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自然的是不會掉以輕心。
付文淵一樣的是明白,對於夕月和娘娘,她一樣的是十分的相信。
沒有什麼是需要隱瞞的。
於是,付文淵將自己那日,從被人綁架開始說起。
一直的到後來,奶孃回來以後,硬生生的握着她的手腕,將匕首扎進去的時候,順便的是被顧清鴻看見了個一乾二淨的事情。
全數的托盤而出。
只是,這件事情,在那日,不過就是最後的一擊。
早就在之前,她們就已經的是做了許多的準備。
將她一步步的帶入了這個陷阱之中。
從薔薇開始給自己穿那件衣物開始,這個陰謀就已經的是開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餘娘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回來的時候,不惜捨命也要陷害你?”夕月倒是一下子的抓住了重點。
這麼湊巧的,正好的還就是被顧清鴻看見了?
這一看,明顯的就不是臨時起意,明顯的就是栽贓陷害。
“顧清鴻呢?他當時就這麼的相信了?”夕月突然的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直接的開口詢問。
那樣的情況之下,顧清鴻的確的就是那麼的相信了。
榮夕月不由的是氣急,“顧清鴻傻了是不是,他就這麼的被騙了?”
在這件事情上面,顧清鴻給予自己的信任,當真的是太少。
因而聽到這樣的疑惑,付文淵的心裡,一樣的是十分的難受,雖然的十分的不喜歡。
卻還是不由的點了點頭。
“他爲什麼問都不問,就給你判了死刑。這麼久了,他難道就不明白,眼睛不一定爲實的道理麼?”
榮夕月感覺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設身處地的想一下的話,若是換做自己。
扶辰這般的不相信自己的話,她一定的是會被氣死的。
“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否則,顧清鴻應當的是不會如此的。
榮夕月總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勁。
不料,付文淵果不其然的還是點了點頭。
自己的身世,好像公主並不是十分的清楚。
付文淵只是挑選着重點的說了一下。
榮夕月的雙眼慢慢的瞪得很大,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
“文淵,你的意思是,你和餘娘,算是仇人?”
餘娘是鬱家的人,付文淵是付家的人。
還有那個鬱琉秀,偏偏的就是餘孃的侄女。
也是餘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付文淵即便的是和餘孃的關係再好,也終歸的是抵不上這親人來的牽絆。
尤其的還是這個多年來才尋到的親人。
“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顧清鴻也知道?”榮夕月皺眉。
果不其然,付文淵微微的點頭。
“他知道我恨鬱家,更加的厭惡一切和鬱家有關係的人。包括鬱家的後人。”
所以她一直的痛恨鬱琉秀,甚至於是不惜在顧宅的時候。
當着餘孃的面,就和鬱琉秀打了一架。
在顧清鴻的眼中,自己的確的就是有着動機的存在。
榮夕月啞口無言。
“文淵,這件事情,一定早就被人知道,一直的在小心的利用。”
從所謂的琉璃香的衣物,到餘娘體內的寒毒。
還有文淵這邊一出事,顧清鴻偏偏的就在那邊找到了很多的,不利於文淵的證據。
幾乎就是所有的東西,全部的都指向了一件事。
就是這件事情的幕後人,就是文淵。
然而,偏生的就是在這個時候,顧清鴻正好的就看見了,文淵刺殺了餘孃的那一幕。
瞬間,所有的信任全部的在那一刻,毀於一旦。
“方纔和鬱琉秀一起進來的人,就是薔薇。她早就是他們的人了。”
薔薇還一直的在自己的身邊伺候。
只是平日裡自己素來的是省事,不需要那麼多人的伺候。
也是因爲,薔薇的身份特殊。
顧清鴻需要一直的留着她,又方便時時的查看當初的憶蠱的症狀,因而,直接的就是將人放在了她的身邊。
付文淵也是一直的沒有主意。
薔薇和自己當初很是相像。
都是從天牢裡面走出來的。
於是,付文淵的心裡難免的是多了幾分惻隱之心。
因而,從來的沒有想過,自己的衣物,還有去見餘娘,這所有的全部的小細節,統統的都是被她們利用好了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她們籌謀的這些事情,也絕非的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計劃的這麼周全。
榮夕月的心裡,大概的是隱隱約約的明白,顧清鴻爲什麼會不相信。
因爲這個局,擺明着就是刻意的針對他們的一場佈局精密的局。
在外人的眼中,鬱琉秀就是一個徒有外表的草包。
薔薇更加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但是偏偏的就是這樣兩個人的存在,簡直的就是給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從進宮開始,就開始讓付文淵在潛移默化之中,穿上絳紅色的衣物。
餘娘體內寒毒的事情,應該的也是沒有人知道的。
同樣的。那件衣物上面,因爲的顧清鴻是神醫,所以是沒有人敢直接的在上面下毒。
“你之前一直的穿着的那件衣物,看來就是一個幌子。”
最後的目的,最重要的道具,其實的還是那件,他們後來的那一件。
那件真正的有毒的衣物。
“現在去找,那件無毒的衣物,一定的找不到了。”
的確,因爲顧清鴻的存在,他們一直的很下小心翼翼。
只是連餘娘體內的有寒毒,這麼隱秘的消息都能夠挖的出來的。
看來的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那件衣服。
直接的就是讓付文淵百口莫辯。
落在了別人的眼中,立刻的就可以成爲,付文淵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
用琉璃香,誘發餘娘體內的寒毒。
讓餘娘毒發身亡。
這樣的話,完全的沒有任何的破綻,還不容易被人發現。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被人抓住。
餘孃的毒發還沒有徹底,就被付文淵一個匕首,給直接的刺死了。
這一連串出來的證據和邏輯,簡直的就是堪稱完美。
因爲從頭至尾,都是十分的順暢。
所有的一切,最後的矛頭全部的指向了付文淵。
付文淵當真的是百口莫辯。
明明自己感覺就是漏洞百出,但是偏偏,就是沒有任何的證據,是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付文淵,到底是誰要這麼的對付你。”費了這麼大的周折。
到底的是有什麼原因?
付文淵搖頭,“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我知道,鬱琉秀和薔薇,背後的人就是。”
她們兩個人,是絕對的沒有辦法策劃一場這麼大的陷害。
也一樣的,根本的就是沒有那個本事去策劃。
所以她們都是奉命行事。
“那現在怎麼辦,我能怎麼幫你?”
夕月縱然的是震驚,也沒有忘記了順便的譴責一下顧清鴻的蘇所作所爲。
但是最重要的事情,夕月依舊沒有忘記。
她今日過來,下次還不知道的是不是有這樣的機會。
因而,付文淵要怎麼自己纔可以幫得到,今日必須的全部知道。
“幫我找證據,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是沒有傷害餘娘。”
付文淵心裡着急,但是一樣的明白,她一定的是要有證據洗刷自己身上的冤屈。
哪怕艱難,她也絕對的不會放棄。
更何況,即便的是他們毀掉了大部分的證據。
但是總有漏網之魚的。
“公主,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這麼見到的就是衝着我或者是清鴻來的。”
夕月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付家已經倒了,鬱家如今也快不行。清鴻是這天下的神醫。”
雖然是皇帝身邊的重視的人,但是同樣的,傷害了他們,得不到更多的好處。
傷害了他們,這天下神醫的名號也不會給別人。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於別人是無用的。
“文淵,你的意思是,這有可能是衝着皇兄來的?”
付文淵點頭。
能夠花費這麼大的精力來對付他們,必然的不是什麼普通的人。
這顧宅的背後,倚靠的就是皇帝。
顧宅一旦的有事了,最後影響的,似乎也只會有皇帝。
所以付文淵之前的就猜測,這件事情最後,一定的是衝着皇帝來的。
“可是,能是誰。”夕月這下子的就犯難了。
雖說皇兄如今是登基了,但是這朝中想要做皇帝的人,依舊的是數不勝數。
身處高位。
因爲各種的原因。
想要對付皇兄的人,實在的是太多了。
“對付皇兄,爲什麼要從你們這裡入手。”夕月依舊的是不明白。
“因爲顧宅,是最薄弱的地方。”
關於這一點,付文淵其實是想過了的。
皇帝身邊的兩個人。
一個是顧清鴻,天下神醫。
一個是扶辰,掌控誅聖閣。
這兩者看起來都是沒有什麼差距的。
但是扶辰那裡,並不是很好入手。
榮夕月在宮外建府,縱然經常入宮,卻也不是日日的都在宮中。
扶辰那邊就更是如此。
誅聖閣所在的地方遙遠,扶辰幾乎的都是兩邊來回走動,那些人只怕的是沒有什麼下手的機會。
剩下的,就只有顧宅這裡了。
她付文淵的身世複雜,餘娘也在這顧宅之中。
幾乎就是直接的送上門去的好關係,好機會。
更加上這顧宅之中,隱藏的秘密太多,容易給別人鑽空子的地方,也是實在的太多。
文淵被關在這屋中好幾日的時間,雖然的是和顧清鴻鬧翻。
但是她從來的都是可以快速的冷靜下來。
仔仔細細的分析着眼前的局面,以及眼前的問題。
將所有的事情都是全部的梳理了一遍的時候,付文淵覺得自己雖然的是沒有證據。
但是這些事情,前因後果,以及可能性的發生的事情,大概的是可以猜得出來。
夕月不由的是對此時的付文淵有些刮目相看。
“文淵,你好厲害。”
這些事情,隱藏的太深,如果的是她來的話,一定的是想不了那麼多的。
如今可以證明付文淵清白的東西必然的已經是被毀去了。
剩下的一些,雖然有,但是隻怕的是十分的困難。
如今已經的是知道了這些人的大概的目的。
夕月的心裡也是慢慢的有了底。
只要將這背後的人直接的給揪出來。
前面的事情,很多的就可以一下子的迎刃而解。
“公主,我知道的只有這麼多了。”付文淵皺眉。
還好的今日是公主過來了。
當她細細的將這些事情全部的串聯在一起的時候。
正在發愁着,如何的是將她的這些想法,全部的告知其他的人。
如今公主在這裡。
只要原話的敘述娘娘,就一定得會慢慢的查的。
皇帝的性子,多少的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自己現在的這件事情。
只怕的是在皇帝那裡,多半的是不允許娘娘參與的。
不僅僅的是因爲娘娘身孕的緣故。
就算娘娘沒有身孕。
皇帝大概也不會插手。
因爲顧宅的事情,皇帝不會管。
但是想現在不一樣了,這件事情明顯的就是已經和皇帝自己有關係了。
更重要的是,很有可能已經的是危及到皇帝本身。
這樣的話,即便的是皇帝不想管,也不得的不管。
“好,我明白了,自然的是會將你說的這些都告訴嫂嫂。”
她的嘴笨,不太會說話。
這些事情,要是她自己的去和皇兄說的話,只怕的是會適得其反。
她害怕自己說出來的,詞不達意。
還是告訴嫂嫂比較好。
付文淵點頭。
事情說完了,心裡總算的是輕鬆了些許。
端起茶杯稍微的喝了一口。
可是手腕虛浮,沒有什麼力氣。
微微的一歪,茶杯就直接的掉在了地上。
夕月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文淵是習武之人,看到這些東西落下的話,避開,應該的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
但是文淵好像並沒有。
而且方纔看着文淵喝茶的時候,總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的。
夕月的心裡,隱隱約約的是有了個念頭。
卻又不敢確定。
“文淵,你的手,怎麼了?”
付文淵突然的怔愣了一下。
她的手。
付文淵苦笑,“這麼明顯麼?”
她以爲,她已經儘量的維持的很好了。
“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榮夕月這個時候,也就只會想到受傷這樣的事了。
付文淵搖頭。
“我沒有受傷。”
“那你怎麼……”
“我只是,武功被廢了。”
武功?
被廢?
被廢!
榮夕月幾乎的一下子是將自己的眼睛瞪得好大,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文淵,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沒聽錯,我武功被廢了。”
付文淵的武功?
這意味着什麼,這是付文淵堪比性命的東西。
“這到底,怎麼回事?”
榮夕月的心裡,隱隱約約的還是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的。
可是依舊,沒有問出來的勇氣。
她覺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會……
付文淵幾乎是苦笑。
“你猜的不錯,是顧清鴻廢掉了我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