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路上,三人有遇到了一些麻煩,不過都是有驚無險。
行了大概七日,三人來到了一條有無數符文凝聚成的通道前。這條通道看起來極長,似乎有幾十里長;凝神一看,卻有覺得極近,似乎一腳跨出,就能從通道一端來到通道另一端。
“這個洞府是上古巫醫哈日瑙海的修煉之地,地靈果就在洞府裡面。”
“巫醫?它與巫門有什麼關係?”
“巫醫一脈可以算是上古巫門的一個分支吧!”
蕭玉輕輕點點頭,又凝神觀察起了眼前的特殊通道。
“呼其圖所說的洞府會不會是一個類似玉冥天的小洞天呢?”
在蕭玉觀察那條特殊通道的時候,溫格上前兩步,以精血畫出一道符文打入到了那條通道之中。
血光一閃,溫格打出的符文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那條通道里面。
不一會,一條拱橋從通道里面伸了出來。
拱橋看起來像是從一片草地上取下來的一般,十分的詭異。
拱橋剛從通道之中伸出,溫格就當先躍到了拱橋之聲。
“蕭將軍,咱們也上去。”
“嗯!”
蕭玉點頭應了一聲,與呼其圖一起躍到了拱橋之聲。無聲無息的,拱橋帶着三人消失在了那條通道之中。
拱橋消失,蕭玉三人來到了一片翠意盎然的草地上。
之前七天,蕭玉三人所經過的草原百草枯黃,沒有多少生機,而此時他們腳下的這片草地卻是生機盎然。
草地生機盎然,空氣中也充滿了似乎蘊含無窮生機的木行靈氣。
定睛一看,蕭玉只見這片草地不過七八里方圓,在草地中間有一座青綠色的大房子,看起來像是由青草搭建的。
蕭玉絕對可以算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可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這麼大的草房。
“這裡就是哈日瑙海的修煉之地?”
“不錯!”
“這裡有什麼危險嗎?”
呼其圖想了想,搖頭道:“本王也不知道!小心無大錯,不管這裡有沒有危險,咱們最好都小心一點。”
一邊說着話,三人一邊朝着那個大草房緩緩走去。
沒有遇到任何麻煩,走了半個時辰,三人走到了大草房前。
整個大草房是青綠色的,草房的門也不例外。
青綠色的門上有一個奇怪的凹洞,形狀像一個字。
“呼其圖,把鑰匙拿出來吧!”
呼其圖偏頭冷冷的看了溫格一眼,從手上的芥子中拿出了一塊與凹洞的形狀一模一樣的黑玉。
深吸了一口氣,呼其圖將黑玉放進了凹洞中。
青綠色的光華一閃,那扇綠色的木門就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在木門消失的那一剎那,屋中出現了一點淡黃色的燈光。
三人往屋內一看,只見到了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一盞油燈。屋內的佈置簡單的讓三人感到詫異萬分,也讓三人感覺到十分緊張。
對視了一眼,還是溫格當先走了進去。
溫格當先走進了屋內,卻沒有冒失的去拉那面明顯是通向裡屋的黑簾子。
待蕭玉與呼其圖走進屋內,溫格轉身對着呼其圖冷笑道:“呼其圖,剛纔是我先進來,現在是不是應該由你掀開簾子。”
呼其圖點點頭,從芥子之中拿出一根鏈槍,催動真元將鏈槍變的筆直,然後小心的以鏈槍將黑簾子挑了起來。
這一次,溫格倒是沒有取笑呼其圖膽小。
簾子剛被挑開,簾子後面的屋子之中也傳出了淡黃色的燈光。
蕭玉眉頭一皺,凝神往裡面一看,只見裡面屋子的擺設與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屋子的擺設一模一樣。
“這燈會不會是什麼機關呢?”
見到溫格走進了屋內,蕭玉與呼其圖對視了一眼,壓下心中的疑問,與其一起走進了裡屋。
裡屋的擺設與外面的屋子一模一樣,後牆上的黑簾子卻有三面。
“那一面?”
“最右邊!”
呼其圖的話音剛落,溫格就以九色寶氣凝聚出一根長棍挑起了最右邊的那面黑簾子。
與之前一樣,黑簾子剛被挑開,裡面的屋子就出現了淡黃色的燈光。
見到這樣的情況,蕭玉忍不住將心底的疑問講了出來。
“大王,這些燈會不會是什麼特殊的機關?”
呼其圖點點頭,回道:“這些燈的確是機關,不過,這機關不會給我們帶來危險,將軍不用擔心。”
蕭玉三人走進的第三個屋子與之前他們經過的兩個屋子擺設一般,不過,這間屋子的桌子上面多出了一尊小香爐。
香爐中有一支青色的香,在蕭玉三人進屋的時候,那支香明顯是剛被點着。
這間屋子的後牆之上只有一面黑簾子,很明顯,只有掀開了那面黑簾子,就可以走到裡面的屋子中。
不過,有那支剛剛被點燃的香在,他們都不敢冒失的去掀那面黑簾子。
三人將這這間簡單的屋子打量了好幾遍之後,溫格對着呼其圖冷聲道:“呼其圖,接下來該怎麼做?”
“本王也不知道!”
回了溫格一句,呼其圖沉默了一會,接着說道:“溫格,接下來應該由你去掀開簾子吧!”
溫格冷哼一聲,猶豫了一下,以九色寶氣凝聚成的長棍挑開了那面黑簾子。
這一次,黑簾子被挑開之後,簾子後面的屋內並無燈光出現,在溫格收回長棍之後,簾子又自動合上了。
溫格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呼其圖。
呼其圖沉思了一會,對着溫格沉聲道:“你將簾子掀開了別動,本王與蕭將軍進裡面看看。”
“不行!”
呼其圖眉頭一皺,沉聲道:“咱們取地靈果的目的一樣,誰取到又有什麼區別呢?”
溫格冷笑一聲,盯着呼其圖的眼睛冷聲道:“我取地靈果的目的是救諾敏,至於你?嘿嘿!”
“想不到他們取地靈果竟然是爲了她!”
當年溫格與那尊白玉美人像給蕭玉留下的印象極深,故而,在呼其圖當初提起溫格的名字的時候,他很快就想起了那件已經過去了六七年的往事。現在聽到溫格提起諾敏這個名字,他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尊白玉美人像。
蕭玉清晰的記得,當年溫格說過,要解開諾敏所受的絕情咒需要的東西是鳳凰血,他對溫格現在說要以地靈果來救諾敏感到有些奇怪,不過,他卻沒想着要將這事弄明白。
呼其圖一臉陰沉的盯着溫格看了片刻,沉聲說道:“既然你不相信本王,那就由本王掀着簾子,你進去取地靈果。”
溫格猶豫了一下,朝着一臉沉靜的蕭玉看了一眼,沉聲道:“咱們一起進去,這簾子由他掀着。”
不等蕭玉接話,呼其圖冷笑一聲,接話道:“你信不過本王,本王也信不過你。”
在兩人互不相讓的時候,蕭玉發現那支香的燃燒速度驟然變快了。
“你們趕快做決定吧!這支香頂多只能再支持半碗茶的時間。”
聽到蕭玉的話,呼其圖與溫格齊齊往那支香一看,臉色都是一變。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支香的燃燒速度明顯越來越快,按照這樣的燃燒速度,不用半碗茶時間,那支香就會燒完。
猶豫了一下,溫格對着呼其圖沉聲道:“你們先進去吧!”
呼其圖點點頭,與蕭玉對視了一眼,走進了簾子後面的屋內。
蕭玉與呼其圖剛走進屋內,屋內就出現了淡黃色的燈光。在淡黃色的燈光出現的同時,被溫格挑着的黑簾無風自動,自動掛到了牆上。
溫格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小心將手上的九色長棍往下移動了半寸。
見到黑簾子沒有落下來,溫格臉上一喜,身形一動來到了屋內。
呼其圖轉頭看了溫格一眼,又向門口看了一眼,就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眼前的供桌上。
與之前的三個屋子比起來,蕭玉三人現在所在的這個屋子之中多了一張供桌,供桌之上有一個水晶杯子,杯子中是一種好似不斷變幻的彩虹一般的液體。
儘管沒有什麼提示,可是蕭玉三人都明白,既然這張供桌放在黑簾子前面,那麼他們應該需要先飲盡水晶杯中的液體,才能進入到更裡面的屋子。
“大王知道水晶杯中的東西爲何物嗎?”
“一搖生,一搖死,這是命運酒。”
“命運酒?”
呼其圖點點頭,沉聲道:“就是以運決命的酒!”
盯着水晶杯看了好一會,呼其圖對着溫格說道:“溫格,剛纔本王冒險進入到了這個屋子,現在應該由你來飲這杯酒吧!”
“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陪做草原之王嗎?”
呼其圖明顯理虧,不過,要他去飲那杯命運酒,他卻不敢。
在一種沉悶的氣氛,時間緩緩的流逝着。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蕭玉突然開口對着呼其圖問道:“這命運酒真是像你說的那麼詭異嗎?”
呼其圖點點頭,沉聲道:“哈日瑙海醫術通天,卻有個以命換命的奇怪規矩。他若是沒有想殺的人或者有什麼危險的事情讓人代做的話,他就會給那些前來求醫的人的親人一杯命運酒讓其飲下。”
“好狠的規矩!”
“據傳,哈日瑙海剛出生的時候,他的父母就因爲他們的家庭只能養活一個孩子,將他從給別人做奴。就因爲這樣的經歷,在哈日瑙海成爲草原上醫術最好的巫醫之時,他定下了這麼一個以命換命。”
蕭玉點點頭,暗道:“世人都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實際上,不少可恨之人也都有值得可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