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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千夜來此之後已經被衆人簇擁到了臺前,他身姿翩然,貴氣優雅,翩然驚鴻,婉若游龍,讓諸多隱門嫡系女子們的眸子不由精光熠熠,神色狂熱,儼然已經愛慕崇拜他很久,但謝千夜依然視若無睹,通身都帶着君臨天下的霸氣,劍眉一擡,紫袖清揚,整個場內都默然靜默,衆人通通一聲不發。
如今謝千夜來到這裡當然不止是爲了應付接風酒宴,隱門衆人也難得湊齊,而他索性利用這個機會開始宣佈出魔界歸來後的一項項決策。
他向來知時,知人,知地,審時,奪度。
懂得利用天時地利人和。
此刻,某些事情由謝千夜親自來說出,取得衆人支持,總比日後在朝堂上提出,力排衆議,最後卻讓下屬拿着冰冷的卷宗送來得更好。
此刻謝千夜眼眸微垂,嘴角微勾,身姿高貴,氣度不凡,侃侃而談。
而他低沉好聽的嗓音從珠玉傘冕間傳出,聽着謝千夜列出來的計劃,條例清晰,非常嚴謹,帶動着每一個人切身的利益,蘇墨這時候不由得被這些政策給震動了,容夙冷魅雙眸亮如寶石,也聽得面色越來越認真,輕輕趴在蘇墨的腿上豎起了雙耳,當然每個人都聽的認真仔細。
本來世人大多數都並不贊同三界互通,認爲弊多利少,弊大於利。
甚至姬白當初也並不同意這些,而崑崙山上下都是最爲反對的。
但謝千夜從魔界歸來,已經與衆多魔界貴族立下了諸多契約,隨着他所說的這些新的惠民之政,自然可行度極大,而他思路與說法嚴謹,易於推廣於天下,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時可以做到收買大多貴族的人心,顧忌到大多數人的利益。
能做到這個程度就是最好的了,畢竟天底下沒有十全十美,但謝千夜卻可以做到十全九美。
蘇墨凝了凝眸子,眸光流轉間帶着說不盡的迷魅之色。
暗忖:謝千夜這個男人果然是一個心思了得的奇男子,在很多人看來是無法做到的大事情,在謝千夜手中卻可迎刃而解,此人果然擁有逆天的手腕,與魔界商業互相合作,督促互利這個策略實在是令人驚歎不已。
另一廂,黑貓的爪子在蘇墨的小腹衣料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他一邊揩油,一邊擦掉手心裡的汗水。
原先容夙只以爲謝千夜是得天獨厚的皇子,身份地位擺在了那裡。
覺着此人武道實力比尋常人要厲害罷了,甚至只是稍有一些治理國家的經驗,身側有無數的人幫襯,地位生得好罷了。但今天他意外聽到了謝千夜的提議,經過了這個儀式,卻讓容夙意識到,謝千夜此人實力不凡,與紈絝子弟截然不同,眼界長遠,手腕凌厲,大刀闊斧,行人所不能行,忍人所不能忍,必能贏得天下人的喝彩,實力智力絕對是三界之首,讓這種人統領三界實乃是蒼生之福。
此後,當謝千夜說完了這些提議與政策後,衆人無不振奮鼓掌。
甚至有的掌門恨不能讓這些馬上執行,他們就可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謝千夜的睫毛遮擋住了深不見底的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這些想法,這些政策無不是基於財力之上,爲了自身的利益,世人都不能免俗,謝千夜已經完全可以把三界內的圈子調動起來,做出一番大事業,體現出謝千夜的遠大抱負。
一葉而知秋,能將這些政策順利推出的謝千夜,其政治智慧與手腕可謂是三界第一人!
“諸位,這位蘇墨小姐是蘇家五小姐,精通機關術,擅長之處極多,謝某已經決心任命她爲監察使,而她在魔界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只要大家願意與她合作,相信來回之間必然安全,而且會掙得盆滿鉢滿。”
這時候,謝千夜特意推出了蘇墨,說出她在魔界中聖女的身份,說出她在魔界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力,同時掌控着機關術與法器,令人談而色變,甚至說認命她爲監察使,所有隱門衆人再一次認真的看了一眼蘇墨,深深記在心中,因爲這個女子也是三界計劃中的核心人物。
衆人覺着如此年輕的女子居然就成爲了金丹期,實在是非常了得的人物。
蘇墨幽幽一笑,面色柔和,如今她知道在人界隱門也有了一定的地位。
只是那個監察使,實在是有些突然了。
雖然不知是實權,還是虛權,但她總是在人界有了品階。
隨後謝千夜慢慢走了下來,臉容如玉,面無表情,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再次突然發生了變故。
人羣中,居然有人拿出弓箭,對準了謝千夜。
蘇墨凝了凝眉,心中並不擔憂。
看來不論何時,一件新事物的出爐,乃至一個新勢力崛起的背後總是有人會反對。
不過這些刺客不知是什麼緣故,又是什麼時候潛入了隱門的船隻內,因爲十幾個門派同時合作,當然會發生一些混亂,這些人就是鑽了這個空子。
但見那箭化作一條駭人長龍向謝千夜射去,勢不可擋。
有些隱門貴族女人立刻捂住眼睛驚呼一聲。
旋即又有隱門高手攔阻在前面,遮擋住衆多的攻勢,這次偷襲實在過於了得,很多隱門的高手已不慎負傷。
謝千夜依然站在那裡從容不迫,目光淡然。
張掌門怒喝,“大膽,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裡行刺謝老大?”
那些刺客不答,接着暴喝一聲,如同雷霆出擊,手腕迅疾,攻勢凌厲。
衆人縱身一躍,擺平了周圍的高手,直接衝着謝千夜攻擊而來。
謝千夜在這種時候劍眉深蹙後又緩緩的舒展,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居然一臉無所謂地道:“大家稍安勿躁,天下之爭不過如此,就是一個無情的遊戲罷了,只是有些人蓄謀已久而已,於理當誅。”
他的聲音恍若春風,有種安撫人心的作用與感覺。
但見謝千夜眸光像冰刃一般冷冽而森寒,雙目當中玄金色氣息大盛,威嚴浩氣蕩然一出。
而他站立在期間如如不動着,雙手結印,接着拍在了虛空之間,在雙手之間竟然發出了黑紫色的一團詭異光芒,讓氣流劇烈衝擊流動,接着鳴爆聲響起,像是龍吟聲在空中不斷地轟鳴,周圍衆人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襲來,而他們險些被謝千夜的氣息給掀飛出去。
陡然間,一條黑龍從空中騰起,環繞到那幾人周圍,揚起黑尾,用力一抽,頓時衆人像是石塊一般,狠狠被抽飛了出去。
接着衆人淒厲慘叫着,漸漸血肉消融,變成一堆齏粉。
這一招沒有留下任何活口,難免會有殺雞儆猴的意味,隱門衆人看了之後,個個噤若寒蟬。
謝千夜的實力,果然是令人望塵莫及,大概除了天空城的老城主之外,只怕天下沒有人能與之抗衡。
只要與他做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個男人的手腕就是這麼的狠厲。
良久,無聲無息。
但見謝千夜的眸子一眯,雙目之中熠熠森然,面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拿出一個帕子輕輕擦了擦手,收斂起身上威嚴凌厲的氣息,語氣淡淡地說道:“諸位繼續,莫要被這種事情壞了雅興,大家就當作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而已,酒宴接着照舊進行。”
如今當事人都這麼說了,衆人當然沒有意見,自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謝千夜徐步上前落座後,蘇墨淺淺一笑,笑靨純淨爽朗,端着酒盞抿了一口。
這個男人一旦渾身氣勢綻放而出,立刻現出兵戈肅殺之意,讓人喘不過氣來。
區區幾個刺客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
似乎只要他親手出馬,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當然她品酒後的微緋之頰,絕世星眸,一眼望去引人暇思,令得無數男子心跳怦然。
隨後,兩位看似地位尋常的隱門掌門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二人端着酒杯,互相對望了一眼,都以爲謝千夜要質問什麼,連忙準備過來賠罪,方纔當結束了刺客的性命後,謝千夜暗中已是傳音讓二人過來,二人頓時慌亂得心情難以平復,暗自揣測謝千夜讓他們二人過來做些什麼?
既然來了,怎麼都要賠罪,兩人連忙上前道:“謝老大,我們對於刺殺的事情並不知情……”
謝千夜隨意地擺了擺手,制止了二人,表示二人不用解釋,接着道:“兩位掌門,謝某因爲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二位辦,並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那麼是何事?”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裡這麼多的人,爲何要選擇他們兩個?
此刻謝千夜語聲不含一絲情緒,把自己叫來二人的意思說了一遍。
無非就是告訴了兩位隱門掌門,自己需要崑崙山隱門弟子的名額,讓兩個掌門割愛讓出三個名額。
聽聞謝千夜居然因這等小事求上他們,那兩位掌門立刻受寵若驚。
這名額雖然看似不多,卻是佔據他們隱門名額的很大一部分。
畢竟,每個小隱門只有一兩個名額,同時崑崙山與天空城似乎有些意見分歧,所以崑崙山也並不邀請天空城,而謝千夜也並不利用天空城的太子身份去謀取這個小小名額,而是通過這些小隱門身份得到其中一些名額,可見是非常低調的。
不過二人知道自己不會白白被對方佔去這個機會,也不深究其中的原因,謝千夜自然暗中給二人許了很多的便利。
在某一些方面來說,謝千夜倒是願意同小門小派合作,很快就銀貨兩訖,沒有欠下任何的人情,更加不會拖泥帶水,弄的人盡皆知,兩個掌門立刻眉開眼笑地道:“這個事情就讓我們來安排,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分,謝老大隻管放心便是了。”
兩人如今對謝千夜更是千恩萬謝,那區區崑崙山隱門弟子的名額對於他們這種實力的門派不算什麼,也培養不出什麼優秀厲害的人物,遠遠不及謝千夜提供給他們的好處。
畢竟,謝千夜同意讓他們最先與魔界合作,可以得到大量的物資。
也給他們一個笨鳥先飛的機會。
此刻容夙聽到三個名額,墨玉般的眼眸轉了轉。
心中暗忖:三個名額,一個是蘇墨的,一個是謝雙雙的,還有一個難道是自己的?
若是如此,看來謝千夜這個人做事情果然面面俱到。
他早就想要在蘇墨身側名正言順的出現,而不是躲躲藏藏在天書內。
蘇墨在一旁抿脣一笑,“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謝老大一出手果然就全部搞定了。”
謝雙雙卻在一側巧笑嫣然道:“蘇墨小姐,我大哥以前從來不會管這些事情的,頂多吩咐旁人來做,他這還是第一次親口求人。”
蘇墨美眸中水色盈盈,淺淺一笑,“那麼蘇墨受寵若驚。”
謝千夜看了她一眼,但見男子深邃瞳中光芒微熾,卻是無人能解其中深意,而他腰間黑紫色絛帶無風自動,卻是語氣淡淡地道:“莫要以爲你們這次有人幫着進入隱門就很張揚,崑崙山都是一羣不近人情的劍修,該低調也是要低調的,當心小不忍則亂大謀。”
莫要放肆,莫要爲所欲爲,莫要自作主張,這是謝千夜的潛臺詞。
兩個掌門立刻認認真真地把這次出去的規矩說了一遍,這次隱門送去崑崙山內的都是新人弟子,甚至美其名曰去崑崙山學習,互相交流,回來可以提升實力鍍一層金。
然而,得知這次崑崙山之行要循規蹈矩,恪守規矩。
從頭到尾都要聽從崑崙山的安排,不能隨意離開。
謝雙雙眼眸轉了轉,她心中清楚崑崙山乃是諸多隱門中最嚴厲的一個大門派,倘若違反了規矩就要被提前趕出去。
尤其是她聽到了一大堆的規矩,謝雙雙託着腮想了一陣就沒了耐心,滿心歡喜立刻戛然而止,她耷拉着腦袋,捏着粉拳捶了一下案几道:“大哥,我們這次是出去活受罪啊!就爲了這麼個地方,你居然讓我嫁人啊,你連夫人都沒有娶,居然讓我先嫁人,你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已經完全毀滅了。”
謝千夜冷漠看她一眼,“你若去了還是聽話,畢竟崑崙山是一個很憋悶的地方。”
蘇墨淺淺一笑,她已經猜出崑崙山的憋悶之意。
她有兩個契約者都在崑崙山內,這兩個男人不知如何忍受那裡的清苦。
如今,蘇墨發現自己自從認識了這些隱門的人後,倒是很容易達到自己的目的,她的脣邊帶着笑意,畢竟謝老大的幫助讓她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崑崙山,能夠很快尋到聞人奕與姬白,而謝千夜的人脈通天,可以給她日後提供了極大的幫助。
難怪花惜容讓她與謝千夜多接觸,此人果然手腕通天。
葉雙雙這時候看向了蘇墨,歡喜的拍了拍她,“總之這次我們都會去崑崙山,都是低調的去的,可惜就是那裡的人冷冰冰的,木頭一樣,我們也可以在裡面偷偷去玩,因爲我們都是女人,如今他們那些劍修很顧忌女人的,連話都不敢說呢。”
“爲何?”蘇墨看她一眼。
“這個你去了就知道了,好像他們那裡出大事了。”謝雙雙撇了撇嘴。
蘇墨看了她一眼,幽幽一笑,雖然覺着這個女人一直很鬧,但至少有她在的話,崑崙山之行大概並沒有那麼無聊。
……
崑崙山,半山腰處。
周圍的樹葉都變成了白色,如玉雕刻而成。
白色的雪花從空中不斷落下,誰能想到盛夏的崑崙山居然有清冷的冰霜而落。
聞人奕一襲白衣,佩戴着長劍,脖領間圍着一圈兒狐裘,周圍冰雪交織,而他那雪白的衣衫與身後的背景幾乎溶爲一體。
他慢慢昂起頭來,但見空中衆劍修御劍飛行,白熾的陽光一下子反射在了劍身上,光線在照耀下更是顯得無比刺眼,聞人奕一路行來,雖然他從凝脈達到了金丹期,但是一直沒有習得御劍術,所以也只能從山下走到了崑崙山內門。
當他進入山門後,衆人望過來的目光似乎帶着一些驚愕。
畢竟,一位金丹期的前輩居然沒有習得御劍術,居然是自己走上山來的,太詭異了些。
聞人奕並沒有理會其他的人眼神,只是奇怪這些日子的氛圍越來越奇怪。
“風塵絕。”有人對他招了招手,是平日有些交情的同修。
“突然把我們召集回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聞人奕目光清冷,眉頭微皺,走上前低聲問道。
他一路上並沒有問及旁人,也無暇多想,在崑崙山向來禁止劍修們閒聊,有時候你與旁人問話,但凡關係不佳,對方都不會多說兩句,何況沿途衆人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所以聞人奕值得選擇回到內門再問。
“其實,最近似乎崑崙山要經歷一場巨大的變革。”那人的神情有些煩憂。
“變革?”聞人奕一怔,崑崙山萬年曆史,向來沒有什麼巨大的變革。
“這次主要是針對內門弟子的,因爲有些內門弟子想要成婚,但是剛剛出關的大長老這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打算禁止所有內門弟子成婚,而且要立下契約,成爲內門弟子匆匆就是崑崙山的人,死也是崑崙山的鬼,絕不允許私自下山了。”那人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那麼是誰出關了?”聞人奕出言問道,他向來都恪守山規,而他也是世俗中東陵衛總指揮使,介於內門與外門弟子之間。
“風塵絕師弟,這次可是真正的劍修大長老出關了,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他,還以爲他坐化圓寂了,不想這次居然突然出關,而你總是常常離開崑崙山,這次可要小心些。”另一個人在聞人奕耳畔小心翼翼地說道。
“無妨,我外出是由姬師兄所準的。”聞人奕與姬白的關係向來很好。
“風塵絕師弟,這次神使大人也不可以,如今出關的可是活了萬年的崑崙山大人物,人界本來是元嬰初期,閉關後這次達到元嬰後期了,只因爲他並沒有突破化神,心情很是不好。”先前的那個男子輕嘆了一聲,這些日子他們可是飽受了折磨,不但加大了平日的訓練,讓他們把凡塵俗世都拋之腦後,個個生活得像個和尚似的,每日背誦各種劍訣,最過分的還要他們全部辟穀吃素,沐浴齋戒,保持一顆清靜的心。
至於清靜的心有沒有不知道,有些人想死的心倒是有了。
“風塵絕師弟,總之他要把我們這裡所有的劍修都要整頓一番,還說崑崙山一代不如一代了。”
“原來如此,不過爲何我被點名到內門?”
“因爲你犯錯了!”旁人一人說道。
“犯錯?”聞人奕不解。
“風塵絕,你看這冊子上面說你可是一個採花大盜啊!你這名聲可是不好,被人發現了,點名批評你敗壞了崑崙山的名譽。”有人立刻拿出了一個冊子,如今劍修之間也是會勾心鬥角的。
聞人奕看了一眼那話本,儼然就是虞染寫的,不由凝了凝眉,難不成就是因爲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把他尋來批判麼?
半晌,那人目光一掃聞人奕,立刻大驚道:“風塵絕,你現在居然是金丹期了,一連升了兩次,不過你的純陽身怎麼沒了?”
聞人奕淡淡道:“純陽身?我已經在山下成婚了。”
那人臉色一驚,“成婚?風塵絕師弟,你是要準備留在崑崙山,還是要離開。”
“這有什麼區別?”聞人奕劍眉一軒。
“內門弟子若是離開,則自廢武功,留下,則終身不娶。”那人搖頭嘆息着。
聞人奕深深凝眉,看向遠處羣山峰巒的巔峰處,暗忖自己如今還介於內門與外面之間,他升爲金丹期後並沒有回到崑崙山,自然也不算輸真正的內門弟子,不知會如何處理自己,於是,他忽然想起姬白,連忙出言問道:“姬師兄從魔界回來了沒有?”
那人道:“姬師兄他半日前已經御劍歸來,不過似乎他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
聞人奕的目光不由一凝,“居然會是這樣。”