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修皆爐鼎
用慾女心經殺人,蘇寒錦第一次遇到了這麼多麻煩事?打不過,破釜沉舟用最後的辦法,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偏偏在血池底,她實力上處於弱勢,想要用強都不行。此番兩隻手被廖長青抓住扣在腦後,他能夠剋制得住的話,她要怎麼動手?
慾女心經的運轉一直沒停,她身上已經起了一層細汗,亦夾着香氣,黑髮如墨藻一般纏繞在她白皙的肌膚之上,而她因爲手不能動,便微曲起腿,想要去挑逗一下廖長青,然而就是這樣,那廖長青也沒有直奔主題,他的意志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之後的場景,是浩氣門的房間裡,是秘境之中混沌頭頂,是從前他們每一次交鋒的地點。等到場景變換完畢,周圍又恢復了原狀,仍舊是那個血池,旁邊還有新生的魔物飄來蕩去。
不多時,蘇寒錦眼前又是一黑,一切回到原點,又是青莽山古墓裡。
廖長青忽然將頭埋向了蘇寒錦的頸間,他伏趴在她身上,慾望緊緊地抵着她,然而他並沒有動。
蘇寒錦頸窩處,感覺到了一點兒溫熱。
黑暗之中,廖長青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淚。
許久之後,他抓緊了蘇寒錦的肩,聲音暗啞又帶着瘋狂,他在她耳邊道:“是你,你毀了她。”
她毀了他心裡的夢姑。他恨不得剝她的皮拆她的骨,然而在捏碎那具身體喉嚨的時候,他竟然會覺得有一瞬間的心痛。並且,在他回憶之中,古墓並不是他的全部,他分不清楚。
從前一直當做是一個人,紮根在他心底的一個人。險些成爲他心魔,最終真的成爲心魔的人,現在卻要一分爲二,他想要剖開,但是即便剖成兩半,他也已經分不清楚了。
記憶之中的夢姑,是他百年來心底的溫柔,是胭脂色的夢。而她與夢境中的人物相疊,讓夢姑一點兒一點兒鮮活,卻又毀了她。毀得徹底。
他恨,恨得咬牙切齒,恨到每一次遇見。都會讓自己喪失理智。恨她每一次的欺騙無數次的欺騙,他自問對她不錯,她卻無視他對她的好,她甚至多次想要殺掉他。
除了青莽山那金鐘良,傷他最重的就是她。還不只一次。
他恨,他恨她說夢姑早就死了,他恨她說他愛的夢姑是青莽山臭名遠揚的女魔頭媚娘,還是因爲吸食金鐘良的陽元而死。
他恨她入骨。
然而那恨中還有深意,他從前並不明白,在以爲她死掉的那一刻。心裡猛灌入的涼氣,讓他神情恍惚了片刻。
他如今是惡,是名副其實的惡魔。竟然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心痛,這不是可笑麼,他已經不是一個純粹的人了,他沒有心!
他沒有心,哪裡來的心痛!
他是惡魔。又怎能有淚。剛剛那一刻的軟弱像是揭了他的逆鱗,怒氣甚至掩蓋了慾念。廖長青臉上身上青鱗陡然爆發一般的出現,他掐住了蘇寒錦的脖子,厲聲問她,“說,你混進魔界來做什麼?”他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的臉,臉上表情極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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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逼我來的。”蘇寒錦咳嗽了一聲道。
“誰逼你?”
“陳鈞。”她以爲廖長青不知道陳鈞是誰,哪曉得廖長青手上的力度小了一些,片刻之後,他臉上的鱗片又飛速的消失,臉上表情又變得溫和起來,嘴角上還掛着淡笑。
他用手指輕點她的脣,脣瓣被他咬破了吮吸得腫了,長髮凌亂散落,有一縷挨着她的嘴角,像是被她的脣含住了一般,讓他眉頭一跳,緊接着,廖長青將手指伸到了蘇寒錦的口中,緩緩的抽插攪動起來。
那淡淡的香氣無處不在,從未消失。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他眼睛裡便再次出現了濃烈的火,廖長青一手將蘇寒錦的兩隻手按住,另外空出的手,則隔着那肚兜,輕輕揉捏她的豐盈,力道很輕,顯得極爲溫柔。
“寂月輪在你那裡?”廖長青輕聲問道,他的大掌順着她身體的曲線下滑,在她的大腿內側徘徊。
“是。”蘇寒錦扭動了一下身體,她想用腿跨住他的腰,沒想到剛剛曲起腿,就被廖長青打了一巴掌,白皙的大腿上霎時有了五道指印。她先扇了他一巴掌,他現在還了回來。
“陳鈞讓你幫他殺明翼王?”廖長青壓在蘇寒錦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道。陳鈞是明翼王的契約者,把寂月輪認可的人逼到魔界來,無非是想借助寂月輪的力量殺死明翼王。
“是。”蘇寒錦皺眉回答,不知道他現在打的什麼主意。
她說完之後,廖長青忽然笑了一下,“好難得,居然沒有騙我。”她一次沒有騙他,他居然會覺得輕鬆。
廖長青伸出手指捲起一縷長髮,攪動幾圈之後,再次開口,“陳鈞倒是沉不住氣了。”他眼睛閃了閃,“你爲何能夠變成別人的樣子,而且氣息修爲全部改變,巨眸王他們都沒有發現,是你身上的法寶?”
蘇寒錦一時沒有吭聲,廖長青便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大腿。他自顧繼續道:“應該是如此,能夠瞞過魔王的法寶,肯定是仙器了,難不成是你身上這件肚兜?”
廖長青將自己的手指插入肚兜的孔洞花紋裡,用指甲輕輕颳着蘇寒錦肚兜底下的肌膚,他笑了一下,“上次你死活都不肯,所以這肚兜也阻止我,這一次,怎麼可以了,莫非你是心甘情願的?”
廖長青低下頭,他的臉跟蘇寒錦貼得極近,幾乎是鼻尖對着鼻尖,兩人呼出的熱氣噴灑到對方的臉上,一時間臉上都有了紅暈。蘇寒錦眼睛燦若星子,期間水波瀲灩,又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她媚眼如絲,微腫的紅脣半張着,模樣極具有誘惑力。
廖長青輕咬了一下蘇寒錦的耳垂,舌頭輕舔數下之後,緩緩道:“我記得你說過,發生關係之後,會吸盡修爲讓人喪命,所以你現在其實是很想我進入對不對?”
被揭穿了,蘇寒錦心頭極爲震驚,臉上仍是不動聲色,而她的樣子讓廖長青臉色一變,拍了她的臉頰兩下之後,聲音陰冷地問道:“回答我。”
“是!”之前廖長青笑着說好難得她沒騙他,此時,蘇寒錦直覺告訴她,她這時候應該說實話。
廖長青又笑了,他貼着她的耳朵道:“我吞了欲。何爲欲?自然是無邊的慾望,自然包括了情慾。”所以他能忍,不僅能忍,還能通過欲蛇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所以,到底是誰吸誰,還說不準。
“不知道欲魔的能力,和你的心法,到底誰厲害點,要不要試一試?”
蘇寒錦:“……”
廖長青冷哼了一聲,話鋒一轉,“陳鈞要殺明翼王,又看見了我下血池找你,肯定會在我們身上做文章。現在說不定就在血池旁邊等我們上去。他要利用我們,我們就給他送份禮物。”
這纔是正常的他,處處算計,在魔界這樣的血腥之地,能夠爬到明翼王手下十二神將的位置,他付出了多少隻有他自己知道。只是每一次遇見她,他都會徹底失控,甚至還破壞了滄海界的計劃,想到這裡,廖長青眼神又黯了幾分。
他忽然坐起,隨後伸手一撈,仍是將蘇寒錦抱在了懷裡,他緊緊抱着她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青莽山,古墓裡,他抱着懷中的人,彷彿時間就此凝固,他抱着她,化作了石像。
他分不清愛和恨,剖不開她和她。他瘋狂了那麼久,然而這一刻,卻只想靜靜地抱着她。
不管她是誰。
青莽山,古墓裡,他喚她夢姑,她喚他夢郎。她是劍修,在月下起舞,身姿曼妙,猶如月宮仙子。
……
那夢境他不願意醒來,卻不得不醒來。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
隔日,廖長青站了起來,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周身黑氣環繞,身後虛影大盛。縷縷黑氣環繞的白玉葫蘆出現在他掌心,廖長青瞟了蘇寒錦一眼,“進去。”
“你想怎麼做?”
“既然你可以變成碧落界魔修,那你自然也能變成我。”廖長青淡淡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陳鈞肯定在你身上留了神識印跡的,所以你進入這白玉葫蘆,我把葫蘆帶在身上,你伺機動手。”廖長青說完之後瞥了蘇寒錦一眼,“事成之後,我放你走。魔界有與滄海界相連的祭壇,送你過去並不困難。”
以她的實力,她根本過不了界湖,滄海界也無人可以,因此只能是陳鈞擄了她過來的。靠她自己,她根本回不去。廖長青很簡單便想到了這一點兒,於是直接說道。
只是爲何會選中她,善良?廖長青臉上的笑容凝住,他眉頭微挑,接着又冷笑了一下。
此次機會難得,吞噬掉明翼王和他的契約者的話,他的實力一定會大幅度增長,到時候他一定要將金鐘良踩在腳下。
上一次,只差了一點兒。藉助別人的力量不可靠,這一次,是他自己強大的最好機會。如果成功,他可以少吞噬修煉數百年!
他忘不了,那個毫不留情將他打下神壇的人。那個將他重創,使得他成爲不人不鬼的魔物的人。
只要能夠強大能夠獲得力量,他可以暫時放下其他的一切。
在他的腦海之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從未有過任何改變,就好像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一樣,“報仇,殺了金鐘良!”
不需提醒,他也會報仇。
PS:??似乎欠了一屁股債,等會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