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燈火通明的府邸,坐落於半山腰處。
這是近幾年,在江湖上久負盛名的誅聖閣。
“你其實,根本就沒有中毒。這麼久以來,你的所做所爲,是不是就是爲了今天?”爲了今天,順理成章的毒發身亡。
榮軻停住腳步,沒有否認。
池裳自嘲,“榮軻,我終於明白,你爲什麼這麼的厭惡我了。我自作主張的嫁給你,是不是妨礙了你的行動。”
“對不起。我不知道,其實,你從來都不需要。”初冬的夜晚,冷風吹在身上,更像是吹在了池裳的心裡,從裡到外,拔涼拔涼的。
這一次,她自作主張的殉葬,是不是也妨礙了他的計劃?
所以,他在看到自己的時候,想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掐死她。
池裳緊了緊身上的衣物,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以後,我都不會再纏着你了。”
她還有自知之明。
榮軻臉色一變,一把將身後的池裳給拽到了懷中,聲音涼薄,“誰允許你走的?”他假死的事情,事關重大,若是被皇帝知曉,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池裳一愣,心底微微的有些希冀再一次的冒了出來。
卻在下一刻,再一次的被澆注了一盆涼水。
“從今日起,你不得離開誅聖閣半步。你若是擅自離開,本王不會手軟。”
“你放心,這個秘密我會爛在肚子裡。”她知道事關重大,所以絕對不會泄露。
“該走的時候不走,現在想走?池裳,你若是想要在本王這裡玩欲擒故縱,趁早死了這條心。”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怎麼可能會放她離開?
欲擒故縱?
原來,他就是這麼想她的。
池裳攥住榮軻的衣物,笑語盈盈,“對,我就是在玩欲擒故縱,真可惜,還是被你看穿了。”
分明是明媚的笑臉,榮軻看着,心裡卻好像被人生生的撕開了一道口子,冷風,一點一點的灌了進去。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池裳,笑不及眼底。
“呦,小爺還以爲你真的翹辮子了,正準備跑過去挖你呢。”放蕩不羈的聲音突然的出現在了兩人的中間,打破了那詭異的氛圍。
池裳回頭。然後,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退了好幾步。
來人,正是誅聖閣的閣主,扶辰。
只是這臉上,帶着一張十分駭人的面具,在這月色之下,尤其嚇人。
扶辰瞅了一眼池裳,隨即將臉上的面具給解了下來,丟到了一邊,然後開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池裳。
池裳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如鋒芒在背。
“嘖嘖嘖,不愧是傾國傾城的美女,果然養眼,榮軻,你小子真是撿着寶了!”扶辰邊打量邊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
池裳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更沒有被人這麼直接的誇過,不由的是面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蹭到了榮軻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