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整個房間的精神病患者,都是有條不紊的往外邊兒去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手上也是動作起來慢慢地推着,就想要往大鐵門外去。
秦明本來還想跟着出去的,洛九天卻是一手把輪椅給抓住了,那個男子又是動作了幾分,看半天沒有往前過去,手上就低垂着再沒有動作了。
“哎,我說你幹嘛呢,既然不是妖精,就把他給放了唄。”秦明看着有些不解的問道。
外邊兒幾個護士瞧這房間裡面還有三個人就大聲的說着“趕緊出來!”
洛九天伸出食指對着秦明左右擺動了幾下,才輕聲的說着:“出去可以,但是得咱們推着他走。”
說完他就慢慢的推着眼前的輪椅男子跟着就出去了,秦明也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能靜靜的跟在他身後。
“老大,這怎麼回事兒呀,洛九天說話怎麼也像大聖爺似的跟擠牙膏一樣,怪彆扭的。”系統抱怨的說道,這大聖爺給的消息也含糊,不過如果眼前的男子不是那個妖精,那起碼也跟這個剝皮案中的兇手有牽連。
秦明心裡邊泛起嘀咕來,但也是慢慢的說道:“彆着急,洛兄弟這樣沉不住氣的人,今天都沒有多說一句話,等咱們下了樓再去問個明白。”
秦明跟在洛九天身後出去了,兩個人出了鐵門兒就一人一邊把那個輪椅男子提起帶下去了。
“這傢伙怎麼這麼輕,擡着跟沒有重量似的。”秦明驚訝的說着,雖然他面容消瘦,身上沒有二兩肉,不過手長腳長的,再怎麼也不至於自己沒使什麼勁兒就可以把他拎起來吧。
洛九天像是意料之中一樣,一隻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扶着輪椅,臉上帶着嬉笑說道:“他要是重了這才奇怪呢,咱們先下去看着那羣護士要做什麼,完了再告訴你,我今天發現的。”
他們兩個人跟着下了樓,所有的精神病患者都是被集結在大堂中,之前的馮大夫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還說好要回來找秦明呢,這一去就沒有身影了。
外邊進來幾個身上繫着圍裙戴着口罩的婦女,端着幾個大鐵盆兒,就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
又是挨個發的餐盤兒,往上邊兒隨意的放一勺菜,那些護士們順着發到精神病患者手中。
每個人都像麻木的機械一樣,拿起手中的勺子就往嘴裡邊塞着飯,全然不顧好吃不好吃,燙嘴不燙嘴。
更是有些手腳哆嗦的精神病患者把菜灑在了衣服上,那些護士像是瞧都沒瞧見似的,一點兒沒過來幫忙,看着把飯打完了只是在一旁靜靜的盯着他們。
秦明和洛九天兩個人站在這中間覺得自己只有這麼突兀了,那些人或許還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以爲是新進來的病人,畢竟這打飯的人是一撥,看着他們吃飯的人又是一波。
“我說你們倆趕緊吃飯呢,幹什麼呢?”一個身形高大的護士對着他們兩個使喚着說道。
秦明和洛九天爲了觀察輪椅上的男子,也只好靜靜的坐在一旁,手上捏着勺子左右晃動着,反正眼前這黏糊糊的菜讓他們吃是吃不下去的。
那輪椅上的男子也是手腳像機械一樣麻木的端的菜,一勺一勺的就往嘴裡邊送進去,速度之快,連秦明和洛九天兩個人都忍不住想着這傢伙估計嚼都沒嚼就吞了。
他們兩個人正觀察着呢,之前那個馮大夫就回來了,看着秦明洛九天兩個人混在其中,大聲的對護士說道:“這分不清人是不是,剛來的患者呢還沒確診,你們怎麼就把他們給放在一塊兒了,趕緊把人給我帶出來!”
那一羣在旁邊兒閒聊着的護士聽了馮大夫的話,連忙走進其中來,把秦明和洛九天兩個人給吆喝出去了。
主要是樓下的大堂裡邊堆滿了桌子,到處都是精神病患者打翻的飯菜,地上也是黏糊糊的一團,誰願意往裡邊兒進來呀。
“這不好意思啦,我剛剛又是被一個發病的患者給纏住了,所以纔沒過來叫你們呢,怎麼樣,咱們醫院的環境不錯吧,要不要考慮把你兄弟放在這裡邊治療兩天呀!”馮大夫捏着手帕擦着額頭上的汗,正色的對着秦明說道。
像他們這樣在全國出名的精神病院,按理來說是不會這樣催促着人家進院治療的,只不過看着秦明和洛九天兩個人衣着不凡,再加上身上的氣質只有那麼獨特了,看來都是有錢人,要是能讓他們兩個在給醫院做一點建設,那可就更好了。
洛九天兩眼就看出了這個馮大夫在想什麼,還說是華夏國的精神病治療權威呢,也不過是個愛財的,他翻了兩個白眼就轉過身去盯着那個輪椅上的男子。
秦明倒是對他說的話有興趣,給馮大夫使了個眼色,就往一邊兒站去低聲的問着他:“我覺得這醫院不錯,只是我這兄弟一天一個樣,到底是不是得了人格分裂症,咱們誰也說不明白呀,看他活蹦亂跳的,跟你說的那個典型可不太一樣了。”
“我告訴你秦先生這錯不了,我一看就知道他得了人格分裂症,要不然誰願意往精神病人堆裡去呀,那個典型他都住了好多年了,人家正常的時候也是沉默寡言的。”馮大夫解釋着給秦明說道。
“那這樣吧,不如您帶我去看看那個典型的病歷資料,讓我再想一想,要是和我這兄弟的情況大致相同,我們就願意讓他留院觀察幾天。”秦明眼珠子一轉,就對着馮大夫說道。
馮大夫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似的,半天沒有答話,只是捏着手帕,低垂着眉眼。
“咱們都得對病人負責,而且我看你們這個樓也有一些破舊了,這要是合適的話是該好好修整修整呢!”
這打蛇就要打七寸,秦明看着他還在猶豫,今天要是想知道那個人格分裂症患者更多的信息,還得從馮大夫這裡下手纔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