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光眼見蜀山逃走之人,心中慌亂。想要起身追去,怎奈被監軍止住了身形。
陳慶之對想要追趕的楊晨光言道:“窮寇莫追,我早有安排了。日後自有分曉,莫急!”
楊晨光疑惑的追問道:“大人!並未見您有何安排,怎麼就安排好了呢?屬下實在不解!”
陳慶之對楊晨光言道:“統領千軍萬馬,計劃和安排,要提前有所部署,豈是臨陣才考慮的嗎!?臨陣也只不過是些小的應變罷了!你可懂得其中的奧妙嗎?”
楊晨光聽得監軍之言由衷讚歎,不愧是大家風範。用兵的玄妙神鬼難測,不是朝夕就能明瞭的。
不遠處的馬面將軍眼見逃跑之人,心中大驚,這還了得,哪能讓煮熟的鴨子再飛了呢!舉起令旗就要指揮大軍從後追殺。身後的宋景休攔住了馬面的行動。
魚天愍對馬面將軍言道:“大人莫急,監軍早有安排,那些只不過是些草寇罷了。絞殺這些人,也用不了這麼多兵將!不要追了,日後監軍自有道理!”
馬面聞言,心中怒火難平。心中暗想:好你個監軍,動用大軍豈非易事,在你這裡好像出來踏青一般,竟然還放走賊人,究竟想要幹些什麼啊!
宋景休魚天愍看着馬面沒有行動,只是怒氣不消的站在那裡。心中暗想:只要你別誤了監軍的大事,我們便概不多言。氣就氣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
三人默默無語,只是觀看着蜀山庭院裡的吳玉剛,把希望寄託在了這個人的身上。除此也一無他法了。
景天老祖大罵着丟下他逃跑之人:“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武林中的敗類。簡直無恥之極,待日後一定找你們算賬,你們等着!”
吳玉剛眼見衆人逃走,心中大喜。你們逃走也好,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先收拾這個老妖物,然後再做打算也不遲!吳玉剛想罷,仗劍而立,對着正在大罵不休的景天言道:“老妖!還不束手就擒。大兵壓境難道還想抵抗不成。我看你是忘記死了!快快前來受死!”
景天老祖的十餘名門徒,手拿利刃,聚在老祖身邊左右,不知是走是留。暗暗地向師傅詢問着行動之策。老祖見到剛纔熱鬧的庭院變得異常冷清,身邊只有十幾個弟子守護。而陰兵就在不遠,吳玉剛盡在咫尺。沒見過大世面的徒弟哪有不怕之理!
“好小子!看來很多事情都與你不無干系,今天讓你血債血還!”景天老祖高升咆哮。
吳玉剛聽得此言,仰天大笑:“哈哈哈!就你們十幾個人也想逃脫神兵的追殺圍剿嗎!?真是自不量力!來來來!讓我領教領教你的神功!”
景天老祖眼見大勢已去,心中惱火,對徒弟言道:“你們先躲到一旁,待我先處理了這個傢伙再做打算!”言罷,抽出追魂令,口唸仙訣:掐扒哈!御史靈獸,猛襲吳玉剛。
說來也怪,以前御出的靈獸煞有鋪天蓋地之勢,仙訣一出,陰氣沖天。可是這次御出的靈獸小了許多,如同麻雀般大小。失去了原來的威勢。原來陳慶之的棋盤神奇異常,它能吸收對手的幽靈精華之氣,讓其功力大減。景天老祖要是沒有定力金丹護體,早就被吸收殆盡廢了神功了,現在靈獸的精華所剩無多。
老祖御出法器,眼見如同麻雀般的神獸,心中吃驚不小,焦急之中,老祖慌忙掐訣唸咒:宇宙洪荒,幽冥世界,號令四方。隨着老祖的咒語,只見瞬息之間,不知哪裡來的烏雲,向着這隻小麻雀的身上凝聚而來。麻雀漸漸地開始變大,瀰漫着的黑雲慢慢的充斥着整個庭院。
方纔,吳玉剛眼見如同麻雀的神獸,不由得心中暗喜,可是不成想,就在轉眼之間,黑雲四起,濃重的烏雲向着麻雀聚集之時,吳玉剛哪裡肯放過這個老妖!御史神劍,朝着老祖咽喉硬生生的刺將而來。
面對刺將而來的神劍,已經功力大減的老祖慌忙躲避。而此時蜀山的弟子見到吳玉剛強大的攻勢,哪敢力敵,早就躲到老祖身後很遠處,觀看着師傅的廝殺。
老祖避開一劍,慌忙御史神獸襲擊吳玉剛,吳玉剛正在回擊猛獸之時,忽聽天際有人高叫:“妖孽!哪裡逃!”
避開猛獸的襲擊,吳玉剛偷眼觀看,只見托塔天王李靖帶着三太子哪吒與衆天兵又殺回此地,絞殺這些賊人。隨着那聲大叫,托塔天王李靖的鎮妖寶塔已經被御出,朝着正在交戰二人的頭頂之上罩來,強大的寶塔從天而降。
景天老祖面對敵手看的真切,藉着院中未散的烏雲的遮掩,在衆人一愣之際早已架起烏雲飛速的向着天際飛馳而去。蜀山弟子看到師傅已逃跑,知道大勢已去,樹倒猢猻散,四散奔逃,一時間只剩下了空曠的庭院。
吳玉剛眼見天兵到來,正在暗喜。哪成想,鎮妖寶塔從天而降,把自己硬生生的扣在了寶塔之內。
哪吒三太子見狀哈哈大笑:“妖孽!看你還望哪裡逃!”
吳玉剛在寶塔之內聽得真切,心中暗想:這天庭卻也分不清好壞嗎!?真是可惱!天兵怎能如此對我!
寶塔之內寒冷異常,幽暗之中不時地閃爍着點點綠光。而幾道金光閃過,靈異怪狀之物頓消,看來這裡只有靜安其中方保無事。吳玉剛席地而坐,安靜之中運起神功。暗自運功之際,忽然覺得閃爍的金光於自己身體裡的天罡正氣相似,而且不自覺中很多金光已經融入正氣之中。
吳玉剛暗自行功,運轉周天,無數的金光融入體內,不但無害,反而使自己的功力似乎增強了許多。感覺到如此微妙的變化,不禁心中高興,原來這些金光就是天罡正氣對我沒有傷害,太好了。氣息流轉,三十六週天,陣陣金光進出於鼻息之間,不大一會兒,吳玉剛已經恢復了體力,功力增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