:“我告訴你!如果不是曦長老和蝶衣,十幾年前那次執行任務,你算計我的時候你就死了!”
曦月也是被掐的快要窒息,但無奈自己完全不是坊尊的對手,此時也只能做無謂的反抗。
蝶衣看到後也是連忙上去攔住坊尊。
蝶衣:“放過他吧師兄,算我求你了”
坊尊鬆開手曦月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坊尊盯着地上的曦月嘲諷的說到:“一個靠女人才能活下來的廢物!”
蝶衣也是連忙扶起曦月,曦月站起之後一把推開蝶衣,用手指着坊尊說:“我到要看看,你能翻起多大的浪,15年前宗門能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差點誅殺你,15年後八大長老照樣可以”
坊尊聽到此話感覺無比可笑:“你真的是沒腦子,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有能耐你便讓八大長老來取我性命,我南宮坊尊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和你性”
曦月也是轉身離去:“蝶衣,我們走!”
坊尊伸手攔住了蝶衣開口說:“你滾蛋就可以了,蝶衣留下,我還有話對你說”
蝶衣此時也是左右爲難。
曦月看着蝶衣半天不爲所動,氣憤的摔門離去。
蝶衣也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