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本宮只想讓鄭太醫幫一個小忙而已。”葉安然別有深意的笑道。
“娘娘請說,老臣一定盡力。”身爲太醫院首席的統領,鄭太醫爲人很清廉耿直,深的皇上和太后的青睞,所以他的話自然是很有信服力的。
葉安然走過來,在鄭太醫的耳邊輕語幾句,隨後笑問:“怎麼樣?太醫覺得可有問題?”
“娘娘……這……這使不得啊,老臣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啊。”鄭太醫聽罷,立刻嚇得跪在了地上,他沒有想到,然妃是如此的大膽。
“怎麼?這點小忙太醫都不肯幫本宮麼?”見鄭太醫冥頑不靈,葉安然有些不悅。
“娘娘,不是老臣不想幫,實在是……有規矩在這裡,老臣身爲太醫院首席,既然得了皇上的信任,就不可能亂來啊。”鄭家世代清蓮,鄭太醫自然不肯因爲私事幫葉安然。
也許早就料到鄭太醫是這個態度,所以葉安然笑了笑:“鄭太醫,趙冷雲的夫人鄭豔茹……是您的女兒吧?”
“回娘娘的話,正是。”鄭太醫不知道這個然妃想搞什麼鬼,所以只是顫抖的迴應。
“哦,本宮今日邀請了重臣家眷,她也在場,本宮覺得應該多留她們住幾日纔對,不過……你說,若是她們這些重臣家眷住下了,那嫣然宮豈不是要亂套麼?若是本宮丟了什麼貴重的物品,而那物品恰好又在貴千金身上發現,你猜猜……她會是什麼下場?”葉安然由始至終都是微笑着。
可是鄭太醫聽這話,卻是面無血色,一片蒼白……
他算是聽明白了,然妃是把豔茹留下做人質了,如果自己不幫這個忙,那麼……豔茹極有可能就回不去了。
然妃說的很對,一旦她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若是在鄭豔茹身上發現了,那她下半生也就完了,也許會免除死罪,但是卻是活罪難逃,趙家也會因此受牽連。
其實,現在大家都知道然妃權傾後宮,她若是想要誰出事,只需要一個藉口,就足以了。
前段時間的葉心母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娘娘,請您高擡貴手,放過小女吧,她自從被恆王抓去後,回來整個人都鬱鬱寡歡的,身心已經經受不起太多的煎熬了,就請娘娘不要傷害小女,老臣爲您做牛做馬了。”鄭太醫年紀不小了,而且鄭家男丁稀薄,鄭豔茹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怎樣眼睜睜看着她出事。
“鄭太醫,其實……不是本宮不肯高擡貴手,這件事……決定權還在你手裡,如果你這一次幫本宮,那麼……本宮保證豔茹她不僅不會受到傷害,本宮還會幫趙家杏脯門楣,如果您不幫,那麼本宮也只好按照自己的意願處理了。”葉安然說完這番話,低下頭開始擺弄護甲,似乎不在打算勸什麼,她相信,這件事鄭太醫一定自己心裡有個答案。
“我鄭家一世英名看來要毀在……我的手上了。”鄭太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然妃娘娘是得罪不起的,但是自己卻也不想打破慣例,做違心的事情,不過豔茹如今迫在眉睫,看來這一次,他真的要下一個決定了。
“鄭太醫不必如此悲觀,你放心,本宮就求你幫這一次,而且保證不會有任何人看出破綻,你們鄭家的名譽會毫髮無損,和本宮合作,你就放一萬個心好了。”葉安然看出鄭太醫的顧慮出言勸慰道。
“好,既然如此,那老臣答應你了,還請娘娘說話算話,不要在打豔茹的主意。”鄭太醫終於點頭答應。
葉安然淡淡一笑:“好說,鄭太醫,合作愉快。”
隨即,葉安然又回了宴席,陪着幾個重臣的女眷聊了一會,最後宴會結束後還送了很多禮物給幾個女人,尤其舒碧宣和鄭豔茹的尤其貴重。
宴會結束後,葉安然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內殿。
“安然,你回來了?”西宮爵似乎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
“皇上來了,您在這裡等多久了?怎麼都沒派人通知臣妾一聲?”葉安然有些驚訝。
“沒,看你和那些重臣家眷聊得蠻開心,就沒打擾,其實……這場家宴,你最想見的是鄭豔茹和舒碧宣吧,她們也算和你相熟的朋友了。”西宮爵緩緩說道。
葉安然毫無遮掩的點了點頭:“恩,雖然現在我失憶了,但是……聽小光講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了一點她們和懷王恆王的關係,所以……才一時忍不住想見見她們的,皇上,您不會怪罪臣妾吧?”
看着葉安然楚楚可憐的眼神,西宮爵寵溺的起身,一把將葉安然拉到懷中緊緊的摟着:“不會,怎麼可能怪你,以後……你想做什麼,朕都支持,你開心就好。”
葉安然忽然發現,最近的西宮爵似乎和以前還不一樣了,以前只是寵溺,現在的他,似乎害怕失去自己,所以每次抱着自己,力道都是加重了好多,似乎很害怕自己哪天就不翼而飛了一樣?
難道他有這個心靈感應?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
西宮爵剛準備退朝,就聽見嫣然宮的小太監急急忙忙的來稟報:“皇上大喜,皇上大喜。”
“哦?喜從何來?”當着文武百官的面,西宮爵第一次這般愕然。
“今早然妃主子起來用早膳的時候忽然暈了過去,小光姑娘立刻去請了太醫來,太醫爲主子把了脈,原來主子居然是有身孕了,皇上大喜。”小太監顯然在沉寂在喜悅中,連聲音都帶着亢奮。
“真的?安然有身孕了?”西宮爵坐不住了,起身驚喜的問道。
“恩,沒錯了,是鄭太醫給把脈的。”小太監特意強調是鄭太醫,當然,是因爲所有人都知道鄭太醫醫術高超,而且人品正直,不會出一點的問題。
聽了這個消息,滿朝的文武百官立刻紛紛跪地,齊聲喝到:“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上洪福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