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趁着洛九天和那個花姑娘聊天的空閒着忘憂河水變綠就起了波瀾,更是突突地冒氣氣泡來了。
“往後閃一閃趕緊讓開着,這忘憂河水現在高達百度,你們挨着說不定就能被這個蒸汽燙的滾熟呢。”那些揹着鐮刀的鬼差趕緊上前來吆喝着鬼魂們往後閃去,不要被這蒸汽給蒸個透了。
秦明看着這個情形,拉着洛九天也往後閃了兩步,他只是遠遠的離得近了,就感覺那個蒸汽撲面而來臉頰立刻覺得有灼燒般的疼痛感。
那些鬼魂也全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哪裡還敢上前去呀,洛九天也是輕扶着那個花姑娘的身子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他這樣的紳士行爲更是讓這個花無靨覺得芳心暗許,沒想到她在這地府裡邊兜兜轉轉這麼多日子沒有投胎就是有些着急,既然老天爺讓她在這裡挨着日子,就是遇上洛九天這樣一個多情的紳士男兒。
“我今日不過是多吃了兩壇酒來的遲了,沒有耽誤大家投胎的功夫吧。”
那忘憂河水碧綠的冒着氣泡沒一會兒就浮上了一條船,而且等着那個船完全露在上邊在棚頂卻是一點都沒有沾上,瞧着乾乾淨淨沒帶着一點兒水漬。
“您老還說呢,這要是再晚一刻鐘的樣子滿渡口裡的鬼魂就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恐怕我們幾個兄弟待會兒還得被他們生吞活剝了。”那個玩着銀鈴的鬼差現在手中拿着那個銀鈴串兒慢慢輕搖着,對着那個撐船人就是說道。
那個撐船人背對着秦明他們站到頭上戴了一頂大大的斗笠,不過瞧着這個身量體型怕也是一個健壯的男兒。
那忘憂河的擺渡船兩頭高高聳起,真的就像一個月亮似的,這船十分狹窄,這是細長得不像樣子。
“我今日來得遲了給大家賠禮道歉,到時候等着大家安然的度過了這忘憂河到了閻王跟前報備,我也說兩句好話,今日讓你們在這裡久等來一句脫胎一個好人家吧。”那個撐船人又是笑着說道,聲音十分爽朗帶勁,聽着估摸着也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只是他頭上戴着的巨大斗笠,遮住了面孔,看不清身影,從這背後隱隱約約的瞧去還是穿着一身麻布長衫。
“你們趕緊排好隊不許騷動,這忘憂河的渡船雖然瞧着十分狹窄,不過在載着你們過這忘憂河那是綽綽有餘的,趕緊排成一長隊,不許給大人耽誤時間。”那些鬼差手拿着等人高的鐮刀對着他們揮斥着說道,一點沒有情面,對着那個撐船的擺渡人倒是十分客氣
眼瞧着那碧綠的忘憂河水咕嚕嚕冒着的氣泡就是消沉下去了,那個撐船人撐着船慢慢的就往這渡口來了,他往這邊來卻沒有讓秦明感覺有距離感,遠遠瞧着還是離得十分之遠。
“我今日也吃了酒,腦子這樣遲鈍,竟然把正事給忘了。”那個鬼差帶頭的大哥對着擺渡人就是輕微鞠了一躬笑着說道,他手中又是掏出那個銀鈴串兒輕輕地搖動起來,悠長的鈴聲聽着那些鬼魂就是覺得頭腦有些發昏。
“你們可排好隊不要騷動,站好了這渡船馬上就要往閻羅殿去了,大家好好在這裡等着上船。”剩下的鬼差在一旁維持秩序,那個帶頭大哥搖着銀鈴的聲音慢慢轉動着,沒一會兒就從那個鈴鐺裡邊跳出了一根頭髮絲大小的銀絲。
那銀絲慢慢的纏繞成圈,而且不斷的往前延伸的,漸漸的就往着那渡船上邊兒去了,站在渡船上邊的擺渡人背朝着秦明沒有動作,就是看着他的身形抖了兩抖,這傢伙怕也是有些站不住了。
“你怕是隨着你家千手大人平日裡的酒吃多了,腦子這樣混沌,要是再耽擱一刻鐘這閻羅殿上的大人們可是有些等的不耐煩了。”那個站在渡船上面的年輕人輕聲笑着說道,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那個鈴鐺裡邊飛出來的銀絲,穩穩當當的就係在船邊兒的鉤子上面了。
沒想到這上渡船還要經過這麼繁複的手續,那個撐船人握住了銀絲把船頭緊緊的系在了一端,剩下的幾個鬼差略微一使勁,那渡船就往這岸邊靠上來了。
“好了,這渡船的事情倒是解決了,現在就麻煩大人在這裡耽誤着一刻鐘,讓這些鬼魂上了船,再安然的送到閻羅殿去吧。”那幾個鬼差全都站成一排,對着撐渡船的年輕人略微一鞠躬,轉過身揹着鐮刀,縱身一躍就跳得無影無蹤。
“你們這些傢伙怕是和千手大人學得有些驕縱了,平日裡正事不幹全丟下爛攤子給我處理。”那個年輕人轉過身笑着對他們說的,他這斗笠十分寬大,而且上邊還帶着青紗遮住了面孔,秦明他們遠遠的站在一旁,始終都沒有瞧見這年輕人的真面目是什麼模樣。
“秦兄弟,你瞧着這傢伙的體型有沒有覺得有些眼熟呀,我看着這麼健美的體型,平日裡在人間也是不多見的呀。”洛九天扯着秦明的袖子對着他低聲的說道,遠遠望過去那個年輕人體型十分健美,而且一舉一動就帶着良好的家教。
秦明看了兩眼只覺得這地府裡邊的每一個鬼差都是有些眼熟,就好像他之前全部見過一樣,之前那個千手大人雖然冷冰冰的,不過瞧這模樣總覺得是在什麼地方遇見過。
“我哪裡知道呀,看着眼熟的人多了去了,這長得美的都是一個樣子,醜的卻是千奇百怪,各有不同吧。”秦明轉過身拍了拍洛九天的肩膀對着她輕聲笑道,掏出懷中的通行木牌來就是排在鬼魂的候着,正準備穩穩的上着這忘憂渡船。
“你們全都站好了,不許騷動,這渡船撐得下你們,到時候去了閻王殿好好表現,投胎去個好人家可是不容易呢。”那個撐船人對着他們大聲的說道,手中一變就變出一杆硃砂筆來了,上邊殷紅的就像是在人血裡面點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