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辛苦你了!”喬羽玲就那麼輕輕的,在夜色裡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可是喬羽書聽到時,卻覺得心疼,自己一直努力的把妹妹保護的這般好,卻沒想到的是,如今卻成這般了。妹妹終是明白了,可是接下來妹妹又要做什麼呢?喬羽書無所謂一笑,“大哥不辛苦,大哥只盼着你早日嫁出去,有個婆家管着你。”這話看似輕鬆,可是喬羽書知道,依喬羽玲的性子,怕是永遠不可能按自己的要做了。
喬羽玲搖搖頭,沒有以往聽到嫁人的炸毛,反倒很平靜,就那看看着喬羽收,眼裡滿是質問:“大哥,你覺得這樣一直瞞着我,就是對我好嗎?你以爲你做出的這些幸福,我就一定能感受到幸福嗎?其實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我永遠記得一道聖旨就讓咱們失去一切,從繁華的京城到這個小鎮上,還要受人白眼。我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快快長大,我要報仇,我要爲咱們的爺爺報仇。這纔是我一直努力習武長大的原因,可是大哥你卻用你認爲的假相,希望我能平常的生活,平淡的嫁人。大哥你覺得可能嗎?”
喬羽玲說到這裡,從不紅眼眶的,居然也紅了眼眶,能不難受嗎?家人全都在爲喬家的一切努力,可是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這般想想喬羽玲就覺得自己是外人。是個完全的外人呀!所以喬羽玲心裡有些埋怨,哪怕明知道那是家人對自己的愛護。可是卻怎麼也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
喬羽書看着受傷的妹妹,突然就明白了,也許這就是喬家人。不管何時,都不會沉寂,不會甘於過平靜的生活。如果羽玲真的願決,這些年她有無數出嫁的機會,可是她卻並不想出嫁,反而在府裡成天同自己吵。喬羽書無奈一嘆,最後看向喬羽玲的眼神柔和了。“大哥錯了。你放心,大哥不會再逼你嫁人了。”
喬羽玲面上一喜,大哥真的不逼自己嫁人了嗎?可是不嫁人又不代表自己能去幫大哥的忙。喬羽玲自然還是不高興,“大哥,我不會嫁人你一早就知道,爲何你可以爲喬家努力。我卻不能呢?我與你唯一的差別。就是我是姑娘家,而你是男子。僅此而已,可是爲何你就一定不肯讓我幫你呢?你放心,我一定可以做好,不會給你生事的。”
喬羽書自然知道喬羽玲打的什麼主意,不過就是想說服自己,讓她跟自己一起做事,可是喬羽書自己一個人危險可以。難不成連親妹妹也拉上,喬羽書自然不願意。“不行。你是妹妹,我保護你是應當的,這件事情你休要再提,我是不會同意的。”
喬羽玲很泄氣,一臉不快,“大哥,憑什麼,你不讓我去,我自個有腳,我自個去。我就不信了,你可以做到的,我憑什麼做不到,大可不女扮男裝,我混到軍營裡去行吧!”
喬羽書讓喬羽玲激努了,自己都一退再退了,這個妹妹怎麼就不知道好呢?一個勁兒的吵鬧,不就是想逼着自己帶上她嗎?可是那有多危險,喬羽書就有多擔心,所以喬羽書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你愛去便去!”丟下這句話,喬羽書就離開了。
夜色裡喬羽玲依舊站着,想到大哥的堅定,喬羽玲明白自己說不動大哥,可是喬羽玲就是不甘心。至於什麼女扮男裝去軍營,喬羽玲也只是說說罷了,真到那一步,第一道關喬羽玜都不能過。喬羽玲失落極了,突然就想到那個美人,對了就用這一點來威脅大哥,雖然有些無恥,可是誰讓自己拿不住大哥,又說服不了大哥呢?也就只能用到大嫂了。
喬羽書看着面前的女子,是邊城最尋常的混血女,就是一邊是中原血統,一半又是西域血統,在邊城許多中原百姓和西域人通毀,他們通婚之後所生下的兒女,就是混血兒了。這些混血子女長大之後都極美,而且散發着濃烈的異域風情。喬羽書也一是沒見過這一類的美人,呆是髯前的女子,並不像完全的邊城混血美女,她身上有一股江南女子的柔媚,淺淺的笑,水汪汪的大眼,無一不透着勾人的誘惑。
喬羽書知道這是韓雲天特別送來,意圖很明顯,自然是不懷好意了。可是自己沒有拒絕的可能性,這個美人必需要收下,可是如何收下呢?只要自己公開納此女,就會讓秋寧成爲全城的笑話,成親不到一個月,自己就納妾了,而且還是一個美妾,這不是打秋寧的臉是什麼呢?
喬羽書真的不想如此,不想讓和寧受到一絲的傷害,可是面前的女子,喬羽書又只能接受。喬羽書是藉着酒勁兒過來的,因爲喬羽書怕自己如果不喝酒,看到這個韓雲天送來的女子,會不會是一臉的嫌棄,一臉的厭惡呢?所以喬羽書只能藉着酒勁兒過來,可是看到在前的女子,卻真沒有半分那樣的意思。喬羽書知道自己的心裡只有秋寧,是不可能接受其它任何女子。而自己對秋寧的感情,也絕對不是隻看重她的長相,而是她的內心,她的美好。
“喬少爺,奴婢晚兒,伺候您更衣如何?”晚兒嬌嬌的嗓音只讓喬羽書更加覺得煩燥,覺得不想在這裡呆一刻。
“不必了,本少爺只是來瞧瞧,韓主帥到底爲本少選了什麼樣的美人,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可惜我那嬌妻比你更美,也更對我味口,這可怎麼說呢?”說完喬羽書流氣一笑,藉着那酒意,說不出的紈絝曖昧。
只見那名喚作晚兒的女子並不生氣,反倒笑道:“少爺說的極是,少奶奶自然長相出衆了,可是少爺怕是不知晚兒的妙處。”
喬羽書見此女不急不燥更不怒,反倒是一臉的得意,好像她真有什麼過人之處似的。可是在喬羽書看來,哪怕這晚兒是天仙,自己都不會放心上,也不會動心的。誰讓自己心裡已經裝滿了一個人,裝滿了秋寧,裝滿了秋寧的笑和怒,又如何能容得下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