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戒備森嚴。
池裳一身男裝,扮成榮衍的小廝,跟在他的身後,混進了皇宮。
他終歸,還是沒能拗得過池裳。
在池裳面前,他永遠都只能落於下風。
“本王稍後送你去見夕月,記住,沒事不要離開夕月的身側。”榮衍不放心的囑咐道。
池裳點頭應下。
夕月的易容術極高,想要在這皇宮裡混過一天,只能去見夕月。況且,華書芹所在的內院,男子不得入內。
榮衍沒法子一直護着她,他進不去內院。
“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一定會護好自己。”她只要想法子攔住華書芹即可。
縱然她對華書芹厭惡至極,可有一點,她很清楚。
傷害榮軻的事情,華書芹不會做。
至於榮軻那邊,自會有榮衍去知會一聲。
榮軻是以什麼身份入宮的,暫時還無人知曉,榮衍是王爺,招搖一些倒也無事,但是她不能在皇宮貿貿然的行動。
*
後宮內院。
一身的衣物已然換下,對着銅鏡,是一張極爲陌生的臉龐,就連耳根處的接縫,幾乎都看不出來。
池裳滿意的站起來,微微皺眉,對着夕月心下不安,“這信,當真不是你通知我的?”
這分明,就是她的筆跡,與她傳信的方式,也只有夕月知道纔是。
夕月搖頭,她也覺得奇怪,“我昨夜是聽到了這個消息的,也寫了信,不過不是給你的,是給四哥看的,可後來,我擔心會被人截去,就沒有送出去。”今日一早,發現信箋不見了,她一身汗都驚出來了。
可沒曾想,沒多久,嫂嫂居然拿着信進宮了。
總覺得,這事情哪裡不對勁。
池裳隱隱的皺眉,“夕月,你是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不是,是我昨日去皇兄的御書房,我想把賜婚的聖旨毀了的,無意間,就在桌子上看到了皇兄的密信。”
皇帝的密信,怎麼會擱置的那麼隨意?
池裳越發覺得奇怪,急忙的將手中的信箋擱在蠟燭上,燒燬了,一臉凝重,“夕月,這件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說起。兵符無論真假,今日也決不能動手。”
她總感覺這是一個陷阱。
可又不清楚,到底是針對誰的陷阱。
以靜制動,只怕是現在唯一的辦法。
夕月點頭。
嫂嫂的性子,她是見識過得,或許是出聲兵家的緣故。雖溫和,但關鍵時候卻不失冷靜果敢,這一點,其實和四哥很像。
只是,很少有人知曉。
“嫂嫂,現在怎麼辦,你還要不要出去參加宴會?”她有些慌,今晚,定要出大事。
“去。”池裳點頭,“自然要去。”
她已經進了宮,一時半晌出不去。
可她不能就這麼等着,這件事有貓膩,她要親口告訴榮軻才成。
況且,榮衍那邊,並不知曉,信箋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