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修皆爐鼎
那墨是朦朧的,是淡雅的,沒有隔絕晨光的灑落,卻阻隔了外界的一切窺探,哪怕這裡本身就極爲難尋,是狐離天的居所,最危險之地,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現,他仍是不忘了罩上一層霧做的結界。
他想起第一次與她這樣親密接觸的時候,是他剛剛過來不久,神魂還格外虛弱,每一天都在與原者的神魂爭鬥,而那一天再見她時,她危在旦夕,幾乎是必死之局。那時候,他想不到別的辦法來救她,因爲他神魂虛弱,與身體也並非能夠很好的融合,他是外來者,是侵入者。他只是短暫的控制了一瞬的身體,本以爲會遇到很大的阻攔,卻沒料到,其實那個青莽山最底層的修士,心裡也住着媚娘。
那時候的他,還不太理解人類之間的愛情,他只是必須要救她,然而現在,他早已經完全懂了。他看着兩人結在一起的頭髮,臉上的冷一層一層的化開,笑容悄然在嘴邊綻放。
他們之間的最後一絲阻擋也被除去,兩人猶如初生嬰兒一般,身上一絲不掛,然而頭髮都格外的長,將身體遮遮掩掩,更添魅惑。蘇寒錦看到沉焰笑了,嘴角一抿,剜了他一眼之後,準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就在她將要坐下去的時刻,忽然對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這一片花海並不平坦,兩人竟滾了一路,壓倒了大片的花。
一些花瓣落在了兩人的頭髮上,點綴其間,更是旖旎多情。他壓在她身上,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痕,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肌膚上的一抹抹紅印子,是他在她身上蓋下的章。
蘇寒錦身子扭動,只覺得身體裡的那把火燒得太旺。先前還信誓旦旦的說哪怕他是坨冰,她也能將他給化了,現在看來,先化的倒是她自己。她只覺得自己慾壑難填,偏偏他仍是那般不緊不慢地死模樣,急得她抓心撓肺,手攀上他的後背,直接給抓了幾道。
她用腿圈住了他的腰,他仍是不爲所動。身子緩緩下移,讓她恨不得在他背上撓出一個太極八卦圖。他這般不緊不慢地輕吻她的鎖骨,一手握住豐盈,嘴脣吻上了另外一邊。舌頭輕舔,讓她又酥又癢,身子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她挺出胸,將自己送得更近一些。而近是近了,身體裡的癢也更重了。叫她在他身下化成了一灘水了,將她折磨得不行了。
“沉焰……”她聲音甜得像蜜糖,軟軟糯糯的,讓身上的人身子都微微一頓,脊背都僵了,整個後背都繃緊了。像是一張拉滿了蓄勢待發的弓。她紅脣微張,喘息着道:“給我!”
實則心中想的是,再磨蹭老子拼了命也要反攻了!也就在這時。他擡起她一條腿,仍是慢吞吞地一點兒一點兒進入那緊緻的幽徑之中,直到此時,蘇寒錦終於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她被他填滿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的慾望。
他的動作仍算不上狂野,溫柔的抽送。時不時親吻她的臉頰,撫摸她的長髮,雖然明知道她不會害怕他,他仍是怕因爲情緒太激動顯露出來的特徵會傷了她,因此只能這般剋制着自己,用水一樣的溫柔佔有她。而此時的她倒像是死域中無處不在的烈焰,將他這一灘水飛快的蒸發。
他的速度漸漸加快,喉嚨裡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而隨着他速度的加快,她的呻吟也越來越急,一聲婉轉過一聲,叫得他的心緒更加不停,就像是那往火上淋的油。火焰太猛,叫一直隱忍的他終於爆發,動作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狂野起來,蘇寒錦便覺得那一下接一下的撞擊讓她如墜雲層,腦子裡一片空白,只知道纏着他,用雙腿,用雙手,死死地纏住他,永遠也不鬆開。
只是後來,她摸到他後背上的鱗片,冰冰涼涼的很光滑,像是摸着一塊溫玉,勉強睜開眼,便見他臉上也有了些許鱗片,而這時候,沉焰的動作也稍緩了下來,因爲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他身子一僵,動作停止,卻見蘇寒錦攀着他的雙肩,自己動了起來,察覺他的僵硬,她總算是翻身將其壓在了身上,隨後起起伏伏,胸前一片波瀾。
情慾在她身上染上了胭脂紅,而她雙目迷濛,長髮在身後隨風而動。之前打起的結,此時因爲她坐起來,便在半空中晃動,他的那縷銀髮被帶着左右搖擺,讓他眸中的擔憂褪下,他扶住她的細腰,身子往上挺送起來。動作越來越快,情緒自然也越來越激動,若說之前那些鱗片蘇寒錦是不懼的,但此時,她終於驚呼了一聲,指甲深深地嵌進了他的肉裡。
在最後的那一刻,他情緒太過激動,以至於身上的那處堅挺的尺寸都陡然變大了……
還好有所剋制,否則不是要了她的老命麼,蘇寒錦癱倒在沉焰身上,瞪着一雙眸子看着他,明明是有些惱怒的,但情潮剛過,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媚態,那眼神裡更是含着水波,倒叫他心尖子上又是一抖,本來已經消失的鱗片又浮了上來,這次,卻是爬上了耳朵尖。
見他這樣,蘇寒錦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你這特徵倒毫無預兆,一會兒是胸口,一會兒是後背,一會兒是耳朵,一會兒……”
還沒說完,便感覺到身下的異常,頓時默默地扯了下嘴角。只是下一刻想到天魔族的身形,如果真是那種狀態,那可真是……
她想到了從前那個世界,印度神話裡的溼婆,又看了一眼沉焰,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因爲念頭越來越邪惡,那笑容就顯得有些猥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妥,沒想到低頭,就看到沉焰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她。
對於他來說,剛剛她的笑容,像是有毒的花,讓他剛剛沉寂的慾念又瞬間升起,於是又是一番耳鬢廝磨,緊緊相融,只覺得兩人已經合爲一體,神魂都是一起顫慄。
那天,她像是一葉芭蕉,盛了一日的恩雨。
……
蘇寒錦和沉焰在神魂域內呆了兩日,狐離天的住所位置極好,茅屋在花海中央,往前是成片成片的玉蘭樹,而往後走,又是一大片的竹海,竹林中央圍着一汪靈泉,那裡的靈泉,卻是能夠直接滋養神魂的,他們走走停停,將周圍都逛了個遍。
蘇寒錦泡在靈泉之中,沉焰靠在她身邊替他打理長髮,雖然本身順滑無比,但滾了一路,此時也有不少的絞在了一起,他本是用手指輕輕地往下梳理,見她懶洋洋地趴在那裡,胸前的玉兔都被擠出了形狀,心情頓時急切了幾分,雖然他不能隨心所欲地將鱗片消失,但讓特徵出現卻是輕鬆無比,因此,他手指變作了利爪,輕輕滑下,就順暢了許多,只不過,斷裂的更是不少,讓他心頭猛地一跳,手上的動作也僵住。
“怎麼了?”蘇寒錦扭頭問他,結果就對上了他堵上來的脣。而那些斷了的頭髮,自然被他偷偷地毀屍滅跡了……
又是一番雲雨,因爲在水中,滋味更是特別,慾海沉浮,當真就是這個樣子,水波盪漾,而他的動作讓她覺得自己就是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一次一次的進入退出都是一波一波的海浪,那浪頭襲來,將她徹底淹沒,她只能抓住他,牢牢地抓住他,讓他將她帶上岸邊。
……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在神魂域內多呆一些時間,只是蘇寒錦不會忘記正事,她得去崑崙,爲天玄劍門的弟子準備神魂域內的銘牌,如今神魂域內的威脅已經解除,他們進來不會遇到太大的危險,卻會得到極爲顯著的進步。
離開神魂域的時候,蘇寒錦告訴了狐離天一聲,等到他們離開,狐離天看到本來屬於自己的居所已經被下了禁制,看着那一片的黑霧頓覺欲哭無淚,它這是倒了多大的黴,才能攤上這麼個事兒……
明明人都已經離開了,留下的禁制還久久不散,那神秘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它有些不敢想了,難不成真的是神?
蘇寒錦回到修煉室,沉焰自然也回到了稻草人的身體裡,想到在神魂域內的那兩天,蘇寒錦便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臉去,薄紅瞬間爬上臉頰,粉頸上都覆了桃花。他們那樣算什麼?神交嗎?
想到這裡,蘇寒錦更是覺得奇囧無比,勉強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才揮了揮手,“走,去崑崙!”
“恩!”
有他護着她,她想在崑崙稱王稱霸都沒有任何問題。
只是蘇寒錦往前邁出一步之後,忽然驚異出聲,這一次,她在神魂域內本來沒有怎麼鍛鍊神魂,卻沒想到,如今神魂比往前要強大了不少,難不成,慾女心經潛移默化,在神魂域內也有作用?只是這樣一來,修爲必須得跟上啊,否則的話太沒節制,神魂更加強大,身體怎麼受得了。
呃,她似乎滿腦子裡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蘇寒錦深吸口氣,將一切邪惡的念頭通通趕出腦海,停頓片刻這才走出房門,而旁邊的沉焰看她時而皺眉,時而微笑,心情也實在不錯,剛剛出來因爲稻草人的身體生出的鬱悶,也隨之消散了。
他快步跟上了她,卻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心臟猛地一陣刺痛。
“大祭司,你到底拋棄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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