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看着眼前這個姑娘,頓時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而且一瞧見她,居然很沒有出息的在小腹涌起一片火熱。
虞染萬萬沒想到這麼快他就遇到了自己的契約者,而且還是清和宮的女弟子。他曾經想過這個女人的模樣,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居然是如此可人。雖然這個女孩子的身份很一般,但地位普通一些也並無所謂,只要自己喜歡就好。
此刻,虞染感慨萬千,真想在心中直嘆一聲,原來這世道真的有一見鍾情,而且一眼望去就有一種一往情深深幾許的感覺,令人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總而言之,這個女人實在是出現的太好了,亦太是時候了,而且她長得極美極媚,清雅嫵媚,使人賞心悅目,就像一隻冰雪可人的美貌狐狸精,只消看上一眼就覺着自己非她不娶。
更何況,虞染喜歡看話本,骨子裡也是有些才子的賤性,這世道很多自詡有才華的人都是很賤很賤,他情不自禁的展開扇子,展現出非常風流自在的表情,脣邊再次勾起邪魅的笑意,上前個兩步低低調笑着問道:“美人,我們兩個是不是見過?你認得我嗎?”
蘇墨黛眉挑起,悠悠然的笑了笑。
當然她的笑容在虞染的眼中,根本就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蘇墨暗道:虞染就是虞染,果然還是這麼的放浪不羈。
記憶中,這個男人在天界裡向來不可一世,甚至也安置了一個金虞堂,平日裡從來不會多望任何女人一眼,這時候居然對着她說出這種話來,自己是不是該受寵若驚?
於是她深深的望着他,眨了眨瀲灩的眸子,腦海中那些人界與之相處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只是眼前這個男人還是她的虞染嗎?不過她深知這個男人的傲氣,喜歡的就是喜歡的,不喜的就是不喜的,眼下的自己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就是一個強烈的矛盾體,一面是一見鍾情,一面是憎惡不喜。
蘇墨甚至有些不懷好意的想,若知道她的契約,接下來這個男人會怎樣?
就算恢復記憶的虞染不知要該如何面對自己?如何面對七個契約?
蘇墨覺着人心總是最複雜的,而且還是善變的。
回到天界以後,這個男人又會變得如何呢?
思及此,蘇墨長袖揮起,荏苒一禮,嫵媚的一笑,一面柔情似水的說道:“我當然認得您,您是我的師叔,而我也只是清和宮的尋常女弟子。”她可以在尋常上面加重了語氣,“弟子蘇墨,見過六師叔。”
虞染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下巴,看着蘇墨悠然笑着說道:“尋常女弟子?蘇墨?墨兒,好名字。”
蘇墨目光望着他,似笑非笑。
瀧月帝姬的名字知道的人甚少,就是知道也覺着是巧合。
虞染接着道:“嘖嘖,我們兩個居然能在人界歷劫的時候立下夫妻契約,看來我們二人真是十分有緣。”
“確實是有緣分。”蘇墨當然知道對方察覺出了契約,難道兩個人眼下就要開誠佈公?
“我可是你的師叔,我們的輩份相差很大。按理說不應該立下夫妻契約纔對,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虞染打心眼裡很好奇的問道。
蘇墨坐在那兒,沒想到虞染並沒有認爲自己是瀧月帝姬,她幽幽一笑,“本地人。”
“芳齡?”
“三千歲。”
“剛好是要嫁人的年紀,比我小五百歲。”
“是嗎?”
“是,不過,我總覺着我們這個契約有些奇怪。”虞染若有所思的說道。
“師叔不喜歡這個契約?”
“倒也不是。”虞染矜持的一笑。
“既然如此,不過是一個契約而已,想要解除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想解除契約?”虞染劍眉豎起,一下子整個人心情都不好了,不知道爲何他覺着這個女人總是能調動他的一絲一毫的情緒,他不禁道:“何況我們兩人在人界已經是夫妻了,也就是故人,既見故人,雲胡不喜?”
蘇墨睫毛輕擡,淡淡道:“但對於六師叔來說,我們只是第一次見面。”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也是一位君子。”虞染忽然間合上扇兒,優雅地直起身子說道:“有道是‘揚之水,白石鑿鑿。素衣朱襮,從子於沃。既見君子,云何不樂?揚之水,白石皓皓。素衣朱繡,從子於鵠。既見君子,云何其憂?’我是一位君子,你是一位淑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這個契約根本就不需要解除。”
蘇墨勾了勾嘴脣,心情有些異樣的感動。
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情愫,並沒有因爲記憶的缺失而減少。
這件事情讓她感到微微有些欣慰,這個男人果然很好。
虞染再次出聲問道:“對了,墨兒,我們在人界的事情你可記得?”
“當然是記得的。”
“哦?”虞染勾了勾嘴脣,頓時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噹噹噹——”然而,在這時候山頭的鐘聲忽然響起,昭示着所有的尋常弟子都必須在大殿內集合。
“哎呀,時間這麼快到了。”虞染有些不爽的望着對面的山頭。
“我該走了。”蘇墨又行了一禮。
“那個,墨兒,下次我們再接着聊幾句。”虞染一臉的不捨。
“好啊!下次接着聊。”蘇墨妖嬈一笑,接着回過了眸子,整個人嫵媚的如花似玉,當她回過身子後卻又如同尋常清和宮的女弟子,收斂自如,轉身向着遠處走去。
她忽然回眸,最後道:“其實,你給我做過衣服的。我們二人還在一起跳過舞的。”
虞染看着蘇墨的背影,凝視了她半晌,心怦怦的跳着,畢竟這世道沒有人知道自己擅長做衣服,沒有人知道自己很擅長舞蹈,看來在人界中自己居然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那麼這個女人一定是他深愛的妻子,他高高的站在山石上默然望着遠處的那道身影,舒爽的微風從他面龐悠然拂過,微微吹起了他漫卷的衣袍,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幽光淡然。
蘇墨離開了,虞染心跳的很快,他立刻回去查了查這個女人的身份。
身份當然是假的,白羊女做事當然沒有後顧之憂,從上到下都瞞的徹頭徹尾,不過虞染已經知道蘇墨的身份清白,是個好人家的嫡女,家族裡一直在做生意買賣,身份確實不高,但是虞染很有興趣,各方面都很有興趣,尤其是虞染的小兄弟也蠢蠢欲動,就像一輩子沒有見過美人似的。
相比其他幾個師兄弟,虞染覺着自己是幸運的,至少他遇到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
他輕輕一拂衣袖,也不知道其他六個人究竟又怎樣了?
虞染自信且很有節操的認爲,若是大家把妻子都帶來一聚,自家娘子一定是可以拔得頭籌的。
當然,事實上他確確實實是七個男人中最走運的。
其他六個男人比起虞染來說,就沒有那麼走運了。
沒辦法,好運氣來了,想擋也擋不住。
……
清和宮洞府,蘇墨提筆寫了七封邀請函,最後落款是瀧月帝姬。
白羊女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問道:“公主是要和他們開誠佈公的談一談。”
蘇墨放下筆墨,拿起旁邊的翅尖嚐了起來,她舔了舔嘴脣,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們這一次肯定不會來見我的。”
白羊女不解的說道:“那你寫這個做什麼?”
當然不是來寫着玩的,是她別有用心,不過蘇墨覺着面前這個翅尖的味道遠遠不如師纓的手藝,清和宮廚子的手藝還不如她府邸的廚子,她不由微微眯了眯眸子,有些很不滿意,緩緩說道:“當然是投石問路的。”
白羊女雖然知道此事不容樂觀,還是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相信公主一定會精誠所至,金石爲開。”
蘇墨卻是“嗤”的笑了一聲,緩緩放下了手中的雞翅,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白姨說錯了,人是人,石頭是石頭,怎會一樣呢?我只是想要看看他們對我的態度如何。”
不過,她知道態度肯定會不好。
很快那信箋送去後,果然石沉大海,七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出現。
蘇墨隨意淡然的一笑,接着品嚐着其他美食,暗忖果然如此。
很快,過了兩日,她又寫了七封邀請函,再一次派人送到七個男子的洞府。
白羊女雙目閃着熠熠的光芒,這當然是她樂見其成的事情,尤其看到瀧月帝姬這麼主動的樣子,她很驚訝。然而那信箋還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白羊女都暗暗有些着急了。
當蘇墨第三次提筆寫邀請信的時候,白羊女都不由被蘇墨的誠心給感動了。
不過,感動歸感動,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她連忙出言問道:“帝姬,您還真是很有毅力,但是那些男人好像吃了秤砣,心又冷又硬,這樣子真的有法子可以見面?不如我來出面好了!”
“不需要你出面,這種事情我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我不過是在學習古人三顧茅廬,先禮後兵,而這一次已是最後一次了。”蘇墨嫵媚一笑,風情萬種的解釋道,“他們若願意見我就見我,不願意見我也沒有什麼關係,總之是我先給他們機會,若是他們不把握住這個機會,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白羊女心裡微微一顫,覺着這個帝姬大概根本就是故意找茬的,搞個什麼事不過三。
她知道蘇墨是個一言九鼎的,這位皇族的帝姬向來是說一不二。
她覺着,那些男人只怕太傲嬌的話,定會後悔莫及。
但見蘇墨笑着提筆在紙上飛快地划着,娟秀而漂亮的簪花體很快便立於紙上:“白姨不用擔憂,這次我會再接再厲送一封信過去,告訴他們我會同意取消契約,如果他們肯出來見本宮一面的話,一切都好說,當然我會同意嫁給其他的男人,讓他們放寬心,絕對不會糾纏他們。”
白羊女的臉色陰沉着,她都快哭了,她那顆易碎脆弱的玻璃心簡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什麼叫嫁給其他男人?什麼叫不糾纏他們?
枉費她辛辛苦苦的弄了個輪迴臺之行,這是要泡湯麼?
她真是想給這位公主跪了。
這第三批信再一次發出去,蘇墨知道這回肯定會有人來的,當然雖然不知道來幾個,但只要來一個都可!
當然蘇墨沒想到這次居然在醉仙樓中來了六個男人,蘇墨先前幾次都安排了侍婢在醉仙樓中等待着,這次侍婢很快就來通報,說清和宮的師叔們依次都來了。
蘇墨清雅一笑,她可以說是在仙界內第一次遇到他們,與此同時她坐在雅間的簾子後面,藏身其內,等待了片刻,共等來了六個人,卻沒想到虞染居然不在其中。
殊不知虞染的心思都在清和宮女弟子蘇墨身上,眼下正忙着親手縫製衣物。
眼下,沒有人見過瀧月帝姬,所以蘇墨安排的侍婢第一個接待了衆人。
只是這位侍婢按照蘇墨的要求,穿戴的花哨了一些,頭上戴着的飾物也繁瑣了一些,表情高傲了一些,而且太目中無人了一些。便理所當然的被六個男人當成了瀧月帝姬。
侍婢按照蘇墨的吩咐,白眼朝天,心中卻覺着甚爲不妥。
但見師纓嘴角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的笑容,湊在姬白的耳邊笑着說道:“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瀧月帝姬?”
姬白凝了凝眉頭,“見面不如聞名。”
花惜容甩着袖子坐到了桌前,脣邊輕輕的哼了哼:“這個女人三番五次的寫信把我們邀請出來,究竟是什麼意思?簡直就像一隻貓盯上了魚兒一樣,難道我們真的要會聽一個女人的話?”
聞人奕面無表情地敲了敲桌子道:“早知道就不來了。”
容夙忍不住雙腿翹到了桌子上面,翻了個白眼,擺出一副傲嬌與紈絝的姿態,興趣缺缺道:“是啊!她居然寫信把我們弄到這裡,究竟有什麼意思,長得也不怎樣,品行也不好,看到她老子的牙更疼了,真是連胃口都沒有了。”
謝千夜睥睨地看了那個侍婢一眼,此刻已經沒有了好氣,“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叉出去。”
語落,從外面出來幾個侍從,果然是有備而來,手中拿着天界穀場打穀子時方纔用的大叉,把那戰戰兢兢的“瀧月帝姬”叉了起來。
事情來得很突然,那侍婢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這些男人也太不講究了,對於一個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憐香惜玉,甚至連大叉都拿出來了,不由大叫一聲,“帝姬,救我。”
她的聲音很尖,衆男人聽到後皺了皺眉。
沒想到面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正主兒。
“且慢,諸位是不是弄錯了人,我的侍婢得罪了諸位嗎?”這時候,蘇墨伸出芊芊素素,掀起了簾子,正笑盈盈的走了出來。
當蘇墨從後方雅間內走出來後,衆人的表情都不易察覺的微微變化。
蘇墨落落大方的站在了衆人的面前,她微微笑着,笑得很愉悅很嫵媚,“我想諸位應該都不是瞎子,而且諸位也不是太笨。其實我纔是瀧月帝姬。”
此刻,她,風姿曼妙,她,風華傾城。
當她笑着看了一眼師纓,發現她深愛的男人表情依然溫柔的笑着,脣邊卻帶着一絲生疏。
謝千夜睥睨的目光與她曾經第一次見到他一樣,氣場強大,彷彿與她毫無關係。
姬白冷漠的拿着手中長劍,目光冷冷看着蘇墨。
花惜容妖嬈一笑,勾了勾嘴脣,似乎對蘇墨根本沒有半分喜歡。
聞人奕與容夙亦然,該冰冷的冰冷,該傲嬌的傲嬌。
蘇墨輕飄飄的嘆息了一聲,忽然間覺着,自從回到仙界後,這些男人實在太不可愛了。
然而殊不知她看到的卻只是表面,真正強大的男人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所以說這六個男子看着蘇墨時,內心中卻並不像外表那麼淡然,每個男人心中如同涌起驚濤駭浪一般,甫一看着這個女人,頓時感覺他們的身體已發生變化了,那可是很不雅觀的變化。他們的丹田立刻都充盈了熱意,蠢蠢欲動,只好翹起了二郎腿遮掩住他們的醜態,當然也只有表現的越冰冷,表現的越淡然,才能越好的隱藏住內心深處的狂野。
姬白手中握着劍,那墨色的流光迅速往袖中收斂而去。
他知道在女人面前拿着刀劍的感覺不好。
花惜容甩着袖子的動作斯文了很多,聞人奕目光溫暖了一些。
師纓一雙眸子在她身上看來看去,尤其是臀部這種容易生養的地方。
謝千夜的氣場也收斂了起來,眼神和師纓一樣,在不該看的地方亂看。
尤其是雙腳翹在桌子上的容夙眼底的幽光有了一霎那的停滯,立刻收起了腳,接着翹起二郎腿,紅着臉把某處緊緊的夾住,就像夾着尾巴的野狗一樣。
與此同時,其他男人也翹着二郎腿,他們深刻體會到做人要夾着尾巴的真諦,當然,六個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今日居然毫無形象到這麼一步。
當然,關於這個瀧月帝姬,他們當然聽說過很多。
據說這位女流之輩曾經與父輩帶着兵征戰南北,而且在她手中就有一批了不得的士兵,擁有一批神出鬼沒的死士,而在她身爲少女時期就打敗四方可怕的叛亂軍隊,彼時只有她一個人領兵與其他人對戰,她的手腕,她的智謀,可謂是曠古爍今,天界很多武者談論起了瀧月帝姬都是越發的景仰與崇拜,總之天界有這位二公主,天地可謂一片祥和。
此時此刻,仙界的微風將蘇墨那淡紅的長裙微微吹拂而起。
她勾了勾嘴脣,脣邊的胭脂更顯得妖冶嫵媚。
蘇墨不悲不喜地擡起了眼皮,緩緩道:“我是瀧月帝姬,我想各位一定知道我與你們有契約的事情。”
這時候衆人面面相覷,後知後覺,方纔只顧着丹田內一片火熱了,卻忘記另外還有一個契約,原來他們的契約者就是眼前的女人。
是了,自從他們從輪迴臺歸來後,就發現自己立下了契約,當每個人都很好奇自己究竟與誰立下了夫妻契約,在這一刻他們發現原來不是旁人,正是這位瀧月帝姬。
“原來立下契約的就是你。”謝千夜挑起劍眉,身側衆人眼神各自複雜,面容卻是平靜無波。
“是我,這個契約的確是我與大家立下的,就是不知道諸位是不是願意繼續下去?”蘇墨說道。
“……”衆男人立刻沉默,但雙目如炬,深深的看着她。
這時,蘇墨知道他們不會輕易的答應。
直起身子,蘇墨攏了攏髮絲,忽然走向前去,對着衆人施施然一禮,幾個男人頓時有些坐不住了,蘇墨表情淡淡的說道:“各位公子,我們的婚約在世人眼中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諸位有沒有想過,天界在諸位眼中究竟是什麼?如今天界的現狀諸位一定有目共睹,實際的情形大家一定比我還要清楚,甚至我們的聯姻可以換取天界的太平,難道諸位會無動於衷?”
幾個男子沉吟,沒想到瀧月帝姬叫他們來,最終會說出這麼一番憂國憂民的大道理。
蘇墨接着道:“不過,幾位若是有心上人,我一定不會攔阻,可以隨時解除這個契約。”
衆人聽到解除契約,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感覺。
蘇墨紅脣輕啓,接着循循漸誘道:“既然我們大家都立下契約了,那麼我相信很多人都會樂見其成,我們何不將計就計,讓天界各處都穩固下來,而契約只是一個形式,只要有誰不願意,我們慢慢解除了即可。小女子只是希望諸位不爲自己想,也要爲更長遠的利益着想。”
她再次直起身子,看着衆人道:“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容夙面容紅了紅,他是唯一一個沉不住氣的,“那個我沒有意見。”
“瀧月帝姬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師纓微笑着說道,“我的婚約本來就可有可無,既然如此,我願意和你暫時保留這個契約,但是隨時可以解除。”
姬白也淡淡道:“我也同意。”
花惜容輕笑一聲,“不錯,只是先互相利用而已。”
謝千夜道:“這個婚約只是形式,我們不會碰你,不會與你有夫妻關係。”
聞人奕也微微頷首,“我也是這個意思。”
於是,衆人都達成了共識,接着一同散去,隨後虞染才晃晃悠悠前來,當他過來時,看着空曠的酒樓包廂,表情微微一怔道:“奇怪,人怎麼都走了?難道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