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檀箱子看着不大,秦明和阿蠻兩個也是手忙腳亂翻了好一會兒,這才把那些發黴的戲本子給收拾了出來推向一邊,眼看着就要到底了,那個寶貝到底又在哪兒呢?
“哎呀,我說你們就別找了,外面雖然聞着靈氣逼人,但是這打開全都是一些發黃發黴的舊紙張,還能有什麼好寶貝不成再,說了這些班子裡邊人這麼多,那個孟先生和負責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管錢怎麼可能藏在這裡嘛。”洛九天找了個太師椅靠着躺下對着秦明他們說道,手上還拿了一把紙扇子,輕輕摸着瞧着上面的紋路。
“我說洛兄弟,話可不要說的那麼絕對,待會兒我們兩個找着寶貝了,你可千萬不要來搶纔是。”秦明繼續翻着紫檀香着對着洛九天戲謔的說道。
等着把所有發黃發黴的紙張戲本子推開之後,纔看見這下面確實什麼都沒有,連着阿蠻都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這寶貝到底在哪兒啊,明明聞着有氣息的。”
“你就不要着急了,這寶貝怎麼容易會這樣找到呀,這看着是沒有什麼,但是這下面說不定還有一層呢。”秦明急忙安撫着阿蠻說道,伸出手來就敲了敲紫檀箱子的底部,果不其然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咱們趕緊把這個箱子撬開吧,這下面的東西拿出來肯定是管錢的,就算不賣也是靈氣逼人,說不定對修行有好處呢,”阿蠻興高采烈的對着秦明說道,轉過身就想去廂房裡面拿着有沒有什麼斧頭錘子之類的東西。
“不行,這個箱子可不能撬開呀,老大,人家孟先生他們把它放在小黑屋裡邊穩穩當當的,這要是打開了指不定還以爲是遭賊了呢。”系統叮囑的對秦明說的,雖然他們都是隱身了的,這梨園戲班子的人也不會找着,不過要是損壞人家東西可就是道德範疇上的事兒了。
“哎呀,我說你們費那麼大功夫幹嘛,在廂房裡面除了你們兩個,可還有我這個神仙啊,怎麼着要不要說兩句好話讓我把它給打開呀。”洛九天撫摸着那把扇子面兒對着秦明和阿蠻得意的說道,這戲班子裡面可真是有一些好玩意兒呀,雖然不太值錢,但是也是十分新奇的,就拿着這把扇子來說,上邊兒畫的就是牛郎織女相會的圖,那片銀河瞧着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我說咱們三個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寶貝來都來了你難道就不想看一看,再怎麼樣也不能煞興而歸呀,那孟先生和弟子們都在外邊兒,咱們抓緊時間看一看吧。”秦明轉過頭沒好氣的對着洛九天說道,另外還要拉着阿門不讓她去找斧頭之類的東西,這丫頭在巷子裡面的時候瞧這嬌滴滴不擊一堪,回了民國卻又是生龍活虎,整個看去就是金剛芭比一般。
“好呀,我這就起來給你們打開看一看,開開眼界。”洛九天把那把扇子合上放在臺面上,站起身來就往這處紫檀箱子走來了。
還沒走到呢,他臉色就是一變,快速地拉着齊銘和阿蠻就往着屏風後面躲去了。
“小聲點,這外面來人了,咱們三個別人雖然瞧不見,不過總該也是躲着纔好的。”洛九天小聲的對着秦明和阿蠻說道,也不知道這外面進來的是誰,聞着身上的氣息還是有些不太穩定不像是尋常人。
門忽然嘎吱一聲又被打開了,隨之帶來的就是一陣清風,連這陽光的氣息也飄散進來不少,秦明他們在這廂房裡面聞着那堆發黴紙張的氣息,鼻子都快被薰壞了,現在倒是覺得神清氣爽一片舒坦。
這廂房處現在正是對着陽光,外面走進來的人身形十分高大,他們躲在屏風後面也只能瞧着一個影子,連這面孔都是看不清楚的。
不一會兒這個門又被關上了,房間裡面的光線瞬間就黯淡下來了,連着陽光氣息也飄散不見了。
“這些小弟子成天就知道玩鬧,連着箱子都不收拾好,可是不知道這些話本子都是明清時候流傳下來的呢。”
一陣低沉清亮的男聲傳來了,聽着這個聲音就像是三四月的春天一般,而且聲線十分乾淨,又像是泉水滴落在玉盤之中,沒有帶着一絲雜質。
“這好像是孟先生的聲音,我剛剛進後院來的時候就聽見他說話了的,不過好像也沒這麼清亮,這個時候聽着倒是有幾分少年氣。”阿蠻躲在屏風後面對着秦明河洛九天擡頭說道。
“管他的呢,只要不被人家瞧見就好,這孟先生一個唱戲的名角兒,應該也走南闖北見識過不少,等他出去了我們就開溜吧。”洛九天對着阿蠻使了使使眼色輕聲說道,讓她不要再講話。
他們三個躲在屏風後面,早就擠成一團了,雖然這孟先生瞧不見,不過再怎樣也還是應該躲着的,畢竟現在是私闖宅院,怎麼着心裡也是有幾分發虛。
屏風後邊又是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孟先生估計是在那裡收拾箱籠了,秦明他們只在戲臺之上遠遠見過一面,也不知道這卸了油彩的一張臉是怎樣的傾國傾城色,洛九天卻是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往這屏風外面輕輕踱步而去了。
他倒是個神仙使又了隱身術,秦明身上雖然穿着隱身衣,但是和阿蠻兩個終歸是沒有洛九天那樣神通廣大,只是在屏風後面伸長了腦袋,遠遠的瞧着他望了過去。
這孟先生還是穿着之前在戲臺之上扮演柳夢梅的那身青色長褂,頭上戴着的冠帽卻是被放下來了,但臉上的油彩也是沒有洗去,也不知道是入戲太深,還是平日裡戲班子的練功太過辛苦,他走起路來都像是端着架子一般,瞧着真像是話本子裡說的玉面郎君。
秦明他們都躲在屏風後面不敢發出動靜來,洛九天倒是膽子十分之大,靠在牆上望着那個孟先生,就差把他盯出個窟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