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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剛殷繁城示好之後,顏暄便有些尷尬。這裡的事情既然了結,她還是先聯繫齊衍等人吧,這三日她失蹤不見,想必他們着急的要死。
她要走,殷繁城也沒有攔下。只是等她走後,靈月有些猶豫道:“尊上不怕她將您的真實身份告知殷問秋嗎?”
殷繁城聽到她用了敬稱,知道剛剛所做之事必然傷了她的心,不過卻似乎並不在意的樣子,只淡淡道:“殷問秋?他也沒幾年好活了。”
靈月剛一凝眉,白冰便笑道:“靈月姐,殷問秋的心腹尤瞿已是公子的人,殷家家主只怕馬上要異位了。”
靈月看了一眼殷繁城,心中卻是有些吃驚,他居然瞞着自己……
殷繁城並不管她的神色。
萬年前靈月是他的一名侍者,後來他肉身被毀,魔核破碎。也是靈月自降修爲下界尋找,她的心意,自己又何嘗不知?
且不說這萬年籌謀有她一半的功勞,單單強闖空間風暴,自碎魔族真體的勇氣,都非尋常人可有。
上界各項物資優渥,且都是遭遇重重磨難方飛昇上去的,成就真魔之體的艱難只有親身經歷方可體會,有誰肯放棄既得的一切重新開始?
只是既然對靈月無意,便讓她死了心,否則只怕不能留她在身邊了。殷繁城眼眸裡流轉着晦暗難辨的光芒。
與此同時顏暄卻在和齊衍在一起,諸人見到她的那刻,簡直要歡呼出來了。
齊衍正着急的團團轉,以爲她被人捉了去。還想出去找景和求助,所幸被南煙攔了下來,說既然域主並未動用血玉戒指告知她的去向,可見也不是要命的危險。且再等幾日。
好歹是把顏暄等回來了。
顏暄看他們都有些疲憊,知道這幾日必然是外出尋找奔波所致,本打算今日問清楚狀況,再除去一個玄陰堂長老的。看他們這個模樣。便打算修養幾日在說。
讓其他人去打坐了,顏暄喚了南煙和齊衍過來。齊衍是這幾個人中的前輩,她走了他便是主事。而南煙通過這些日子相處,可見是個心思靈透的,便也將她一起喚了過來。
看了他們一眼,她開口道:“如你們所說。薛永莫名其妙的死了?”
齊衍點了點頭道:“如今只有黃鵬和王恆,他們二人互相猜忌。據說私下裡已經鬥了幾回了。”
顏暄聽聞倒是沒有齊衍那麼高興:“既然薛永死的奇怪,我們便按兵不動。看看情況再說。”
她看南煙皺着眉頭,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南煙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我看薛永死的樣子,有些像幾十年前魔域黑白無常的手筆。”
顏暄愕然。他們還不知道幾十年前令魔域各派折損數名大長老的神秘殺手是黑羽和白冰,不過聽她這麼說,她也放下心來。既然是殷繁城所爲,想必是他的手下告訴了他自己的動向。
想起之前在骷山族裡的事情。有些失神,直到南煙又試探的叫了她一聲,她才反應過來。
顏暄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心道自己是怎麼了,明知道他身上有諸多秘密,且二人無論身份還是謀求都相距甚大,毫無相交,且他心思深沉,實難看得分明。
她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南煙道:“既然如此,我們等到下半個月再動手,太快折損三名元嬰修士,會讓玄陰堂起疑,只怕黃鵬會逃了。”
齊衍和南煙都點了點頭。
顏暄揮揮手讓他們休息去了。
是夜,她在林中隨意走着,她穿了一身茶白繡銀線折枝花的交領襦裙,走起路來流光變幻,煞是好看。她裝扮一番也是想心情好些,自從骷山族事過後,她便一直悶悶不樂。
頭腦中殷繁城的影子總是揮之不去,這個人給她的感覺總是隱在一團陰影裡,如今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按道理許多事情都明朗幾分,但對她來說,卻彷彿更難懂了。
何況她身體裡還住着一個殷繁城的仇家,還是萬年前的仇家,欲借她的手除掉他。
想到這裡顏暄的眉頭就再也難舒展開。
萬年前星闌仙尊和神秀禪師爲何要跟他大戰?星闌仙尊不惜解體都要重創於他,且神秀當時已是真佛,佛門慈悲,卻也要將他毀滅,力量封印。
他究竟做了什麼,亦或者是要做什麼天理不容之事?
難道僅僅因爲他是魔道至尊?千古魔神?
雖說魔族不爲佛修道修所容,卻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單凡大能,早已看透執着,眼界見識非比尋常,不會因爲道不同便不由分說的取其性命。
如今小金佛甘願下界只有靈體之身,也要殺他,可見他仍不會放棄萬年前給他惹來殺身之禍的事情。
殷繁城啊殷繁城,你到底在籌謀什麼?
她既已得知自己是小金佛的一枚棋子,便不願意搭理他。心中雖重重疑團,卻也沒去問他。
如今走出來散散心,沒有輕鬆反而更沉重了。
正想着,忽而聽到有人輕笑:“師妹,你可還記得我?”
顏暄剛剛便察覺有人靠近,她只當是巡山的別派修士,並未在意,此時聽聞如此言語,頗爲詫異,便扭過頭來。
看清那人後,卻是微微一愣。
那女子個子高挑,打扮的甚是妖豔,一雙媚眼如絲如水,紫紅色衣衫勉強遮住緊要部位,酥胸袒露一半,襦裙材質頗爲曖昧,半條雪白的大腿也若隱若現。
看到她的臉龐時,顏暄吃驚之極,半晌才道:“你是……田菲菲?”
那女子嬌媚一笑:“田菲菲早就死了,我現在是烏紅衫。”
顏暄皺眉道:“八魔宗的烏紅衫?”
烏紅衫之名她早有耳聞,是八魔宗烏冥長老的義女,曾爲八魔宗斬殺數名高階叛徒,一舉成名。據說她處事狠厲,但在男女作風上卻頗爲混亂,根據景和給的資料,烏紅衫極爲擅長媚術,那些高階修士,有近半死於她的石榴裙下。
這樣就能解釋,她區區金丹中期的修爲,爲何能夠制服元嬰修士,想必是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只是聯想近兩百年前的田菲菲,印象裡雖然毒辣,卻是個頗爲高傲的人,如今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