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讓整個梨園立馬就把看戲的貴人們全給轟散出去了,連着這外面的大門都給關上了,秦明和洛九天都是使了隱身的法子,才能在這裡面瞧得明明白白。
越往前走進去就發現,一片樹蔭下邊兒圍了好多弟子,之前說話的那個男子連着臉上的油彩都沒有卸下來半分,看着就是剛剛在臺上扮演柳夢梅的那個孟先生啊。
“放心吧孟先生,這件事情我們誰也不會說出去的,現在外面戰火紛飛十分動盪,咱們要不然就從這裡離開吧,去上海之類的地方。”旁邊站着的那個矮胖的中年男子,就是原先在門口堵着說話的負責人。
瞧着他現在一臉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連着大氣也不敢喘出兩分,看來這孟先生不但是梨園戲班子的臺柱子,而且還是十分受人敬仰的,連着旁邊那些弟子也都是恭恭敬敬的垂下手來,聽着那個孟先生說話。
“去上海又能怎麼樣,現在咱們國家大部分地區都已經被日寇攻陷了,這去哪都是一個結局,我們不過就是唱戲的下賤人,能混口飽飯就是了,不過今天這種事情以後可千萬要小心了,免得那些日本人厚顏無恥真的來咱們梨園裡面搶人呢。”穿着一身青色長大褂,頭上戴着冠帽,臉上塗着油彩的孟先生又是對着那個負責人說道。
他現在整個人坐在藤椅上面,臉上被油彩遮住看不清楚表情,不過聽着那說話的聲音就是十分虛弱的,手上還捏了一塊棉布方巾,時不時地捂住嘴巴,也不知道剛剛遇見了什麼事兒。
秦明和洛九天兩個人站在遠處聽了半天,覺得這些人也沒說出什麼事兒來,這民國時期被日軍迫害的案子多了去了,他們也懶得管這些,畢竟歷史的馬車一直在向前緩緩駛去,這個時候要是出手阻止了,以後不知道得發生多大的變化呢。
“這阿蠻在哪裡去了,那個丫頭剛剛你不是說她來了梨園後院嗎,一點兒氣息都沒有,聞見該不會又跑不見了吧?”秦明扯了扯洛九天的袖子對着他小聲說道,這梨園後面的院子十分之大,而且彎彎繞繞還有許多綠樹植被,他們兩個現在站在牆角小聲的說着話,眼神還不斷四處飄去望着那阿蠻到底在哪裡了。
“哎呀,你不要着急嘛,我剛剛也只是聞見了一些氣味兒,那丫頭說不定在哪裡玩兒的開心呢,我們往那邊去,看看這孟先生臉上還全都是塗着油彩,也不知道卸了妝是個什麼模樣,要我說人家都說他是傾國傾城貌,我還真想看看到底能不能天上的仙子一作比較。”洛九天摸着下巴低聲笑着對秦明說道,看着梨園的弟子們都安心站在樹蔭下面,聽着孟先生講話,索性拉着他就往外面跑去了。
“那門怎麼開了,趕緊去把它給關上,裡面的戲袍都是捨不得陽光照射的,有的上面的色彩可是會掉顏色的。”
那個負責人和孟先生加上那些弟子,正在原地討論着今天這發生的這件事情呢,突然就聽見放箱籠首飾的大門嘎吱一聲就響了,也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麼妖風事情,一件一件的。
兩個十來歲的小弟子聽着班主的話,立馬手腳利索的走上前去把門給關着了,那扇大木門可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他們梨園現在租的這個戲班的地方也是之前人家特意留下來當大宅子的,這裡面的木頭地板可都是精心打造的。
“我說你動靜小一點啊,雖然穿着隱身衣,但是如果出什麼意外被人家瞧見了,大白天可是嚇死個人呢。”秦明對着洛九天沒好氣的說道,這傢伙一心想看着那孟先生長得什麼樣子,拉着他直往着門邊闖了過來,一下子就把門給撞開了,現在腦門兒都有些發疼呢。
“哎呀,你着什麼急嘛,這是在民,國咱們兩個現代人還沒辦法出去嗎,不對我可是個神仙,就四海之內捏個口訣就過去了,要不是因爲你我現在還在這裡嗎,早就不知道在哪裡瀟灑快活了。”洛九天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也對着秦明嬉笑着說道。
這梨園戲房裡面放箱籠的地方和這大門還有些距離,剛剛他就聞見了阿蠻的氣息在這裡若隱若現,也不知道那丫頭連着好好坐在樹下的孟先生不看,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系統自從進了這個戲班子就沒有發出過聲音,弄的秦明還以爲他是睡着了呢,等走到這扇大門裡面,那傢伙才又說話了。
“老大這戲班子裡的箱籠,可是有好多物件都值錢呢,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麼多些寶貝。”
“對呀,洛兄弟這梨園箱籠那邊隔着老遠我就能感受到那些寶貝的氣息了,一個個的該不會是成精了吧?”秦明走上前對着角落裡面一口紫檀香紙輕輕摸着說道。
“這也說不定,那些寶貝日積月累跟着戲班子的人走南闖北,這麼久了說不定也沾染上什麼人的氣息了,更何況今天我這個神仙大駕光臨,聞着仙氣再怎麼也該甦醒兩分的吧。”洛九天小跑着走上前也摸着那口紫檀箱子對着秦明說道。
“咱們要不要把它打開看一看,老大這箱子裡面說不定裝的是什麼好寶貝呢,你說這些凡人有眼不識泰山,把它鎖在這個小黑屋裡面,咱們可一定得把它打開見見天日呀。”系統唆使着對秦明說道,就算隔着個紫檀箱子,它也能感受到裡面寶貝緩緩飄過的靈氣,也不知道是被哪位仙人留下的,才落到了這裡。
秦明聽了系統的話也有些蠢蠢欲動了,手上反覆摸着那口紫檀箱子,也不知道是哪些年的老物件兒了,上面的銅鎖片顏色都掉去了大半,只不過這木料是真的好,用手指輕輕磕着還發出清脆的聲音來了。
連着那銅鎖捏在手中都是十分沉甸甸的,磕着手指尖還有些微微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