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目的都沒有。”池裳輕輕一笑,“怎麼,難道你還擔心我是細作不成?”專門去給敵人彙報軍情的?
“別給本王轉移話題。”榮軻慍怒。
她不會是細作,可她現在的態度,比細作,更加的讓他不安。這種感覺,他厭惡至極。
想要擺脫,卻發現怎麼都擺脫不了。從未想過,僅僅是因爲她的一句話,他也可以這般的惶恐不安。
“沒有轉移話題,我只是想去看一眼父親。”池裳垂眸,不可抑制的流露出不捨的情緒,她不敢讓榮軻瞧見。
“回來再看也一樣。”聽到她的回答,榮軻這句話幾乎就是脫口而出。
回來?
她若是回不來了。
想要再見到父親,只怕是要很久以後了吧。
她手上即便有池家軍,想要在誅聖閣中尋到一個人,還要帶出來,她很有自知之明,可能性爲零。
“怎麼,你還不準備回來?”榮軻看着池裳落寞的神情,這句話幾乎沒有過腦子,直接的就問了出來。
聞言,不僅僅是池裳嚇住了,就連榮軻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
他只是莫名的,有了這樣的想法。
可現在,也是越想,越害怕。
池裳輕笑,忍住牙關的輕顫,“不是,沙場無眼,我擔心自己,要是真的出事了怎麼辦。你自己也說了,那裡可是戰場。”
目光真誠,看不出來半點的不對勁。
難道,當真是他想多了不成?
榮軻微微皺眉,輕斥,“既然知道戰場兇險,跑過去做什麼?”
“因爲,你在那裡。”幾乎是脫口而出,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句話已經順着牙關流露出來。
池裳苦笑,她心裡,怕是再也放不下他。
即便身子離開,這顆心,卻離不開。
榮軻微微一愣,過去這樣的言語他不是沒有聽她說過,可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心裡雀躍的感覺,就好像是要飛起來一般。
異常的激動。
搭着她肩膀的手指,都開始有微微的顫動,面上卻還是不露分毫。
看着池裳的目光,募然間像是蹙了一團火。
十分熾烈。
池裳擡頭,剛剛對上他的目光,就被他猛地一拉,順着肩膀的力量,整個人都不受控制的被他帶到懷中。
“榮軻。別……”她剛醒,還沒有吃東西,腰痠背痛的,真的受不住再來一次。
話音未落,就被他堵上,順着她的脣跡,一遍一遍的來回描繪。
身子,早在他的懷中,慢慢的就軟了下來。
池裳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發矇,胸腔內的空氣都開始慢慢的減少,忍不住出手,輕輕的捶着他的後背,讓他稍微的放開自己。
她的力道,對於榮軻來說,簡直就是聊勝於無。
反而是讓他的動作更加的霸道。
她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唔——”
她感覺,自己都快要憋死了,榮軻才終於將她放開,看着她面色酡紅的模樣,心神一動,伸出之間,輕輕的磨搡着她的下脣,“看來,還得多練習幾次,你纔會學會換氣。”
池裳埋着頭,嚇得都不敢擡起來。
她沒有榮軻那樣的臉皮厚,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來這樣的話。
單手擁着她,另一隻手早已按耐不住的伸進衣物,攏着她走向牀邊。
周遭的空氣都熾熱了幾分。
“榮軻,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池裳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她身上還很難受,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她真怕自己會精疲力盡。
“怎麼,你不願意?”榮軻扣在她肩上的手臂猛然收緊,聲線沉了幾分。
那種隱隱之間的不安,被她這簡單的一句話,瞬間給挑了起來。
“我真的很累,今夜放過我好不好,明日,明日還要趕路……”
榮軻在這種事上,一向是霸道的。
她不舒服的時候,也會拒絕,他雖不悅,倒也沒有過多的強迫。
但是今日,他明顯對自己方纔的話是有懷疑的,所以她不敢拒絕的太明顯。
榮軻冷笑一下,盯着她的頭頂,目光促狹,猛地靠近她,“放過你可以,不過,你得幫本王……”
池裳全然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也沒有看見他眸中的戲謔,着急的問,“好,我幫,怎麼幫你?”
難得他肯放過她,池裳不敢放棄這個機會。
榮軻盯着池裳細嫩的雙手,聲音喑啞,“現在,你的手可沒有傷……”
*
翌日。
天色微亮的時候,誅聖閣內,已然開始準備出發。
不過,人馬並不是很多。
暗中相助的軍隊,早在許久之前,就已經以居民的身份進入邊疆,一直蟄伏。
現在,他們不過是去會合而已。
屋內,榮軻也早已起身更衣,神清氣爽的模樣,脣角若有似無的笑容,無一不彰顯着他極好的心情。
池裳早就在榮軻起身的時候醒過來了,只是一直窩在被子裡,死都不肯將身子露出來。
掌心,還時不時的傳來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她,昨夜的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麼。
池裳咬着脣瓣,將腦袋往被子裡繼續縮了縮,連頭都不敢露出來了。
她,她沒想到,榮軻所謂的幫,居然會是……
轟——
只要一想到那樣的情形,池裳就覺得自己羞憤的不行。
整個人就好像是煮熟了的蝦子一般,渾身通紅。
被子裡的溫度越來的越高,汗珠子都要順着臉頰流下來了,再這麼下去,她感覺自己就要被悶死了。可是榮軻明明早就起來了,爲什麼還不走。
她就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一直的在盯着自己。
“時候不早了,你還打算睡到什麼時候?”榮軻輕笑,坐到了桌邊,端起一杯茶,耐心的品茗,完全沒有要離開屋子的打算。
池裳裝睡,不說話。
“怎麼?不願意起牀?那你便留在這裡。”榮軻輕描淡寫的拋下了一句話。
他就不相信,她還能賴着不起牀。
“不,不要,我起,我這就起。”池裳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了出來。
可是,身子還是躲在被子裡,沒有露出來。
榮軻略微的有些不悅,都這麼久了,就不怕憋死自己?
“榮軻,你先,你先出去好不好?”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去面對,那樣的事,太羞人了。
知道她是在害羞,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不習慣。
“不必,本王就在這裡。”榮軻沒準備出去。
她臉皮薄,爲了以後的日子,他覺得有些事,還是早些適應的好。
她是他的妻,這本就是應該。
總不至於還得讓別人去適應。
池裳死死的咬着脣,她發誓,榮軻一定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看着她這樣!
“你什麼時候出來,本王就什麼時候啓程。屋外,可是已經候了不少的人了。”榮軻淡淡的語調,聽得池裳只想用東西將他的脣封起來。
心裡天人交戰了一番,池裳終於是將自己從被子裡挪了出來,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穿上。
忍住手上一波一波的疼。
掌心,應該是有些微微的蹭破了,她沒敢看。
“付文淵。進來伺候你家主子洗漱。”榮軻沉聲吩咐道。
就她這速度,再這麼延遲下去,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池裳的動作一頓,剛想要開口拒絕,付文淵已經推門而入。
池裳擡頭之際,恰好對上了榮軻的視線,感覺,他的目光遊移了一番,落到了她的,手上。
稍稍恢復的臉色,瞬間又變得通紅。
“榮軻,你把眼睛閉上!”這。這往哪兒看呢。
“呵。”榮軻終於也是忍不住的輕笑,不再逗她,竟然真的是老老實實的背過身去。
付文淵遞上毛巾,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池裳一眼,“姑娘,你沒事吧,怎麼臉色這麼紅?”難道是發燒了不成。
“咳。”池裳尷尬的回了一句,“沒事,我沒事,就是,就是有些熱。”
這四月裡的天氣,會熱成這樣麼?
付文淵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池裳將毛巾地上,掌心朝上,露出了裡面的傷勢。
有些,蹭破了。
她沒敢碰水。
“姑娘,你受傷了?奴婢去爲您尋些藥物過來。”
“噗嗤——”榮軻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池裳一怔,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