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本王來,就是爲了看這個?”孤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目光不屑的撇了眼高大的畫壁。
他冰冷的話語將天瑤拉回到現實,她仰頭,目光期盼的凝視着他,雙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掌。“楚琰,你看看這些,真的一點記憶也沒有嗎?”天瑤長如蝶翼的睫毛還沾染着璀璨的霧珠,明亮的誘.人。
“本王該記得什麼?”他不耐的哼了聲,冷漠的甩開她的手。
他可沒有閒情逸致陪沈四小姐品鑑這些無聊的神話愛情。
“若是沒有其他事,本王要去批閱奏摺了。”他冷淡的丟下一句,轉身拂袖而去。
天瑤看着他遠去的孤冷背影,無助的搖頭,身體不穩的踉蹌後退,直到撞上冰冷的石壁,再無退路。
是她錯了嗎?他並不是她的始均。
……
“主子,”紫衣的身影由遠及近,在她身側停住了腳步,伸手攙扶住她的手臂。“主子,大病初癒,您身子還虛,紫衣扶您回去歇息吧。”
“嗯。”天瑤木然的點了點頭。隨着她沿原路走去。
或許是在黑暗中滯留太久,冬日的陽光讓天瑤覺得格外溫暖。清冷的院落中,天瑤安然的躺在貴妃榻上,懷中抱着一把白玉琵琶。斷斷續續的琴音順着指尖流淌而出。
白玉琵琶,琴身是和田白玉,琴絃爲天山玄鐵所鑄。音色純正,是世間難得的瑰寶。
“主子,你好久都沒有彈過它了。”
天瑤一笑,纖弱的手掌細緻的撫摸着琴身。這琵琶曾是母親的心頭愛,小時候,她也曾窩在母親懷中學琴。後來,她長大了,母親已不在。她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去觸碰母親的溫暖。
她隨意的撥了幾個絃音,又停下,然後搖頭失笑。多日不彈,果真是生疏了。
“收起來吧。”她淡漠的開口,將白玉琵琶遞與紫衣。
睹物思人,只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有些人住進了心裡,不是不去想,她就不在。”邪魅懶散的聲音傳來,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司徒楓手搖摺扇,飄逸的身影由遠及近而來。
“阿瑤,許久不見。”他輕笑着在她對面坐下,隨意端起石桌上的清茶,淺酌一口。
天瑤含笑,“司徒哥哥來的正巧。”前幾日,即便來了,她也看不見。如今,不正是敢巧。
“來得早不如來的巧,這迦葉寺外重兵把手,我若不來,阿瑤想離開只怕不易。”他依舊端着茶杯,優哉遊哉道。
天瑤低柔淺笑,從小到大,司徒楓是最懂的她心意的那個,甚至,他們可以心靈相通。她的確是要走出這裡的,因爲明日是尹涵幽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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