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希望誰贏?”皇上別有深意的笑問。
“臣妾……臣妾當然希望我們天幕的人贏,畢竟有關國家名譽。”葉安然鄭色說道。
“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皇上淡淡的說道。
“是瑞安王輸了麼?”葉安然心裡似乎有些小小的失望。
“沒有輸,是平手。”
“哦,原來是平手。”這樣的結果也許是她能想象的到的,但是卻不是一個真實的結果,也不是大家想要的。
或許,在武功造詣上,西宮爵更勝一籌,但是總不能打的流雲帝君太沒面子,所以皇上之前的那句點到爲止,似乎已經在警告了西宮爵不要太過張揚,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比武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
“今日就到這裡吧,明日流雲帝君和帝后還要回國,大家都各自散去,早點休息吧。”皇上似乎也累了,起身宣佈道。
“是。”衆大臣也都起身紛紛附和。
“流雲帝君,明日就走了麼?”葉安然一愣,也許沒有料到他們走的這麼快。
“是啊。”獨孤伽羅淡淡的答了句。
“哦,那好,那本宮在這裡提前祝你們一路順風。”葉安然微微一笑說道。
“多謝然妃娘娘。”獨孤伽羅與李婉齊聲說道。
隨後衆人回到營帳休息,次日清晨,獨孤伽羅帶着皇后李婉浩浩蕩蕩的離去。
“皇上,您就讓他這麼走了?難道不怕放虎歸山麼?”這話是朱公公問的,畢竟都知道流雲與天幕自古以來就是冤家,如今獨孤伽羅來天幕的目地,誰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到底是一探虛實,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也都不好說。
“呵呵,不放他走又怎樣,難道留下來直接做人質麼?和以前一樣?別傻了,現在的獨孤伽羅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子了,他現在的力量不可小看。他既然敢攜帶皇后前來天幕,就不怕我們用陰招,肯定是在有防備,而且如今朕內憂還沒解決,如何有精力去理會這個外患呢?”皇上樣子嘴角說了這番高深莫測的話。
朱公公聽罷默不作聲……
回去的馬車內
李婉頻頻出汗,似乎臉色不太好……
“婉兒,你怎麼了?不舒服麼?”看出李婉的不對勁,獨孤伽羅焦急的問道。
“皇上,臣妾有些……喲有些肚子疼。”李婉捂着腹部一字一句的說的很是艱難。
“停車,御醫,快,隨行的御醫呢,叫來。”獨孤伽羅急切的下了馬車命令道。
這時,路程正好走到一多半,馬上就快出天幕境內的,可是李婉卻因爲身體不適,導致了大隊人馬的前行。
獨孤伽羅看了看這個地方,發現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很偏僻的一個地方,頓時心裡有些着急。
“快,你們幾個快去照顧皇后娘娘。”獨孤伽羅指着幾個宮女吩咐道。
“是,皇上。”
獨孤伽羅剛想轉身也進馬車內照顧李婉,卻發現,樹林中的氣氛有些不大對勁。
似乎連鳥叫的聲音都少了,變得極其的安靜,直覺告訴他,越是安靜就越危險。
忽然,一羣黑衣人從天而降,手持刀劍向他們的馬車衝過來。
“殺啊,兄弟們,王爺說了,不留活口,誰取下流雲狗賊的頭,定有重賞。”黑衣人首領叫囂着口號。
獨孤伽羅眼眸一暗:“王爺?哪個王爺派你們來的?”
“這個你少管,等你下了地獄去問閻王吧,你讓我們王爺蒙羞,今日就讓你這個狗賊死於葬身之地。”那個黑衣人說罷,一刀劈頭蓋臉的朝着獨孤伽羅的頭砍了下來。
“大言不慚,死的還不答應是誰呢?”獨孤伽羅暗暗的低聲說道,隨即跳進黑衣人的中間迎戰。
從剛纔這些黑衣人的話語中可以肯定,他們是某個王爺派來的,如今流雲只有一個不滿十歲的獨孤迦寶是王爺,所以肯定不是他。
那麼就是天幕的王爺了,天幕的王爺共有三位,懷王,恆王,瑞安王,可是懷王與恆王,與獨孤伽羅似乎沒有任何的交集。
所以那也就是說……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西宮爵派來的了?
想到這裡,獨孤伽羅有些窩火:“西宮爵這個窩囊廢,打不贏我,就派出你們這些人來追殺我,真是下三濫的手段,還堂堂的天幕瑞安王呢,我呸,我看是縮頭烏龜纔對。”
“少囉嗦,受死吧。”黑衣人來勢洶洶,而且人多勢衆。
沒一會的功夫,就把獨孤伽羅的人手殺的就剩十幾個人了,頓時處於了下風。
獨孤伽羅心裡暗暗覺得不好,畢竟李婉還在馬車內,所以很是擔心……
一分心之下,手臂立刻被黑衣人劃傷了一刀,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很是駭人。
“你們……能不能放過我的妻子,她……還是一個孕婦,有什麼仇恨我一個人擔着就可以了。”看見這些人太多了,武功又厲害,獨孤伽羅有些擔心李婉的安危了,竟然破天荒的說起了軟話。
“不行,我們王爺說了,一個活口都不留。”說罷,黑衣人再次一聲令下,其他的人一起一擁而上。
獨孤伽羅有些後悔,怎麼沒有防着西宮爵這個小人,怎麼不多帶點精衛來保護自己和婉兒。
就在獨孤伽羅萬念俱灰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一批精衛突然橫空出世,與黑衣人廝殺在了一起……
一身白衣的男人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着這一切……
“西宮寞?”獨孤伽羅有些意外,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他有困難的時候,救他的人竟然是這個自己都毫不熟悉的西宮寞。
“帝君,叫您受驚了,救駕來遲,請恕罪。”西宮寞微微一笑。
“懷王哪裡的話,你能趕來救我們,已經是我們的恩人了,伽羅在此謝過。”獨孤伽羅雖然有些奇怪,西宮寞出現的時機是那麼的巧合,不過還是很感激他救了自己與婉兒。
不過說來也奇怪,西宮寞帶來的人竟然三下兩下就解決了那些黑衣人,似乎就跟殺小雞一樣簡單,難免讓獨孤伽羅起疑。
“懷王,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遇險了?”獨孤伽羅笑問道。
“這個……其實我原本不想說的,不過既然帝君問起,那我就實話實說好了。”西宮寞似乎早就想好了託詞。
“你儘管說,無妨。”
“其實,我與帝君並不熟,按理來說是不該我來救駕的,可是我的一個朋友卻是帝君的好友,她瞭解爵的個性,怕爵半路劫殺你們,所以派我來救駕,看來這一次,我還是真是來對了。”西宮寞淡淡一笑。
“你的朋友?他不知道是哪位?”一時間,獨孤伽羅可真是糊塗了。
在天幕,他也沒什麼朋友啊,難道是皇上,不應該啊,這個皇帝沒有這麼好心啊?
“我的朋友其實就是……葉……安……然。”西宮寞一字一句的說道。
獨孤伽羅當場傻掉:“什麼?你是說……是安然讓你來保護我們的。”
“對,我不知道你和安然是什麼關係,但是她真的很在乎你,之前你在天幕做人質的時候,她就求我去救你,但是那時候我無能爲力,後來她就……用了自己的方法去救了你,我很感動她爲你做的一切,這一次,她怕你半路遇險,所以提前告訴我帶人來營救,看來你又逃過一劫了,你有一個好女人惦記你。”西宮寞說的很誠懇。
獨孤伽羅聽的差點哭出來……
也許他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葉安然了,可是無奈,現在他想補償,安然已經不給他任何機會了。
“這一次幸虧了安然,也多虧了你,大恩不言謝,以後有用到我獨孤伽羅的地方知會一聲即可。”獨孤伽羅錯把西宮寞的話當了真,所以許下了諾言,他若知道西宮寞今日的一切都是遇險策劃好的,也許打死他,都不會說這樣的話。
“好,時候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們出鏡,一路順風。”西宮寞笑道。
“好,替我跟安然說聲謝謝,我對不起她,我欠她的早晚要還清。”獨孤伽羅丟下這句話,啓程繼續趕路。
望着獨孤伽羅離去的身影,西宮寞狡黠一笑,雖然葉安然不肯幫他,拉攏獨孤伽羅,但是他還是用了自己的方法,利用了葉安然與獨孤伽羅的關係,與獨孤伽羅相熟了起來。
他還把這個追殺獨孤伽羅的罪名嫁禍給了絲毫不知情的西宮爵。
看來,爲了成大事,西宮寞已經開始不擇手段。
翰景軒雅間內
“進來吧。”青菱拍了拍手,門打開,進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一身桃粉色的薄紗,一雙眼睛脈脈含情。
“她……?”西宮寞有些看癡了,因爲這個女人與葉安然有三分的神似。
“她就是你吩咐我幫你找的人,怎麼樣?像麼?”青菱魅惑一笑。
“像,實在是像,太好了。”西宮寞心情大好。
“秋畫,來,給你引薦一下,這個是懷王殿下。”青菱牽着那少女的手走過來。
“秋畫參見懷王殿下。”少女盈盈一拜,似乎有點含羞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