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快,立即派人傳信西河郡守,吾等明日便攻離石!”
高誠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讓董卓有點目瞪口呆,不明白的問道:“子明,何故又如此着急?”
“嗨,仲穎兄,那王允乃奸賊,欲謀害吾等啊!”
高誠迫不得已道出王允本質,希望董卓能夠回心轉意。
可惜,全對牛彈琴了。
只見,董卓不慌不忙的說道:“子明誤會了,子師怎會於老夫不利?子明不在安邑,自然是不知子師之事。此人爲了表獻忠心,可是殺了十幾位朝廷重官。這些人,皆是死忠漢室之人。哼,孤若是死了,他王子師還不得被那些漢室忠士生吞活啖了!”
“啊~”
高誠拍了下額頭,無話可說。
沒錯,歷史上您死了,王允接着也會死。可沒了賈詡,鬼知道會是怎麼樣?
更何況,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僅僅是歷史上那點陰謀詭計了。王子師現在是要玩一個大的啊,一個要活生生吃成胖子的大計啊!
“仲穎兄這樣,汝且聽聽吾得猜測。現在先不談王子師,吾等只說呂布有變,如何是好?”
“嗯?”
董卓愣了下,看向高誠,說道:“呂布若是無異心,老夫與子明又如何破丁原乎?”
高誠白眼一翻,天吶,這老東西腦子還沒轉過來呢!
“仲穎兄,吾的意思是說,如果吾等攻打離石後,甚至佔據離石,殺了丁原後。呂布與張揚佔據晉陽,如何是好?”
“依老夫之計,正該如此啊。”
“嘶,並非如此。孤是說,如果呂布趁吾等與丁原交戰之際,佔據晉陽自立,是自立!”
高誠說完,看向發呆的董卓,不由鬆了口氣。這麼說,總該明白了吧!
董卓確實明白了,自己好歹混跡朝堂那麼多年,豈會不明白自立的意思。不過,轉頭一想,董卓還是鬆了一口氣。
“子明放心,白波軍已經在奇襲晉陽的路上了。只要等郭太抵達晉陽,便可與張揚聯繫。驟時,晉陽一破,呂布麾下都是騎兵,怎麼……”
說着說着,董卓便停了下來,腦子不禁短路。片刻之後,才猛地拍下桌案,一躍而起,又說道:“子明的意思是,張揚!”
“唉~”
聽到現在,高誠總算是明白董卓的底氣何在了。
原來是白波軍!
怪不得這麼多年下來,郭太的白波軍一直沒有被剿滅。
不過,現在高誠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一件事。
“仲穎兄,呂布和張揚不說了,吾現在擔心白波軍到底是在前往晉陽的路上,還是已經回攻安邑了!”
董卓虎目不由怔住,口中連連喃呢道:“不,不可能!郭太不會有變,而且安邑城內還有文憂……文憂……嗨!老夫糊塗啊!”
董卓突然一聲自責,又讓高誠嘴角抽了兩下。大哥,您不會還有驚喜要給小弟吧!
“子明,孤,孤先前使文憂閒賦在家了,不能掌任何事矣!”
“臥……”
高誠倒吸一口涼氣,差點沒罵出來。還好急忙忍住了,又問道:“那牛輔呢?其還在安邑,文憂兄覺察出不對,肯定會聯絡牛輔!”
董卓嘴角一苦,無奈說道:“這……其在洛陽!”
“……”
高誠一時間,也有些迷亂了。
這……
細細算來,董卓所有的心腹之人,只剩下李儒一人在安邑。
“仲穎兄,文憂兄有曠世之才,緣何竟被兄長冷落至此?”
高誠又突然回到李儒的話題上,董卓遲疑了一下,說道:“這,這,先前文憂不欲爲子師之策。而後又病在榻上不能行,因此才……”
“那牛輔又緣何在洛陽?”
“王允言樊稠、張濟素無名望。大軍北上,河南新據之地,需遣重將鎮之!”
“現在,仲穎兄明白了嗎?”
“唉~”
董卓嘆了一口氣,不禁頷首,閉上眸目,心中自愧。
“子明,現在該怎麼辦?”
片刻後,董卓這才睜開眼問道,兩眸之間,深含希冀的看着高誠。
高誠搖了下頭,言道:“現在還不知道王子師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甚至吾等到現在都不知道其暗中收買了何人。所以,先攻離石。只要拿下離石,吾等便可迅速揮師南下河東。驟時,不論如何,總能重複河東。否則,就只能西渡孟門津,由馮詡入河東了。”
“不行,打離石。繞道馮詡,太遠了!”
董卓咬着牙,厲聲說道。
高誠點了下頭,說道:“好,那仲穎兄稍後便遣人傳書西河郡守,着其後夜子時開城,吾等要速戰速決!”
“好,孤這便派人傳書。子明,可速回皋狼,整頓兵馬,後日吾等離石城外見!”
“仲穎兄,誠告辭!”
……
當夜,高誠便縱馬回到皋狼。休息一夜後,次日一早便整頓兵甲,揮軍南下。
今日正是六月二十日。
皋狼距離離石僅有三四十里,明日便可抵達離石城外。
同時,處於藺縣的魏國大軍,正在行軍之間,直奔離石。
魏國和周國大軍一動,身在離石的丁原立即就收到了消息。
當下,丁原便召集諸將,告之其實,命諸將嚴守城池。又派人傳信在晉陽的張揚,小心防範,免得爲魏國奇兵所趁。
雖然張揚那邊還沒有傳書,而這裡魏國和周國兵馬,便已經開拔,準備進攻離石。但丁原只是以爲,自己使魏軍居藺縣,周軍居皋狼,引起了高誠與董卓的疑心,使其被迫提前行動。
所以,丁原並沒有對呂布和張揚起任何疑心。
……
在雁門原平,兩萬幷州狼騎,奔馳在道路之上,徑然南下。
沒錯,在六月十五日這一天,並不只只是三國精騎,突襲屠各、南匈奴。也是,他呂布與王允動手的時間。
今日呂布剛剛收到信騎的來報,董卓以及高誠大軍,分別進駐皋狼、藺縣。
這一切,都在按照計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